两人就那么站着足足五秒。 沐寒声松一口气之余,莫名其妙的躁怒。 “丢散落四?”沐寒声薄唇微掀重复着她适才无奈淡笑的词,那样的语气要跟谁才会有? 她倒是坦然,温温淡淡的给他让开门,低低的一句:“我以为是苏曜。” 听到意料之中的名字,沐寒声往里的脚步还是顿了一下,神色却没多大起伏,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有所变化。 “他刚走?”男人低低的嗓音,目光不明的定在那两杯热茶上。 傅夜七点了点头,走过去把杯子收拾了,“他刚走。” “这么大个酒店,就一间房?”他看似悠然,眉目却依旧冷冷的,“看起来住得很舒服,我过来,会不会打搅了你?” 怪异的礼貌用语,透着淡淡的讽刺。 她能看出他的疲惫,从给她失踪到现在还没到三天,但议会紧锣密鼓,他一定都没闲着,何况转眼就追到了这里? “你不来,过了三天,我也会回去。”她知道赵霖的用意,也正好和苏曜叙叙旧,更能帮到沐寒声,但也只会呆三天,三天就回御阁园去。 说完话,她站在两步远的地方转头看了他,只是看着,什么都没说。 沐寒声回望过去,她眉目清淡,也足以看出对他的不满,因为他对她不够信任? “你用餐了么?这儿的餐点还不错,帮你叫一份?”她收回视线,略淡的语调,但的的确确在关心他,那点情绪,或许是因为那个耳钉。 沐寒声没说话,从他的位置走到床头不远处的柜子边,五官逐渐降温,最后一片阴郁。 她没看到,只是拿了电话给酒店餐厅打电话。 流利温淡的意大利语:“您好,麻烦……啪!” 话筒猛地被人捏住后重重按回座机上。 傅夜七转头轻轻蹙着眉看了他,不明所以。 直到沐寒声指尖捻着她刚买回来的避孕药冷冷的盯着她,“避孕药?” 那目光仿佛要把她钉在原地烧成灰烬,药盒子早就被他捏得面目全非。 他忽然走近,愠怒下的气息烧得人迷眼,他就那么盯着她,下巴绷得死紧,“你在吃避孕药?” 傅夜七终于察觉不对劲,她吃避孕药有什么不对?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以他现在的冷淡,不是怀孕的时机。 一般人意识里,避孕药都是事后尽早吃,她现在准备吃药,只能说明上一刻在与人缠绵,与谁? 沐寒声没空想那么多来来去去,这种意识一萌生就搅浑了理智。 “咔擦”一下撕了包装,捏着那枚小小的药粒,他近乎狂躁。 药粒在他指尖化为粉末时,她试图上前,却被他一把推到床上。 看着他指尖一扬,药沫飞扬无踪。 然而沐寒声锋利的眉峰越见阴沉。 “你干什么?”傅夜七也拧了眉,被摔得不轻,好在床够软,但气也上来了,“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见她起身就想出门,沐寒声更是一股火往头顶冲,攥着她的手腕扯了回来,“你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手腕被捏得生疼,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更是反而一个字都不想说。 “你是什么人,苏曜又是什么人!”他僵硬的一句,紧攥的指节毫无分寸,冷睨着她。 他这段时间脾气很差,傅夜七知道,所以不想跟他吵,只拧眉侧脸,“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沐寒声!” 他不但不放,反而抵着她往床边。 “沐寒声!”傅夜七急了,他现在气头上,一点温柔都没有,就算她不介意发生关系也不想是这样的状态。 “我和苏曜之间有没有事你心知肚明!何必这么欺负人?”她脾气上来也顾不得手腕多疼,挣扎着拒绝。 既然她这么说了,他信,但怒火消不下去,手臂一用力将她整个托起,转身抵压进床褥里。 她刚出门回来,穿得并不少,越是如此,沐寒声扯下她的衣服越显烦躁,毫无怜惜,直到她被剥得一干二净,洁白如玉的肌肤在微凉的空气中轻颤。 先前她的确是被杜峥平的人绑了,在路上没少折腾,没少挣扎,腰间、手臂不少淤青。 真是巧合得不得不令人误会,但别人可以,他沐寒声不行! 傅夜七双手微微合拢护着胸前的袒露,红了眼,冷盯着他居高临下的眼,“看够了么?” 他以往再生气也没这么侮辱过她。 沐寒声紧抿薄唇,死死盯着那些淤青,“哪来的?” 她反而勾着嘴角冷笑,气急了顺着他的怀疑走,“你不应该最熟悉么?” 这话一出,沐寒声眼底都淬了火,峻脸黑如石墨,“我再问你一遍,哪来的?” 她反而侧了脸闭上眼。 沐寒声一拳砸在枕头边,闷声震荡。 “笃笃!”敲门声随之响起礼貌的问话:“您好……” 床上的男人正火冒三丈,不知抓了什么东西,扬手就砸了出去,伴随着雷鸣般的怒喝:“滚!” 门外的餐厅服务被吓得跳脚往后退,“是不是您叫的餐厅服务?”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根本没机会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