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疑惑。
“你是真打算跟他离婚?”不是刻意拖延对方?
九十年代,离婚对于女人还是件丑事,很多人宁可接受出轨的丈夫重新回头,甚至拖着一辈子不离婚,也不愿意改变目前的生活状态,真正被逼到绝路不得不离婚的,也大多数是男人占主动。
只有经历过后世,在几十年以后生活过的人,才懂得婚姻并不完全是保障,还有可能是枷锁。
一个不忠诚于家庭的男人,留着这段婚姻没有任何意义。
楼小乔叹了一口气:“您也看到了,他身边这女人肚子都这么大了。”
出去的路上,她把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李所长说了,包括这些年原主收到的苦,这些话都是她憋在心里,从王四顺出轨闹离婚开始,村里人有看好戏的,有同情的,娘家人有说和的,更多的人是要她隐忍,带着孩子过下去。
“总会等到他回头的那天。”——那些人的原话。
当然,也有愿意帮助她的,比如大乔,比如徐家。
楼小乔知道,要把生活过好了,主要是要靠她自己立起来。
楼小乔摇了摇头:“我不打算继续跟他过,在一起这么多年,除了挂了个丈夫名头,什么都没替我做过,钱在他手里,他不给我我也没有办法,反而我要替他赡养母亲,给他种菜养猪带娃,他要来家里运菜拿肉我也不能不给他,这都是别人眼里我必须要做到的,要守本分别闹腾,您说说这段婚姻对我有什么益处?”
李所长一愣,顿时被她这话给问倒了。
这个问题她从没有深深想过,但每次看到身边有过的不好的人,最多会同情个几秒,而这些人会想过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吗,谁有天生是该为别人付出的呢?
是啊,这个世界对女人来说就是这么不友好。
生孩子是她,养孩子是她,伺候老人还是她,最后给你来一句,这样的日子是你求来的。
想通后真的要呕死自己。
楼小乔继续说:“我也不打算当个圣人,以后养孩子要钱,以前给他伺候母亲的帐也要算,这些年家里上上下下都是我打理的,我只不过不想带着孩子净身出户而已,有什么错呢?”
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
是问李所长,是问世人。
李所长突然笑了:“如果你需要法律帮助,我想我能帮上你。”
李所长以前在大学的同学分配到了法院,现在做到了县人民法院院长的位置,楼小乔要找人帮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有人脉关系,就带着楼小乔到了法院。
这种事自然不会惊动李所长的那个同学,但法院安排了个书记员,帮忙处理这样的案子。
正常来说,民事案件上庭前需要协调,如果场外能处理的话,就不需要上庭。
上法庭的时间要很久的,成本也很高,楼小乔没有那个西洋时间,如果能庭外和解是最好的了。
法院安排的书记员年纪不大,但处理这种案子非常有经验。
现在通过法律途径解决离婚官司的人还不多,听说还是个农村妇女,对方本就对她高看一眼,见楼小乔不亢不卑的态度,对她就更有好感了,两人一见面略一寒暄,就开始进入到案情。
楼小乔也很欣赏这位书记员的办事速度,大致情况说的很清楚了。
“我这种情况,能找他要到抚养费吧。”
“自然是能要到的,法院对于这种案子非常有经验,他不仅要对你跟孩子们以后得生活负责,包括以前的补偿你也可以提。”书记员也是个女性,对楼小乔的遭遇深表同情:“只是以你之前的介绍,这个人似乎有些难缠,我希望你能提供更多的证据出来,这对我们的谈判或者说调解更有利。”
“如果他在外头打了欠条,算我们夫妻的共同债务吗?”这也是楼小乔一直想问的:“我担心他故意打几十万的借条恶心我。”
王四顺后面的那位“高手”,很会钻法律上的空子。
“你是说做假的债务?”书记员摇了摇头:“如果你不知情,自然是不算的,情节严重的话还有可能构成诈骗罪。”
不然谁都能打个几十万几百万的欠条,离婚官司还要怎么打。
“那么他跟外面的人住在一起,能告他一个重婚罪吗?”
书记员:“重婚罪是刑事犯罪,如果你要告他重婚,需要自己取证,这些并不在我们调解的范围内。”
就在楼小乔有些失望的时候,她继续开口说:“但婚内与人同居,我们可以作为分配财产的考量,在这方面你可以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权益。”
所以说,跟楼小乔想的一样。
如果往刑事案上面去打,时间就会很长,对自己并没有太多好处。
但却可以利用这一点找王四顺要钱要物拿捏他。
楼小乔不是那种玉石俱焚的个性,她也没想法跟王四顺耗,万一把人逼急了不跟她离婚了就玩脱了。
目标非常明确,离婚分钱拿房子。
要快!
楼小乔点头:“我的诉求就是离婚,离婚后不能让我们没地方住,村里那个老房子继续给我,钱方面最好帮我争取一下,这几年我都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