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百钱问了一下守在床边的万老爷说:“程风伤的怎么样?”
万老爷没说话,从自己父亲难看的脸色不难看出,伤的不轻。
她走过去揭开程风身上的被子。
程风“唉”了一声,浑身缠着的都是白布,也没穿什么衣服,这样被掀了被子他能不尴尬吗,顺手又把被子给盖上了。
万百钱安慰万老爷说:“程风身体好,养几天就能养回来,一会我们回南城,别让娘和尚汐在家等着急了。”
万老爷看着躺在床上的程风说:“风儿这样能赶路吗?”
这好比老来得子,此时的程风在他们眼里金贵无比。
沧满不干了,“你们都回去了,我家老板怎么办。”
万百钱说:“我小叔在这里运作,有消息他会联系你。”
一提尚汐,程风立马想家。
“尚汐在家还好吗?”
沧满说:“好的很,有没有你都行,现在整条街上的人都是她的。”
程风侧着脑袋说:“什么情况,她在家又研究什么了?”
沧满说:“她在南城公开养人呢。”
程风刷地坐了起来:“养什么人呀?什么意思?”
沧满说:“你家尚汐,在南城布施米粥三个月,养了五六万的难民,大家人送外号尚善人。”
程风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以后,又趴在了床上,“噢,你给我讲讲她是怎么布施的。”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程风心里美滋滋的,“尚汐心善,看不得别人受苦。”
万老爷听了也满意地笑了,这样的女子罕见呀,“我儿媳德才兼备,我儿好福气呀。”
程风心里想的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呀。
为了照顾程风,他们休息了小半天,吃了饭,几个人在天黑之前坐着马车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南城的家里。
程风就盼着早点见到自己的媳妇和孩子呢,现在终于回家了。
尚汐见走进来的程风嘴角一咧,笑着说:“回来啦。”
程风风嘿嘿一笑,这笑容是万家的人没见过的,他伸手把尚汐抱住,“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
这么多人在场,他们两个人表达相思之情,大家还真有点受不了。
不过这已经算是照顾他们了,要是没人的时候,程风肯定会把自己的脑袋搭在尚汐的肩膀上委屈巴拉腻腻糊糊。
这时程攸宁跑了出来,见到程风先喊了一句:“爹爹。”
这一声爹爹都把程风这颗心给叫化了。
程风松开尚汐,弯腰把孩子抱了起来,一边的万夫人见到程风是既紧张又激动,她也想和儿子来个拥抱。
沉思了几秒还是凑上前去,摸了摸程风的胳膊,“有没有受伤。”
程风这次的态度是很好的,没有躲闪,也没有不高兴,还回答了她的话:“没受伤。”
万夫人的眼里都是光,任谁也看不出她过去的痴症。
她就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安排大家坐下喝茶休息。
这么早就喝茶,按照程风和尚汐生活习惯,还从来没喝过早茶呢。
程风在孩子的脸上亲了又亲。
“有没有想爹爹?”
“想啦。”,这声音老脆了。
万老爷早就安奈不住了,他起身来到程风面前,伸出手说:“给我抱抱。”
话音一落,孩子就到万老爷的手里了,程风这还没抱热乎呢。
此时的万老爷是满面红光,举着孩子左看右看,确定是他的那个大孙子以后便笑着说:“还认识不认识爷爷了。”
程攸宁先是仔细看了看,然后便是摇摇头。
“我是爷爷呀。”
“爷爷。”
万老爷一高兴,从兜里翻出了一块圆铜片子,尚汐一看,这不是和程风那个所谓的信物差不多吗。
万老爷亲手把这个信物拴在了孩子的衣服上。
这个万夫人不来的时候,孩子衣服裤子穿的好好的,她这一来,给孩子穿上了长衫,弄得跟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一样,尚汐都担心他走路绊了腿,再看看程风也是这样的打扮,看来有钱人都这样穿吧,怎么复杂怎么穿,目的不是为了舒服,而是表明自己的身份和社会地位。
万老爷说:“这是万家的信物,不能丢。”
孩子虽然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巧地点了一下头。
尚汐心想,你把程风带回来了,你说不能丢就不能丢吧。
万老爷还对程风说:“风儿,你的那个信物也要好好保管。”
程风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
尚汐心里暗笑,看来程风是吃一堑长一智,和她一样,都选择了适时的妥协和接纳。
万夫人高兴地说:“攸儿,你给爷爷背个九九表。”
程攸宁张开小嘴就背起了九九乘法表。
完完整整地背了一遍。
万老爷激动地说:“后生可畏呀,攸儿必将光耀我们万家门第。”
程风此时的脸上特别有光,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个天才。
尚汐则是一脸的不然,不就是个九九乘法表吗,今年会和明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