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猛然提到这两个字,沐钧年倏然变了脸,冷沉沉的盯着她,深深看进她的瞳孔里。『樂『文『小『说| 良久,他终于启唇,无比阴冷,“我说过,送你走你不走,那就别想离开我,忘了么?” 尉双妍埋在水下的手微微握紧,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眼底慑人的冰冷涌动。 好像她真的已经一点也不了解他了。 “是在外疯狂够了,还想回来有个人给你歌功颂德,所以拉着我这个傻子不放吗?”她微微仰脸看着他,说的很平静。 那样的平静,那双漆黑的眸子,忽然让他尝到了某一种恐惧。 修长的指尖略微僵硬,抚上她的脸,“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沐钧年早已忘了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她的存在,甚至养成了隔几天必须见到她,必须跟她亲密的习惯,这样,他才觉得日子是真实的,在外做什么都值。 她侧脸躲过他的指尖,从浴缸里起身,随手抓过浴巾走了出去。 沐钧年依旧倚在浴缸边,一直看着她的身影变小,上床,没见她有擦干头发的意思,英眉蹙了蹙,随即起身。 尉双妍刚躺下就被一股坚实力量从被窝里拎了出去。 他抱着她,仔仔细细的帮她吹头发,她困得东倒西歪,他就让她趴在腿上。 那时候时间流得似乎很慢,男人修长的指尖游走在她柔顺潮湿的发丝之间,从没觉得那是一种享受,那一晚却不厌其烦的重复。 等一切平静下来,他依旧站在床边,没有半点睡意。 给言三打的电话两次之后才接通,沐钧年略微蹙眉,没有一点大半夜打搅别人的自觉,冷着声道:“许冠回来没有?” 言三揉了揉眼睛,脑子还在蒙圈状态,“许冠不是在英国吗?” “所以我问他回来没有!”沐钧年单手叉腰,有了要发火的迹象。 言三赶忙开口:“没!……不过快了。” 薛家不行了,英国那边的根基已经算是成型了,许冠也可以回来搭把手,因为沐煌刚爬上高位,接下来一段时间一定是水深火热。 言三是这么理解的。 哪知道,电话那头传来沐钧年沉沉的嗓音:“让许冠跟着她。” 她? 言三皱起眉,跟着一个惜字如金的主子,真的很费脑细胞,“您说……唐秘书?” 毕竟,这女人的作用也快到头了,万一临了忽然翻身捅上一刀可就不好了,是该防着了。 沐钧年却闭了闭眼,“言三,你跟谁睡在一起?” “我……自己啊。”言三莫名其妙。 沐钧年已经接近咬牙切齿,“那就麻烦你帮个忙,自我了断一下!” 说完,沐钧年没好气的把电话挂了。 然后言三也算反应过来了,他说的不是唐秘书,是太太。 太太今晚大概都目睹了二少和唐秘书的一切,虽然她一直能忍,但万一忍得破功了做出什么来。 沐钧年捏着电话立在床边,低眉盯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女人。 忽然疯狂的想,要是每晚都这么盯着她睡,她就跑不掉了吧? 末了,他才自顾笑起来,他可能接近疯不远了,幸好回来汇林,总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抱着睡。 尉双妍醒来时和平时不一样,腰上的那只手依旧搭在那儿。 她动了动,略微蹙眉,从床的另一边挪了下来,身后的沐钧年已经星眸启开,安静的看着她去卫生间。 没过几秒,他也跟着进去,吓得里边的她蓦地惊呼,气得扬手就把牙刷牙缸悉数砸了过去。 沐钧年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好脾气都帮她捡了起来,洗干净,又替她把牙膏挤好。 尉双妍拧着眉,莫名其妙的胸口有火,大概是习惯了,她不喜欢这个时间段还能看到他。 “有什么事你就说,没必要这么殷勤,我受不起。”她淡淡的一句。 沐钧年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挤药膏,薄唇微动,“伺候你还不乐意?” 她草草刷了两下,把东西都塞了回去,凉凉的一句:“谁又知道你在外是怎么伺候别人的?” 这话一出,沐钧年微微变了脸,刷牙的动作停下来。 不过也只是沉着脸看了她一眼,他继续。 她说完话往外走,刚到门口,却还是被他掳了回去,显然他是想忍,没忍回去。 “我怎么伺候别人的?”他撑开双臂把她缩在墙壁上。 原本她皱着眉,这会儿反而舒展开来,坦然的仰脸看了他,“这不该问你么?要不你下次跟唐尹芝做的时候带上我,也许我能回答这个问题。” 尉双妍看出来了,他现在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沐钧年生冷的薄唇动了动,最终是改了口:“大清早心情不错,能不惹我吗?” 她笑了笑,“你若不做,怎么怕别人说呢?” 他伸出手,解气似的捏了她的下巴,说话一字一个顿,“你不是别人,所以外边怎么说我无所谓,你最好别跟我这么说话!” 尉双妍微微蹙着眉,下巴很疼。 而她皱眉的同时,他已经松开了,但她也凉凉的一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