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拖出另一张试做的小椅子坐下。 “山谷里的地一切顺利。因为还保留着点温度,一些有经验的老农民劝了好几次要不要赶在冬天之前再种一茬。对了,你上次做的那个……嗯,叫什么拒马什么的,挺好用的。这次刺死了一只大野猪。但是野猪力气太大,毁了不少。等会儿过去再帮忙做一个呗。” “说得轻巧,再做一个。你去砍木头啊!野猪又不是什么太危险的动物,你不是会挖坑埋陷阱嘛,非要我去。” 平沙挥挥手,不太想帮这个忙。 这女人,越帮她,她还越来劲儿了。之前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嘴脸,她可还一直记着呢。 五年的私下相处,阿兰倒是摸清了平沙的一点性格。 只要不涉及到她根本利益,服服软,说说好话,她还是挺乐意带着其他人一起玩的。最关键的是,她是平沙独自拉扯出来的力量。 虽然只是一个小村子,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农民。但在见识过她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落到实地的成果后,她对平沙的信心更足了。 阿兰咳嗽了一声,放软身段,拿出以前服侍羽衣天丰的态度主动贴了过去。 “这不是你正好来了嘛,就帮帮人家嘛。” “噫——我不喜欢女人,不对,我不搞百合。” 平沙嫌弃地把她的圆脸推走,顺便在她衣襟上抹了抹手。 “远点远点,沾了什么东西的六道轮回之物,忒难闻了。” 阿兰眼睛一亮,虽然没听懂,但是她一下就明白了,连忙笑嘻嘻地跟着粘了上去。 “帮帮嘛,帮帮忙嘛。粮食卖出去的钱款,我可都替你收着呢!你敢把我安插在这里,肯定想搞个大动静,对不对?你可是你妈亲生的,多少学了点吧。” “这和我是谁生的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我,换个爹妈,那也还是我。” 平沙扯了扯嘴角,受不了她这股缠人劲儿。她现在深刻怀疑,羽衣天丰那张窝瓜脸有两任漂亮老婆,是因为他忍辱负重愿意当下面的那个。 “把钱先给我一部分,晚点就去山谷那边看看。” “没问题!” 本来就是她的,阿兰给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她一个外来的孤身女人在这村子里能呼风唤雨和村长平级,全靠的是眼前这位。 要财力有财力,要技术有技术。出了问题,第一个顶上去。解决麻烦手起刀落不留后患。安全感直接拉到顶。 她本来要的就是个安心,现在还能分薄一丝只看过从未摸过的权力,更是让她心满意足。 越看越顺眼。怎么不早生个十年?那她还用得着去攀附一个要啥啥不行的老头子? 平沙被她看得浑身长毛,坐着都不舒服了。她咳嗽一声,委婉地建议道:“要不出去走走?好久没过来了,给我介绍介绍呗。” 那敢情好。她可不喜欢这小草屋了,太憋屈了。等平沙正大光明地要接手这里后,她一定要盖个有前后院的大屋子! 阿兰略微收拾了一下,将藏在罐子里的指路杖拿了出来。她可不敢把钱藏在长时间都不回来的家里,全部都埋在了野外一个安全的地方,得带着这东西指路才能找到。 平沙略带古怪地打量了一阵那东西,总感觉那就是带磁的铁棒。算了,劳动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觑。可以不理解,但是没必要非要扭转成一致。能起作用就行。 她披上斗篷,用布巾缠住脑袋。往昔的羊角辫已经长成一头蓬松的长发,披在脑后,张牙舞爪地朝各个方向支棱着。不找个东西捆着,风一吹,就在脸上拂来拂去,很是烦人。 本以为自己这么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走在路上,会引起村民的警惕。没想到路上比她更加古怪的居然也不在少数。 她从羽衣一族居住的山峰下来,穿过人迹罕至的森林,走的是野兽径,一路上压根儿没看到人。 现在蓦然看到那么多气息一致的同类,顿时寒毛都竖了起来。 人已出门,再回头已是不可能。 双手藏在斗篷里,确认了一番携带的忍具数量后,她心中稍安。 阿兰这次又换了个新篮子挎在臂弯,她准备去邻居说的游商那里看看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如果见到喜欢的,也不是不能买几个。反正今天旁边跟着大靠山,她一点都不怕。 一个普通人和一个忍者的搭配在路上异常显眼。 要么都是普通人,连危险都分辨不出来,一门心思想再讲低点价格。要么是这些伪装成游商的忍者,举止谨慎到连衣服都不接触。 怕是碰到就是点燃火药桶了吧。 平沙腹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