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铁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北城新区的事,你若是不想干,我也只好自己上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好好休息就事,我会处理好的,”裴云洲很少对他这样说话,应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裴云洲的脸色,“您放心,这次,我不会让您失望了。”
应许很快抱着电脑从病房离开,空荡荡的病房里再次只剩下裴云洲一个人。
房间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得裴云洲甚至能听到输液器里冰冷的药液滴滴答答,一滴一滴地坠落下来,直至流入自己血管的声音。
裴云洲看向了熟悉的窗台,期盼能够再次在那里看见一盆鸢尾花。
他想着,如果他又得到了一盆鸢尾花,这次他要送给自己,而不再送给别人了。
可是这次他没能找到。
但或许是上次被打碎的花盆和他掌心触目惊心的碎瓷片让医护人员有了警惕,没有人再往窗台上补充一盆新的绿植了。
裴云洲的面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直到变得比冰冷的药液还要冷。
想要拿起手机,让应许替自己去花店买一盆,可是旋即想到北城新区的事务还需要应许,同时又觉得索然无味。
名为爱意的鸢尾,应该由别人来送给他,就像当年母亲送给自己的一样。
如果是自己买给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