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结束,沐寒声和对方握手,她就在身侧几步远处站着,偏偏,他竟然忽然转头冲她招手。 她皱了一下眉,暗自冲他摇头。 这种场合,她怎么能入镜,就算要入镜,她不是总统也不是国务卿。 因为沐寒声的动作,别人也在看她。 她只能低头理了理裙摆,淡雅的笑着走了过去。 “咔擦、咔擦”的相机声,闪光灯照得厅堂大亮。 沐寒声为什么要把一个御编翻译叫上去和两个国家领带人合照,这件事谁也没问。 不过后来,人们翻到照片再次登报,总算知道了,这位被沐寒声金屋藏娇隐婚多年的女子,竟然就是第一夫人,偏偏被曝光之后也只肯安安分分做她的御编翻译。 去往晚宴大厅的路上,她走在沐寒声身侧一步远的地方,偶尔做两句翻译。 旁边有记者估计是一时只顾着抗相机,她又被叫上去合影,实在好奇,便靠她有些近,抓拍了多个侧脸唯美镜头。 也就是那个时候,沐寒声说了句什么,她忙着翻译,等感觉到裙摆被踩住的时候,心头倏然一紧,脚步已经晃开了。 “……唔!”她翻译到一半,忽然往前扑,低低的惊呼压在喉咙里,钢笔‘啪!’一声扔了出去。 沐寒声本是往前走的,听到钢笔落地声里夹杂了她低低的惊呼,身子蓦地一震,转身看来。 那一眼,幽暗的瞳孔猛缩,脚步已经猝然往回返,往她的方向迈开。 她的裙摆很长是事实,因为拿得出手的就这么一条,往前扑去的那一瞬间,只想媒体别把最不堪的一张挑出来就好。 周遭短短的惊呼过后趋于平静,然后逐渐响起掌声。 当然,那掌声是送给绅士的沐寒声。 可他看她的神色有些沉,挡了前面的一种媒体,敛眉低问“有事没有?” 傅夜七有些惊魂未定,听他说话才摇了摇头,“没事!” 沐寒声又看了她一眼,见她站直了,寻找刚刚扔出去的钢笔,那个抗相机的已经极度歉意的送了回来,一个劲的鞠躬道歉。 她回以点头,“没关系,都是工作。” 对此,沐寒声也没说什么,转过身继续往外走。 这回意大利方面已经迅速做出调整,把媒体和领导人之间的距离稍微隔得远了点,一路护着上了车。 傅夜七和沐寒声是一个车子,前后座,半途她接了个短讯。 低头愣了一下,沐寒声? 【脚崴了?】简单的三个字。 她看不到他的脸,也没听他说话,却能想象沐寒声微微蹙眉的样子。 不过她想得更多的是,他坐在人家领导人跟前就这么发短讯么?礼仪修养哪儿去了? 介于这样的想法,她没回复,免得他还得回,造成一直看手机的形象。 片刻后,前座的两人友好的断续交谈着。 她略微凑上前,把本子放在膝盖上,一边翻译。 抬头时,见了沐寒声略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脸色微沉,倒是没说什么。 然而,她这没回信息,让沐寒声记了一晚上。 晚宴的地方安排得十分贴心,环境低奢优雅,饭后还可以轻轻舞两曲,只当另一种交流,还可以健胃。 餐桌上,她和沐寒声是挨着坐,因为她得翻译。 基本也因为这样,她还真不能好好吃饭。 估计是发现了这个问题,席间,沐寒声极少说话,只是偶尔一句,然后安静的捻着酒杯抿一口。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放下餐具,觉得有些热,又忍着没有用手扇风,只是目光寻了一周,看了自己手边的杯子,毫无防备端起来就一口喝下透明液体。 液体进入喉咙的那一秒,她却整张脸都几近扭曲。 白酒! 一张瓷白的脸顿时从鼻尖红到了脖子根,可她已经咽下去了。 那么多白酒下肚,只觉得喉咙都在着火,辣冲的味道又从喉咙往上灌,刺激的酒味涌进鼻腔下气管。 沐寒声在她伸手那那杯酒的时候就看到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仰头就干了! 浓眉顿时拧了,也顾不得许多,把自己的白水递到她嘴边。 她也就那么喝了。 周遭有几人注意到了两人的动作,不免有些惊讶。 上司和下属再好,和这种体贴是不会有的感觉。 等她喝完一杯水,努力压着胃里的灼热,皱了皱眉,略微瞥了一眼周围的人。 幸好,没一人用怪异的目光盯着她,更没人多问什么。 后来有人添水,她自己可数就喝了三杯,断断续续还抿了几口,中间去了一趟卫生间。 奈何,她现在能喝酒,但酒量真是不敢恭维,从卫生间回来后,坐在座位上,脸颊依旧红晕着,晶润的褐眸略微迷离起来。 可她依旧优雅笔直的坐着。 沐寒声本就极少说话,偶尔侧首看她一眼,最后一次见她是眼睑低垂,浓密的睫毛安安静静的没有动静。 英眉微微蹙了一下。 这时候基本没人吃菜了,只是偶尔交谈着。 沐寒声说了句话,她才抬头,眨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