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又沉重的上车离开。 庄祁等了他好一会儿,见到他人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咸不淡的调侃:“我还以为你被气得起不来了呢!” 沐钧年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微抿着,进了办公室才问:“什么结果?” 庄祁略微蹙眉,“不理想。” “你早该知道沐煌如果真的得了那个项目,就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这种情况早晚都会有一次。”庄祁倒是看得透彻。 说到这里,也就提起了两人说过的事,庄祁看了看他,“所以我说,早前就该尽快把人派到英国,宫池家虽然承诺一定相助,但也必须看到咱们的诚意,毕竟都是聪明人,不做亏本买卖。” 商业领域的霸主碰到政界边缘的确是一件很令界内紧张的事,政界也会有所打压,如果沐煌早已把商政根基打下就好说,问题是现在还不算稳固。 沐钧年都听着,却自始至终一眼不发。 等言三来了,他才看了过去,略微颔首示意言三想说什么就说。 言三走了过去,“还不完全确定,但多少,是和薛家有关,毕竟薛家在军政界人脉由来已久。” 沐钧年还是没说话,安静的靠在座位上,或者说,他料到薛北闲不住。 就算薛北本人没有太大意愿,身在军界,有些事必定会被无形的力量推着走,除非他彻底脱离那个圈子。 庄祁看他半天不说话,都沉不住气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沐钧年这才缓缓看过来,片刻才道:“过了今晚的赴局再说,办法总比困难多,不用担心我会让你把岳父一家拖垮了。” 庄祁白了他一眼,“看你这话说的,我要知道能拖垮他们就,那也是离婚 先。” 大实话。 沐钧年笑了笑,“你倒是舍得。” “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是你爱不爱她。”庄祁起了身,“倘若哪天沐煌真要出事累及嫂子,你第一想到的肯定是跟嫂子撇清关系,把她能扔多远扔多远,是不是?……别说不是,你说了我也不信。” 我还不了解你么?庄祁撇撇嘴,又摆了摆手,“我还有很多事,先走了,晚上的局晚点过来。” 沐钧年还在想庄祁刚刚说的话。 半晌才得出结论:确实如此。 …。 晚上的局,对方约在了国际酒店,这很平常,上层人士不是去会所,大多就会到这里谈公事。 尉双妍就下午恰巧打了个电话给经理,想着问问什么时候合适上班,她闷在家里也是浪费时间,虽然收入比不上沐钧年,但多少可以减轻他的负担。 也恰巧,经理就那么提了一句,说看到了沐钧年。 她本就每天看着他劳累,却没法了解情况,听到经理的话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想过去听听他们会谈什么,也许她可以试着帮助他,哪怕只是对事件理解基础上的安慰。 她过去的时候,沐钧年那个包厢已经关上门,看起来谈了有一会儿了。 “您进去吗?”茶水服务看到她过来,恭恭敬敬的问。 尉双妍摆了摆手,比了个“嘘”的手势,“你去添茶水吧,自然一点!” 服务生看了看她,倒也点了头,敲了两下门后走了进去。 包厢里的气氛其实还不错,甚至几杯下去,有人开始略微调侃,开着玩笑。 “都说唐秘书能力出众,我们可算是见识了!人美,能力强,沐总真是好福气!” 最后一句说得笑意盈盈,谁都听得出话外之音。 外界一直都有沐钧年和唐尹芝的绯闻,沐钧年从未澄清过,自然有人以为事实便是如此。 庄祁陪着笑。 唐尹芝略微娇嗔。 沐钧年只几不可闻的扯了一下嘴角,低眉抿酒,看不清神色。 不长眼的人就以为他在默认,胆子开始飙涨。 “哎哟,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人家沐总家里还有一位正主的!” “要说这女人哪,娶一个往家里随便一放,有那么个意思就行,男人本性就是喜欢外边新鲜的,外头累了,回去歇一歇,象征性的给沾沾雨露,这才是真正成功人士的理想生活!” 明着暗着,说的都是沐钧年,外人眼里,他就是这样。 庄祁都看出他脸色不对劲了,笑着跟众人打哈哈,“看来各位的状态就是这样啊?那我可没那福气了,本少最大的缺点就是专一,没办法!沐总呢,公司事务繁多啊,那些个花花世界,估计心有余力不足!” 众人听完顿了顿,哈哈大笑。 今晚的局,沐钧年看得很重。 但到这里,他也知道没什么谈下去的必要。 沐钧年说“失陪,去趟卫生间”的时候,尉双妍急急忙忙往后撤,听了半天,似乎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倚在拐角处,看着沐钧年一手插兜往卫生间走,背景都是疲惫的,她又一次回到了包厢门口,让服务生看着沐钧年什么时候从卫生间出来,及时提醒她。 这一回,她门缝沐钧年离开时的门缝往里看。 几张脸,不算熟,但并不陌生,曾经见过和薛北一起来酒店。 正想着,听到了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