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 傅孟孟那样平缓说出一段话:“孩子是你的,卵子提供者是傅夜七,那是你们的孩子,所以我当初远走比利时,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如果你觉得不可置信、怀疑我,可以去查医院的记录,卵子出库记录是她的名字。” 那是他和夜七的孩子? 苏曜手里的苹果不知何时早已落到地上,一片寂静。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孩子?”傅孟孟淡淡的笑着,转头看着早已一脸沉寂的男人,“我的大学历史,你该是知道的。” 她被很多男人碰过,流过产,不止一次。 “我不孕。”她很平静的道。 至于医院方面为什么会有傅夜七的冷冻卵子,她傅孟孟不会傻得把一切都交代了,说完那些,她再也没有谈这件事。 苏曜临走时,她才看着他,“我一定捐,所以请你善待儿子,可以吗?” 他没说话,只是沉默。 傅孟孟却知道他默认了。 他那么爱傅夜七,守了这么多年,也许甚至可以为她终身不娶,若知道那是他和心爱之人的儿子,还有什么理由不疼爱他? 傅孟孟也笃定,苏曜会把这件事当做一辈子的秘密,他若是说出来,沐寒声哪能容得她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之种存在? 他得不到心爱的女人,却能有个和她的儿子,于他是一种恩馈。 走出医院,苏曜目光显得很呆,仔细看,却藏着很多情绪,惊、喜、压抑。 他没办法给她打电话,所以简短发了个短讯。 …。 手机震动时,傅夜七还在浴室。 沐寒声侧首看了一眼,然后看时间,终于拧眉进了浴室,一眼见了她歪着脑袋,阖眸一片温静。 “夜七?”男人低声一句,她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抬手勾了浴巾,将她整个人抱了出来,英眉淡淡的不悦。 他一动,她也醒了过来,冷得一哆嗦,望着近在咫尺的脸,也蹙起眉,有低落,有委屈。 “别动,擦干了你先睡。”他沉声不悦。 傅夜七抬眸,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他到底是有多忙? 忙了一天还不够?就不能陪她说会儿话,哪怕关心两句? “你还是怪我的吧?”她喃喃的开口。 沐寒声低眉,面色温和,“别胡思乱想,不提这事。” 那就是了,她想。 深呼吸,她压下情绪,依旧仰脸盯着他,“我道歉……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对我不冷不热?” 说出那句话,心口是酸的。 沐寒声低眉,看着她,想起了那一晚。 俯首只象征性的啄了一下她的唇角,“没有,别乱想了,你先睡,我还有一会儿。” 温热满满的心,从国内到国外,从下午到晚上,一点点冷下来。 她就那么看着他的温淡,看着他给她擦完头发,转身就去了阳台,把推拉门合上,坐在桌边埋首看着什么,然后开始打电话,甚至点了一支烟。 傅夜七一直觉得自己的忍耐极好,可是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太憋闷,辗转几次后,她终于赤脚大步往阳台,一把将推拉门打开。 开着窗户,烟味并不浓重,她却板着脸蹙了眉,盯着他。 沐寒声耳边贴着手机,低哑的嗓音几不可闻后一片沉默。 大概是从窗户里见了她站在那儿,终于转过来,然后把电话挂了,看着她板着小脸盯着他,半点不自知哪里不妥,只薄唇微微的弧度:“我脸上有东西?” 大概是刚才在浴缸里泡得太久,她现在头重脚轻,鼻音更重,恼火上头,满是任性:“你现在要么继续工作,我出去自己住,要么结束工作。” 沐寒声微愣了一下,黑暗的眸子里却有着淡淡的笑意。 “生气了?”他走过来,却意识到指尖的烟没灭,脚步顿住了,反而往窗户边走,免得熏了她。 然后侧首,“马上,你先回去,阳台风大。” 光说这么不疼不痒的话,她已经恼得红了眼。 赤脚忽然踩上阳台冷冰冰的地砖。 她的双足白皙纤柔,沐寒声的目光很自然被吸引,眸子垂下,却拧了眉,她体寒,又感冒,怎么能受得了? 可他还未开口责备,下一秒却更是黑了脸。 她猛然冲过来一把夺走了他指间的香烟,以为她把气都撒在烟上,怪他没陪她,没想,她竟是屈手臂直接往自己嘴边凑。 “你干什么!”沐寒声一瞬间沉下鹰眸,猿臂伸过去就要夺过来。 可她大步往后退,鼻子堵得一塌糊涂,脑子也烧着,一股子任性到底,“你那么喜欢抽,我尝尝什么味道不好么?” “胡闹!”沐寒声的冷沉掷地有声,“给我。” 她已经抵到了窗户上,终归是红了眼,委屈得巴巴抬眼,喃喃的鼻音满是生气,“在荣京你转头就走,不闻不问,我都追过来了,你还想怎么样?你知道我过得多糟糕吗?感冒呼吸困难,喝个水把壶摔了,害怕你冷冷淡淡,飞机餐一口都吃不下,到了这里连个车费都付不起,饿得胃疼被你无视,到现在你眼里只有工作、悠闲抽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