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夜七拧眉,愤愤瞪着他,唔哝一句。 沐寒声立即松了力道,却不肯放开她,幽邃的眸子垂下来静静的望着,片刻才薄唇一下一下的啄着。 “不生气了,嗯?”额头微微抵着她,挺拔的鼻尖蹭来蹭去,“道歉也得给个机会啊。”尾音几不可闻,但的确带着诚挚。 她也知道,在荣京,御宴庭那晚之后她就出来,想道歉也没时间,至于昨晚,他这样的男人不是随时随地随口就能说对不起,尤其被忽然冒出来的anley一激,酒后冲动揍人太正常,他曾经清醒时也揍过别人。 被他鼻尖弄得很痒,夜七往后避了避,却被他揽了腰贴得更近,身上的沐浴露香味越发诱人。 想着把他推开,微微仰脸,道:“没生气。” 吻又落了下来,显然不信她。 她的确没觉得多生气了,此前心里堵了一块也磨得差不多了,雨里跟他吵了一架,更是倾泻干净了。 沐寒声的吻只是安抚,没有情欲,有也控制得极好,只有一只炽热的掌心从后方探进裙背不安分。 唇畔若即若离之际,才听他低哑的一句:“婵娟和佼丽……” 一听到这俩名字,她就微微蹙了眉,睁眼盯着他,不自觉合上贝齿。 在差点被咬之际,他退了出去,压抑的气氛稍微有了些暖意。他垂眸温和的望着,在她低头微微扭过脸之际,才继续道:“那只是代称。” 她淡淡的动了柔唇,“不是代称,谁还告诉你本名?” 沐寒声终究是轻轻弯了一下嘴角,“所有御宴庭的女性服务员都叫婵娟。” 夜七蓦地愣了一下,盯着他坚硬的下巴没了反应。 所有御宴庭的女性服务员都叫婵娟,就像所有夜未央的女性服务业都叫佼丽一个道理。 “不生气了?”他又问了一遍。 她瞥了沐寒声一眼,没吭声。 沐寒声的拇指还在她脸上摩挲着,意犹未尽的吻纠缠下来,唇齿之间溢出浓厚低沉:“婚前婚后都只要你,对别人不行……” “嗯!”沐寒声话音才落,又低低的闷哼,将缠绵至深的吻被打断。 她正仰脸盯着他,“那为什么不信我?” “有么?”他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回避自己的冲动过错,用温柔陷阱想让她忘掉这个坎儿。 没能如愿。 夜七一手戳了他坚实的腰腹,仰脸肃穆,“你不知道anley是谁?” “知道,不认识。”沐寒声淡淡的一句,而后低低的一句:“酒后易怒,我改……明天去登门道歉。”说罢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狐疑的看了沐寒声一会儿,才一句:“你是该登门道谢,哪怕是为了迪小姐。” 提到迪雅君,沐寒声才略微挑眉,看了她。 都是聪明人,一想也不难想到什么事。 沐寒声手臂紧了紧,越是不让她走了,下巴抵在她头顶,幽幽一句:“辛 苦了。” 辛苦倒是不至于,但他这么一说,还是值得了。 好一会儿,他也不打算松开,她只好动了动,“我去洗澡。” 可沐寒声没松,峻脸埋在她脖颈里,也不知道是她身上酒味浓重,还是他呼吸里依旧有那味道,交缠着分不清。 “是不是觉得我很混?”他抵着她的头顶。 夜七抿了抿唇,也不回答,就一句:“你自己觉得呢?” 沐寒声终是低低的笑,自个人诚恳的“嗯”了一句。 后来他才说:“采姨昨天做了复检,情况不太乐观,但她不愿去圣地亚哥,就想在蓝家养着,奶奶带瑾儿过去住一阵。” 这些事,她是不知道的,微微皱了眉,这么说起来,她昨天一直跟anley在一起,没给家里电话,也忘了问问采姨的情况,的确很失职。 她以为沐寒声还会说什么,结果他只是亲了亲,“去洗澡吧。” 没有再提要把采姨接回来的事。 她反而抿了抿唇,“其实……” 沐寒声走出一步,侧首看过来。 “采姨的事,我也想过很多遍,能理解你。”她轻轻一笑,道。 不仅仅是理解他想在采姨情况不乐观之际认亲,也理解他对她的脾气。 人,有一种本性,对外不一定有的刻薄,只会在最愿意剖露心思的人面前展现。 越是刚强的人,越是这样,哪怕是脾气,这也说明他把她当最亲近的人。 他在原地保持着侧身的姿势,几不可闻的动了动眉角,而后只是就势从身侧拥了她,“我帮你洗?” 夜七笑,轻清嗓子,“才不用。” 没事献什么殷勤。 刚说着,沐寒声的电话就响了。 她扫了一眼,是蓝修,也许是采姨的事,才看了沐寒声,安慰性的笑了笑,“会没事的,你接吧。” 进了浴室,看到了沐寒声给她放好的水,但她选择淋浴。 她在想,采姨病情不乐观,又不愿意离开第一岛,是不是她心理对自己的身体太清楚,怕走了回不来么? 一想到这里,她心头跳了一下,有这么严重? 匆匆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