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在跪下了……她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于是白鸟凪深吸一口气,冲着饭团君鞠一躬:“真的非常感谢你,这位同学。”
饭团君摆摆手,这个白鸟凪懂,是让她不要放在心上的意思。
于是白鸟凪自然地从书包里抽出一个坐垫,放在那个位置上,然后坐在了大爷旁边。
倒不是觉得不干净,这玩意她每天坐车都用,因为不习惯自己用的东西上有别人的体温。
她自己觉得没什么,但路人看着会觉得她很欠揍,只是基于日本社会不爱多管闲事的风气,到现在都没人态度激烈地怼她而已。
也有人阴阳两句,但那种程度的话术不是白鸟凪能听懂的,她有时候甚至注意不到那是在说她。
白鸟凪的对面站着饭团君,对方比她有礼貌多了,丝毫不介意她的行为,还一直盯着脚下,没有看她。
她在心里感慨。
饭团君真是个好人,明明他们的关系只是服务员和顾客,他却能锲而不舍地帮助她,这是多么乐于助人的精神。
这让她想起初中的一个学弟。
对方这几天也来东京了,刚买了手机就联系并告知她,对此她很感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很忙,怎么都约都被婉拒。
听说对方唯一的亲人去世了,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这样一想确实不该见她这样不会说话的人,万一伤到他就不好了。
但对方独自在东京举目无亲,就算一直说没问题,新学校的老师同学很亲切,白鸟凪也没办法放心。
而旁边的大爷说了刚刚的话,似乎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直接和她攀谈起来。
“小姑娘,你看你瘦得跟个杆一样,脸也白得吓人,年轻人不能光顾着减肥,要注意身体啊。”
白鸟凪几乎要尖叫了,新闻上不是说日本社会越来越冷漠了么?怎么还有这样的社牛恰巧被她碰上了呢?
但大爷毕竟是关心她……
于是白鸟凪斟酌着回答:“我是早产儿,这个是天生的。”
“那怪不得,你这脸白得吓人,得让妈妈给你好好补补。”
“我是孤儿。”
大爷沉默了:“……哦,这样啊,抱歉。”
看大爷似乎在愧疚,白鸟凪摇头,安慰他:“没关系,我父母虐待我,没有他们我的生活更轻松,就是房子烧没了有点可惜。”
大爷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他不复杂的时候白鸟凪都不一定看懂,何况是现在。
老板说过不懂的时候坦然微笑就好了,于是白鸟凪对着大爷礼貌地笑了笑。
从此大爷再也没有跟她搭过话。
饭团君正如他自己所说,很快就在下一站下车了。
趁着车还没有开,白鸟凪看向窗外,发现饭团君又在车站坐下了。
对上视线后,对方挥了挥手,白鸟凪点头示意,然后觉得这样可能有点冷淡,毕竟是帮过自己的人,于是也挥了挥手。
然后视力极好的她就清晰看到饭团君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微微弯起。
饭团君要换乘啊,她今天真是难得幸运。
不对,遇到那样的司机,应该是倒霉才对。
事实证明,祸不单行。
打工结束后,白鸟凪换完衣服准备下班,听到厨房里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白鸟凪走过去:“老板你在研究什么新口味吗?厨房都要炸了。”
宫治连滚带爬地出来,手里还握着菜刀:“快逃!不对,快报警!”
动作有点狼狈,但很矫健,听说他之前是打排球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不用咒力的情况下,他一个人大概能打十个白鸟凪。
“饭团饭团……”
圆滚滚胖乎乎,四肢短短还没有手的咒灵,头上还长着角从厨房里晃悠悠地走了走了出来。
这个是……
“好可爱,是老板你偷偷养的宠物吗?”
“怎么可能啊!别胡说了,快跑!”
下一秒,那个圆滚滚的生物张开了嘴,一条长长的靛青色的触手快速伸长,扑向宫治,被敏捷地躲开。按理来说从嘴里出来也应该是舌头,但是末端长着枯瘦且青筋暴起的手,还带着粘液。
看得白鸟凪眉头紧锁。
好恶心,没有手是因为长嘴里了啊,吃饭可能比较方便,但咒灵又不吃东西,长这玩意干什么?
话说老板为什么能看见,好像还能打到,老板觉醒了吗?
那个女人明明说这种天赋是天生的,果然后天觉醒的老板才是天选之人吧!
不过这个年纪觉醒拯救世界的天赋是不是太晚了……?
白鸟凪一边思考,一边抄起一个凳子给它注入咒力准备动手。
这种程度她也能解决,宫老板崭新的魔法青男人生就由她来引路吧!
于是宫治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白鸟凪抄起板凳狂砸那个不知名的玩意,感觉对这个员工的印象都要刷新了。
说好的体虚柔弱的孤儿小可怜呢?
然而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结果二百五,除了把那个生物打得更凄惨以外没别的用处。
白鸟凪将板凳压在还在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