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拿出过手机,还有手机上的帆船挂件,和里包恩的一模一样,显然跟友寄小姐的是一对。”
“挂件我倒是没注意到。假如是的话,他当然没有掩饰,连西装和鬓角都没有改变。”
灰原说,稚嫩的声线有点紧绷得冷淡,“可你要怎么解释他突然变成了大人?他绝对不可能是——”
接下来的说话声变得小而模糊。我无意听墙角,加重了脚步。细碎的谈话声顿时收敛起来。
绕进转角,两个乖巧的小孩双手背在身后,仰起小脑袋看我。
“啊,友寄姐姐。”
“还是被发现了吗?”
“不好好玩游戏的话,有时候也是会让人担心的。”我说着,稍稍挑起眉毛,“我会跟小兰她们说已经找到你们了。现在要去找柏林么?”
小朋友们相觑一眼,又望向我,
() 异口同声道:“要!”
灰原率先跟在我身边,抬头问:“姐姐,柏林博士也住在这一层吗?他应该有单独的房间吧。”
之前侦探团推理认为柏林博士非常富有,甚至在船上有产业,所以才备有直升机。以至于柏林这个身份的地位在小孩们心目中仿佛要比船长还尊贵。
我想了想,也懒得解释了:“他现在大概还在我房里。”
柯南:“……”
灰原:“好。”
这个戴眼镜的小鬼一看就正在心里狂吐槽,希望他可以学学身旁小伙伴的冷静自若。
带着小学生刷卡开门时,里包恩戴好了圆顶帽,正站在镜子前打领带、穿外套。
他利落地套上漆黑的西装,两手捻着外套平驳领简单一捋,便转头望来。帽檐低沉,目光冷锐。我身侧的俩小孩都脚步一顿,异常敏锐地往我身后缩了一点。
这人没事吓小孩干什么。
我直接领着两人进屋,先绕去床头拿我充过电的手机,一边道:“你们聊吧。”
给小兰发个消息,说柯南和灰原都找到了,不用担心。
或许是高中生正刚好在玩手机,对面回得很快,配了个可爱的颜文字。
小兰:【那就好,给姐姐添麻烦了】
我:【不会啦,你们现在还在大堂吗?】
小兰:【是的!】
我收起手机,一转身,只见另一边三人鼎立:男人插着兜,姿态清闲地倚在窗边,从我这个角度看,帽子挡住了眉眼,只余一副冷酷的下半张侧脸;
两个小孩表情各有各的犹豫和凝重,谨慎得不敢轻易动弹似的,灰原还不时往我这里瞄。
“……”我木了木脸,开口道,“你别吓人家。”
里包恩侧首瞧来,倒是神情如常,“我只是站着而已。你还要出去一趟么。”
“是啊。小朋友有话问你,我就不多留了。”
临走前,我顺便宽慰了一下两个用眼神沉默地挽留我的小学生:“不用害怕,他就是看起来凶,故意逗你们玩呢。放心问吧。”
游轮即将靠岸。
浑厚悠远的汽笛声在广袤无垠的天空下响彻开来。趴在甲板围栏边,渐渐便能眺望见东京湾横亘海面的宏伟桥梁与鳞次栉比的建筑物,景色繁华。
虽说几经波折,但对于航海士来说,这几天无疑是幸运的。天气舒朗,晴空万里却不过分明媚,风清日明,碧波荡漾,一切皆是恰恰好。这个时候,微风送来的都是好消息。
灰原和柯南没过多久就跑回大堂,彼时我正和小兰在沙发上聊着天,小侦探团用基本已经扫荡干净的零食残渣作为对伙伴的欢迎。
“姐姐说你们去找柏林博士了,”园子吞下最后一口薯片,故作不在意地斜眼瞥去,又难掩八卦之心地扬起嘴角,“有问出什么来吗?”
小男孩睁着死鱼眼,两手枕在脑后,“……算是有吧。”
他话音刚落,茶发女孩立
刻慢条斯理地拆了台。
“根本什么也没套出来不是吗?”她阖眸道,“不仅如此,反而把自己的问题都暴露给别人了。”
柯南干巴巴地呵呵一声,“你不也是。”
灰原:“我早有预料。”
柯南:“是是是。”
灰原:“不过,硬要说的话,确实不是没有收获。”
此话一出,年轻人们纷纷放下手头的零嘴,用标准的听热闹姿势伸长了脖子。我不禁也好奇地托着脸,询问道:“有什么收获?”
结果两个早熟的小朋友再次用没什么精神的眼睛对视一眼。
柯南推卸道:“要说你说。”
灰原轻轻撇开脑袋,“我才不呢,柏林博士明显没打算让我们说。”
其它小萝卜头们顿时不满地沸腾起来,四周充斥着“哎呀,干嘛这么神秘”、“偷偷说他也不知道”、“肯定不是里包恩哥哥假扮的博士吧”、“这个用脚趾甲想都知道当然不可能啊,你不要惦记这个莫名其妙的悬疑剧情了”之类的叽喳声。
我和两位高中生几乎纵容地观望着一片混乱。
游轮的速度逐而变得缓慢,紧跟着几声低沉的鸣笛。快要下船之际,小兰把喝完酒又睡得喷香的毛利大叔喊了起来。
我回去收拾完行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