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小时以后被迷晕的人陆续地醒了过来,他们的家人很多都找来了,毕竟这个时间还不回家的情况太少了,来了以后才知道,这些人几乎是集体被村长的酒给迷晕了。
听了陈庆生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以后,不一会的功夫,屋里院外骂声一片,可以说是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这么多年,村子里面的人对村长不满的特别多,要是平时也就忍了,但这杀人大家可是不能坐视不理,这屋里躺着的可都是自己家的男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的头好疼呀。”
这蒙汗药也不知道村长用了多大的量,起来各个都喊头疼。
醒来后得知真相,被绑在地上的村长遭了殃,被大家一人两脚几乎快踹断气了。
幸好娟子被陈庆生一坛子给砸晕了,不然挨揍的肯定也有她一个。
程风看着还剩一口气的村长对大家说:“别把人打死了,明天送官府去。”
“这都丑时了,还等什么,现在就把人给送去。”
村子里面的人大部分都在这里,大家都说现在就把人送走,这样的杀人犯不能在村子里面待着。
大家的意见还是要听的,于是这些人都去了城里。
第二天尚汐就在家里等着他们的消息。
大家是下午才回来的。
村长和娟子毫无疑问地被关了起来,因为这起案件牵扯的人太多了,证人也太多,不关起来很难平众怒。
据说红姐也跟着大家一起回来了,同时也揭发了不少村长的丑事,这回他们的夫妻是彻底做到头了。
程风去了山上一趟,事情和他推测的一样,那个埋红姐的坑确实有人给刨开了,也就是说昨天程风他们一下山就被村长怀疑上了,然后起了杀心。
也多亏了程风昨晚没有喝酒,不然死伤是不可估量的。
陈庆生坐在家里摸着自己的肩膀说:“这个娟子可真够狠的,抬手就是一刀,我这不能残废吧。”
程风说:“不能,养上一个月就好的差不多了。”
程风不是乱说的,他受过几次伤,他有经验,再说这个陈庆生这还能卷烟呢,这问题就更不大了,按时换药就可以。
尚汐有个疑问。
“庆生,你比娟子高,她怎么能扎你的肩膀上的,按理说扎肩膀她不顺手呀。”
陈庆生用手挠了挠头,他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程风说:“庆生猫着腰,双手举个坛子,跟做贼一样,所以扎在肩膀上也不奇怪。”
陈庆生说:“我是仗着胆子出去的,吓坏我了。”
原来如此。
几天以后
陈庆辽把人张罗齐了,大家出发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不为别的,因为程风的马车上有一个攸攸,还有一个病号陈庆生,颠簸严重他就鬼哭狼嚎。
玉华抱着攸攸说:“你就不应该现在来,养好了再出门多好。”
陈庆辽捂着自己的肩膀说:“我师傅都来了,我也不能在家里躺着了。”
玉华说:“你这样的能干什么呀?”
“我能干的活多了,摸个腻子,刷个油漆,这我都可以干吧。”
其实他主要是想出门,一直惦记着去南城看看,全家人就他没去过了,他多少有点期待。
他们没有进城里,而是一转弯,往矿区的方向去了。
轿厢两侧的窗帘子都被掀开了,越是往里走,叮叮当当的声音越大。
正好钱老板今天也在。
“人都找好了?”
“都在这里了。”
“先休息一下,明天再研究怎么干。”
陈庆辽用眼睛扫视了一圈,根本没看见自己的老爹,“不用歇着,我们先去看看要在哪里建村落。”
这时陈叔跑了过来,总之黑乎乎的,语气里面是掩饰不住的高兴:“你们都来了?”
陈庆生说:“爹,你咋造成这样了?”
“我这还是好的呢,你看看那些矿工,你能分出谁是谁吗?”
陈庆生现在庆幸自己是个木工,要是干这活,他的媳妇估计是娶不上了。
话了几句家常,陈庆辽就着急去看场地。
一众人又呼呼啦啦地跟着钱老板他们走了。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工具什么的带来了,此时大家正用绳子测量呢。
别看这么简单的活,看似容易,天黑之前都弄不完。
尚汐看着远处的一个茅草屋顶说:“那里是什么?”
钱老板说:“是尘鸣的草堂,他在那里教书呢。”
尚汐点点头,她这才出去七八天,这尘鸣就已经上岗了。
“房子是谁帮忙盖的?”
钱老板说:“我找人帮忙弄的。”
提起尘鸣,尚汐并未在钱老板脸上看出高兴来。
等来到草堂的时候,尚汐才明白是为什么,万家的这几口人都在这里呢。
就是简单的草棚房子,一览无余,木头围栏,院子挺大,摆着很多的桌椅,不过没看见学生,估计是放他们出去玩了。
“你们回来了?攸攸,快到爷爷这里来。”
攸攸很乖巧地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