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那意思就是他不会再逼迫她走了,也就很坚定的看着他,“我不会!” 沐钧年只是略微扯了嘴角,也不跟她辩,一手拿了外套信步往门口走。 她是坚定自己无论如何不会离开他的,否则当初就不会嫁。但听了他的话,难免会想,他想做什么,所以笃定她会哪天受不了而离开?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相安无事,没有争吵,也没有亲密。 不觉得哪里不正常,可那样的不温不火本身就是一种问题。 她有意识的想知道一些事,也能从沐剑或者杜钰那儿知道。 关于迪家遗孀,沐剑笑了笑,“迪夫人有个和寒声差不多大的女儿,同为女人,你觉得她会另嫁么?” 不会。 尉双妍的答案很肯定,只是她之前不知道迪夫人还有个女儿迪雅君。 “钧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问他这种问题,他是不会回答你的,或者多半口是心非。”沐剑微微挑眉。 但那晚之后,沐钧年早出晚归最正常不过,和她之间的交流,恐怕只有夜里唯一的身体交缠,在她看来,那只是一种需求,跟其他无关。 但只要他没有刻意跟她闹别扭,她都觉得无所谓。 沐煌的危机整整持续了一年多,那种压力很难有人能了解,但尉双妍亲眼看着沐钧年的疲惫,深夜归家,或者干脆在公司留宿。 到沐寒声一岁半的时候,沐煌竟然被一群董事逼着申请破产。 但反而那个时候看沐钧年却不急不躁,任由一群董事在那儿闹,他该干什么干什么,会所、娱乐场所进进出出的动作反而更大。 最为明显的一点,是走哪儿都必定带着唐尹芝。 “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夫之妇,这世道真是不知脸皮为何物了!”连陆婉华都注意到了,怒不可遏。 反而是尉双妍平心静气,天天上班、带儿子,她不会和沐钧年闹,因为相信他,也不会再问什么真相。 …。 幽幽暗暗的会所,庄祁忍不住了,喝了最后一口酒,看了看闷不吭声的男人,“二少,我陪不动你,我得回去造孩子,说不定年后寒声还能有个小伙伴……” 可他刚往门边走,身后的男人沉沉的开口:“坐下。” 庄祁真的会疯,这人一腔宏伟的计划,谁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布下一幅漫天的画,把外界搅得哄哄热,他自己是又闷又享受。 庄祁抿了抿唇,讪讪的只能坐回去,又唉声叹气,“命怎么这么苦呢我?” 好把,既然非要他陪着,那庄祁总要聊些什么。 “你确定唐尹芝好使么?”庄祁转头,“一个女人还能多大能耐?” 沐钧年漫不经心的倚着沙发,“多少历史是因为女人作梗而改变的,别瞧不起女人。” 庄祁笑呵呵的,“是是,没嫂子,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窑子堕落呢!” 沐钧年森森然扫了他一眼。 但沐钧年婚前不定性是真的,婚后虽然嘴上不满,却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出格的。 话说回来,薛家现在也开始前后周旋,可见唐尹芝的作用的确不小,好歹她也笼络了几个*熏心、迟早下台的人脉。 沐钧年这借枪打鸟也算是和唐尹芝学的了。 没几个人知道,在外界纷纷传言唐尹芝和沐钧年苟且不清,有可能苏曜是沐钧年的种之际,一张鉴定落入唐尹芝手里。 鉴定书清清楚楚,她的儿子是薛北的。 那是她秘密找人做的,所以她深信不疑。越发显得薛北当初对她说不育是多么可笑而不负责任! “这招管用?”庄祁当时也这么问沐钧年的。 沐钧年太了解唐尹芝的性子,薛北负了她,就像傅天元负了她,甚至更严重,至少傅天元没让她怀上,所以她不可能就那么轻易放过薛家。 如今证明,沐钧年没料错。 庄祁只能说:“人倒霉起来真是放屁都砸脚后跟,薛北就那么一玩,碰了一下唐尹芝。” 谁说不是?薛北当初就是觉得好玩,好奇一个女人会如何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付一个所谓负心汉,而已。 可沐钧年不这么认为,薛北错在不该对尉双妍动情,不该试图碰她,更不该自恃的想动沐煌。 正当小半瓶酒下去的时候,等了许久的言三推门进来,脸有喜色。 “二少,批了!”言三匆匆往里走,一扬手将文件大刀阔斧摆在茶几上,“五个工作日开始正式执行!” 这是英国那边传来的消息,沐钧年等了将近八个月。 庄祁‘哈!’一声从座位起身,利索的耍了一套拳,“爽!总算没白努力。这回那些个往死里闹的董事该留着哈喇子求你了!” 一条道从荣京打到英国,再上升到国际,沐钧年已经忘了自己花了多少个公司留宿的日夜,但都值了! 白纸黑字秘密指令,从国际商协下达英国,经由宫池家递到荣京,商政交界给沐煌列了一系列特权。 虽然这只是开始,要维持和继续强大会很难,但是个喜事无疑! 三人爽快的干了一杯。 庄祁忽然又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