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声才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一直在去医院。” 什么? 她顿了会儿,没有领会其中的意思,眨了眨眼看着他。 去医院?因为他那个毛病,他一直在去医院? “就是一直不找我的时候?”她皱了皱眉,难怪那段时间,他几乎不找她,加上事务繁忙。 想罢,她嘴角动了动,几不可闻。 沐寒声却冷然垂下视线,薄唇冷冰冰的不悦,“笑什么!” 她摇头,推了推他,“你下去,……累。” 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真的是很累。 可一转眼他不退反进,一手勾了她的腰,“就这么完了?” 不然呢,她抬眸莫名,都已经两次了,还想怎样? “我扔了上亿的项目,就为了把你抓回来,这样就完了?”男人再次开口,已经平稳下来的气息游走在她敏感的耳际,转眼拂过鼻尖,薄唇压下来。 她却一心无奈,“我又没让你过去……”虽然他打电话来的时候不免有些刺激他,却真没想到他会疯了似的追过去闯进教堂。 现在想一想他冲进来时猝然矫健的步伐,冷峻的脸一片阴霾,扬手狠狠扯下她头纱的样子,竟然心底一热。 而一听她的话,沐寒声直接在她唇畔啃咬。 “唔……沐寒声你!”她猛然回神,痛得拧眉,瞪了他。 可惜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只闷闷的一句:“别以为你占理,从头说起,我本没什么气,都是被你两次态度和过分言辞气得,我很生气。” “生气?”男人松了牙关的力道,舌尖若即若离的扫过,“我倒想看看你怎么生气……” 话音落下,已然一把将她抱起,摸黑又熟稔的大步上楼,进了卧室将她压进床褥里。 身体再次纠缠的那一秒,傅夜七在想,他是真的好了,因为还可以一边气哼哼的压低嗓音质问她。 “苏曜跟你说了什么?”他低低的嗓音,震着空气几直接流进她耳廓。 她身体敏感的一阵酥麻,微微紧了放在他肩上的手,知道他问的什么,断续的低吟中,回答很老实:“说你此前与人街头拥吻,让我也不能输了……” 好你个苏曜! 沐寒声牙关绷紧,“他对你倒是好得很!”什么都不能落下风。 傅夜七轻轻勾唇,娇柔轻娆的语调,“那当然,我也有得力的娘家人……!” 她的这句话音刚落,沐寒声惩戒性的凶猛起来,吓得她立刻闭了嘴。 卧室里依旧没有开灯,没有开窗,暧昧温热的气息来来回回的纠缠绵延,倒是夏季的月光略微透射进来,一片清明,莫名诗意。 傅夜七已经不知道时间几何,被他折腾得天昏地暗,有时候气得想把他一把推开,可惜没那个力气,只得心底憋了一口气。 直到他粗重的呼吸在低哑的满足中慢慢平复下来,她疲惫至极,也凑到了他耳边,轻轻一句:“你在教堂把我抢走,和今晚的表现都可圈可点,不过……”她断断续续的声音,这会儿才几不可闻、自顾柔唇微勾,“我那天只是伴娘,让你白跑了一趟。” 最后一句,尾音轻轻挑起来,带了几分捉弄和得意,然后自顾安然闭眼睡觉。 沐寒声却倏然死死盯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她不说话,褐眸淡然闭着,一副已然疲惫至极睡过去的样子。 沐寒声哪能放过她,修长的手臂一勾,将她掳了过来,冷峻的脸上浓浓的情绪,怪异中带着难堪,“伴娘?!” 当初蓝修和她在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蓝修口口声声说办婚礼,说你答应了!你在电话里一字一句跟我说的又是什么?”他堂堂沐寒声,竟然被人骗了,是么? 傅夜七一脸淡然,美眸微微开了一条缝,“修说办婚礼,我答应了没错啊,答应当伴娘,刺激辛子龙的人找到秋落,让她自己回来当新娘。” 沐寒声悬在她身上,撑在她两侧的手可是爆着青筋的。 她慵懒的阖着眼睑,“就算这一切只是误会,你想想自己说的话,又万一那些事是真的,下一次我真做出来也一点不过分,……” 或者说,万一他真跟比人开房之类的,他再怎么抢婚、掳婚都没有用。 彼此安静了会儿,沐寒声的视线却一直盯着她,最终薄唇狠狠抿了抿,“这件事不准再给我提半个字!” 她淡淡的抿唇,闭了眼,“不提……我累了,你今晚很过分……” 骨头都要散了,极度疲惫下,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沐寒声皱了一下眉,终于伸手开了床头的灯,垂眸看着她身上或青或红的印记。 脸色终于温和起来,淡淡的心疼,薄唇动了动。 正好晕黄灯光让她皱起眉,转过了身。 他还是伸了手,温热的附在她肩头,“饿不饿?” 她没动,渴了倒是真的。 沐寒声凑了过去,薄唇就停在她上方,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忽然嘴角一点弧度,低醇问:“渴了?” 她刚几不可闻的点了一下头,吻就压了下来。 气得她抬手打在他身上。 沐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