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
哇。
原来打架之前报名字的感觉是这样的,感觉自己好厉害呀,以前打架的时候都只能用眼神干瞪着对方。
楚栩云在心中小小满足了一下。
“你是太清宗的?”肃烊眼眸微睁,显然是知道太清宗,“我认得你们宗门之人,楚峥你可识得?”
话音落下,楚栩云短暂怔了片刻,轻声道,“是我兄长。”
他没有见过这位兄长,出生时,兄长便已被魔修杀死了,听街坊们说兄长死得很可怜,连尸体都拼凑不全。
听到他的话,肃烊明白了一切,大笑了两声,随后猛地扯开胸前的衣襟,心口处赫然有一道拳头大的可怖伤疤,“原
来是楚峥的弟弟,那就怪不得了,你们楚家人个个都是怪物,这道疤便是楚峥当年给我留下的。”
楚栩云眉宇稍压,隐隐察觉到肃烊话中的意思。
果不其然,肃烊脸色陡然沉下,狞笑着开口,“不过他实在倒霉些,不仅没能杀了我,还被我打得四分五裂,死无全尸,你也是一样的下场!”
兄长就是被他杀的。
楚栩云脑海里有一根弦忽地断了。
他想起阿娘每次提及兄长红透的眼睛哽咽的声音,想起阿爹听到他要去修炼时愤怒而悲痛的神情。
兄长的死是他们一家永久的痛苦,一十几年来一直像阴霾一般笼罩在爹娘的头顶。
他是迟钝了些,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千劫尽渐次渡上一层凛冽彻骨的寒意,楚栩云闭了闭眼,低声道,“原来是你啊。”
他声音很轻,像一道吹过耳边的微风,却莫名令肃烊头皮麻了一瞬。
肃烊眯了眯眼,他知道面前的小子不同其他修士,但他如今吸收炼魂谷数万万亡魂的煞气,早已修炼成邪仙,此间之内无有敌手。
人类再强,岂能强得过仙?不过蝼蚁与象相搏罢了。
“阿栩,我们联手定能除掉他,不要妄自行动!”纪怜洲实在担心楚栩云,虽然方才楚栩云接下肃烊一剑让他看到赢的希望,可面对邪仙,他们的胜算实在微乎其微,不能有半分的怠慢。
郁逞定定地望着楚栩云的背影,忽地起身将纪怜洲脚下魔气斩断,而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闭嘴,别说话。”
纪怜洲:?
怎么连郁逞也如此的拎不清,那可是邪仙,阿栩一人怎么可能打得过邪仙!
楚栩云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声音皆屏蔽在外。
这些年修炼无言道,又因某些缘故半途而废,让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就算没有无言道,他好像也很强。
“你们三人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肃烊冷笑一声,“只是可怜你爹娘,又要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养大的好儿L郎变作一团淋漓血肉。”
他话音刚落,眼前却倏然被一道强光笼罩,肃烊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楚栩云的长剑。
剑光仿佛凝聚着天道雷劫般耀眼刺目,他竟然一时间没有发觉楚栩云究竟是怎么靠近自己的。
肃烊下意识自手心放出一道魔气抵挡,可下一刻,心口便插进一柄长剑,又迅速抽出。
他愕然地望着心口的血洞,抬眼看去,另一剑又紧朝自己面门袭来。
快得连剑招都看不真切,他只能依稀在剑雨中看到一对冷然如冰的眼眸,满是令人胆寒的杀意。
“郁逞,此乃骤雪剑法。”
听到楚栩云的声音,郁逞和纪怜洲皆怔愣地看去,连楚栩云的身影都捕捉不见。
阿栩,
这种时候,就先别教剑法了!
“你果真是怪物!”肃烊后知后觉地惶惶起
来,想要调用全身的魔气将楚栩云打退,可楚栩云凌空一个转身便再次将长剑捅进了他的心口。
剑尖上覆盖的剑意是除魔最佳利器,简直如同在刃口上淬了烈火一般,每一剑都让肃烊痛不欲生,心胆俱裂。
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凡人,就算是真仙,也必定是太乙真仙!
赢不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赢他!
此刻楚栩云在肃烊眼中仿佛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手中的长剑也化作了索命的经幡。
要想杀了他,只有一种办法。
那就是当年他杀死楚峥的办法。
思及此处,肃烊眼神陡然凌厉起来,趁楚栩云剑尖刺来,强行用手攥住那把长剑。
可千劫尽上面附着的剑意却生生削断了他的手指,楚栩云毫不犹豫地挑起剑来,顺势把肃烊的手臂齐齐斩断。
肃烊额头冷汗如雨,想把被削断的手臂迅速再生出来,可片刻后,他却惊悚地发现手臂上的血肉竟然无法再生。
“千劫尽乃上古除魔仙剑,”楚栩云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耳边淡淡响起,“附上我的剑意之后威力增加千倍,你没有办法再长出新的手臂。”
这把剑在郁逞手里可不是这样的!
肃烊脸色难看至极,他知道自己再挨上楚栩云几剑,恐怕要被削成人棍。
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怪物的?
“楚栩云,”肃烊试图扰乱他的心神,以求一线生机,声音里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