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是长辈呢。我要是罚了你,岂不是要被大家戳着脊梁骨骂没有家教的野丫头。” 她环视一圈,看到周围人尴尬的面色,满不在乎地呵呵一笑。 “何况,我又不是专程来惩罚你们的,我是有事相求而来。” 啊?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刚才自己可是指着鼻子骂了她,这都不生气?表现得这么守礼,以前泼她母女身上的脏水就不合理了! 阿兰眼珠子一转,急忙巩固自己的人设,生怕在众人面前失了道德的先机。 “怎么会……是我做得不对!您有什么怨气,全部发泄在我身上吧!” 她态度不可谓不低,改错认罪地很快,足以让那群先入为主的流民重新站回她的阵线。 看着死丫头面色古怪还不开口,阿兰牙一咬,心里恨不得杀了她。 难道真要她当着众人面前给她下跪?!那以后就算重回大宅,她不如死丫头的印象都磨灭不掉了。 这边还在犹犹豫豫,平沙转头看了眼自家哥哥。 和流民们暗中嘀咕的墙头草模样不同,邦彦的表情十分精彩。为难的情绪几乎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口的难堪与尴尬。 直到妹妹看了过来,他才狼狈不堪地移开了视线。 生母的一番做作表演能骗过和她一样目光短浅的村民们,但是不能说服他。 所有矫揉造作的道歉同之前歇斯底里的哭喊对比起来,虚情假意仿佛化作一只看不见的手,不停抽打他的脸。 又想端着生母的身份借着儿子上位,又脑干缺失无知地暴露出了弱点。 还不如一直装成白莲花,打打感情牌呢。至少能换来邦彦的怜悯。 走群众路线也不是这么走的呀。更何况这是个力量不均等的世界,个人的武力有时候就是能压过一群不咋样的。 在忍者的族群里搞平民力量,真不考虑被赶出去的后果吗? 平沙面无表情地把地上的尸体踢翻转过来,一张血糊糊的脸露了出来。 “我在林子里玩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但是看不清长什么样。衣服上没有羽衣的族徽,也许是村里的。阿兰夫人,您是大家心目中最有声望的。您来分辨分辨,这个人是谁?有认识的再好不过,没人认领,我就随便找个坑丢了。您看怎样?” 怎样?她还能怎样!话都给这丫头说完了。 黑乎乎的血不受控制地从鼻腔眼角溢出,稍微能看清肤色的地方一片青白。山里残留着点夏末的暑热。藏在地底的虫豸嗅到腐败的气味,纷纷从各处阴暗角落里探出头来。 阿兰捂着鼻子,不知是吓得还是熏得,连连退了好几步。 “你从哪里搞来的坏东西!还不赶快丢了!” “当真?” “还带着尸体进村子!不怕引起瘟疫吗?” 她理智气壮地反驳起来,自觉站在村民的角度上,能代表大家批判这个死丫头了。 “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这种东西野外多的是。每个都要辨别,都要收,还让不让人活下去了。留在原地,自有野兽会来吃掉。” 看热闹的人被她的话吓着,没人敢上来辨认,能退多远退多远。 “是啊。小小姐,夫人说的没错。死尸会带来不幸的。” “死在外面就死在外面了。山神会带他的灵魂离开的。” “下次可不要这样了。会触怒天神的!” 大家一言一语的,把辨认的可能彻底堵死了。地上的尸体无声无息地躺着,对此已然反应不能。 “这样啊……” 平沙低下头,语气淡漠地回答道。 白死了呢,龙彦。 “那就算了吧。”她抬头笑道,不甚在意地挥挥手。 两名护卫忍走上前一个,用专门的裹尸袋将尸体装了起来。收敛的时候,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抬眼无声询问。 平沙轻轻摇头。 忍者低头行礼,领命离去。 邦彦终于回过神来,拿出一瓶不知道什么做成的水要她净手。 “下次碰见这些,叫护卫忍来检查就是。何必自己背回来?回家后再好好洗洗,千万别感染了什么不该有的。” 平沙洗干净手,笑着称是。 两兄妹随意交谈了几句,就准备离开了。 阿兰眉角一跳,伸手想拦。 事儿还没完呢! 羽衣莲横跨一步,臭着脸将她隔开。 “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