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心理准备的年妃,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懵了。
不是,虽然在后宫生活,宫斗失败者失去性命是挺正常的事情,但是那一般都是低位的炮灰啊!
而高位的妃嫔一般都会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在去年,苟延喘喘了许久的端妃去世了,在今年皇后去世了,而现在,居然就连太后娘娘都去世了,这真是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太后久不久地就会病一场,妃嫔们偶尔也会去伺疾,而太后每次生病都会痊愈,没想到这一次没有痊愈,而是直接去了。
妃嫔们虽然觉得懵逼,但是素质都很不错,该哭灵哭灵,该上香上香,一点都不打含糊的,毕竟这可是皇上的生母。
皇上对于太后的去世也是悲痛万分,然而又有一些寒心,因为太后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在和皇上的谈话中,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小儿子求情,让皇上要好好对她的小儿子,丝毫没有关心疼爱皇上,这让皇上和太后最后的相处也没有温情,只有无尽的心冷。
太后下葬后,皇帝来到了太后的寝宫。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环顾四周,回忆着曾经和太后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皇帝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他心想,太后如此偏爱小儿子,却对自己毫无关怀,甚至在临终前也只顾及小儿子的利益,这让他深感失望和愤怒。
然而,皇帝深知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他决定将这份心寒深埋心底,不让个人情感影响国家大事。
皇帝心里不舒服了,作为一个皇帝,他以前只自己默默地承受着,但是现在并不是这样了,现在他有了可以诉说心事的对象,那就是在他心里被他信任着的佩瑜。
于是这天,皇上翻了佩瑜这个宁妃的牌子。
这时候距离太后去世已经三个月了,皇上为太后守孝也已经三个月,天子守孝是以月代年的,守孝三个月,皇上就可以继续临幸后宫,他第一个翻的就是宁妃的牌子。
当晚,佩瑜和皇上进行了一番云雨之后,皇上照旧又开始了吐槽加倾诉。
皇上:“朕难道就不是皇额娘亲生的吗?朕还是她的大儿子,怎么在皇额娘的心里,只有她小儿子最重要,对朕却毫无慈爱之心。”
已经坐拥九五之尊的皇上,他如今基本上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但是对于亲生母亲的爱,一直是他的意难平。
佩瑜:“皇上您当然是太后娘娘亲生的,只是十根手指头都有长短呢,太后娘娘会偏心更小的是很正常的,因为更小的一般更加需要照顾,照顾着照顾着就习惯了。”
皇上沉默不语,他知道这是事实,他不就是一个偏心的父亲吗?他如今对待几个儿子也是天差地别的,他对六阿哥最好,对三阿哥平平,对四阿哥不喜,对五阿哥无视。
佩瑜:“况且,太后娘娘心里也未必没有您啊!谁让您现在是皇上,什么都有了呢?未来您的儿子还会继承您的皇位,太后对此应该是放心的。反观太后的小儿子,被您发配去守皇陵了,这对于一个真心对待孩子的母亲来说,这简直就是让她时时刻刻担心啊,她会担心他吃得好不好,穿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担心他开不开心,担心他的前程。您和太后的小儿子都是太后的儿子,可是您和他的境遇是天差地别的,太后在放心您之余,可不是只担心小儿子了吗?”
皇上:“原来如此,难怪朕觉得皇额娘很是别扭,有时候还是会关心朕的,但是又经常对朕阴阳怪气的。原来皇额娘的心里还是有朕的,只不过朕现在拥有得太多了,她对朕太放心了。”
佩瑜斩钉截铁地说道:“是的,就是这样。”
皇上显然是被说服了,心情好的不是一星半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佩瑜也偷偷舒了一口气,妈耶,她不擅长安慰人,更加不擅长骗人,她真是太难了!
佩瑜感觉得出来,对于太后来说,最重要的小儿子,其次是娘家乌拉那拉家,最后才是大儿子这个皇上,出身于乌拉那拉家的皇后,作为太后的侄女,在太后的心里其实都比皇上更加重要一点,因为有皇后在,可以担保乌拉那拉家的荣耀。
虽然事实如此,但是佩瑜不能这样和皇上说,这明显不是皇上想听的话,皇上心里未必不明白,只是他需要的是不一样的解释和安慰,佩瑜也只能绞尽脑汁地给他了。
皇帝轻轻握住佩瑜的手,感慨道:“还好有你在朕身边,能替朕解惑。”
佩瑜微微一笑,“臣妾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
皇帝叹了口气,“太后偏心之事,朕也曾多次感到困惑和委屈。但听你这么一说,朕似乎明白了许多。身为帝王,朕虽拥有无上权力,但在亲情方面,却也有着无奈和遗憾。”
佩瑜安慰道:“皇上不必太过忧心,太后对您的关爱或许表现形式不同。今后,皇上若还有烦恼,不妨与臣妾分享,臣妾定当竭尽所能为皇上排忧解难。”
皇帝将佩瑜搂入怀中,说道:“唉,也只有宁妃你能让朕放心地说一些难言之隐了,每次把这些话说出来,朕心里就开阔多了。”
佩瑜:“这是臣妾的荣幸,这么说,臣妾也充当了皇上的解语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