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这才看见走过来的两个人是谁。
“你们来了呀,划线做标记,你们来的正好,我正找你们呢。”
“怎么了?”
“钱老板说厨房要盖,学堂要盖。”
“他说怎么弄就怎么弄,就听他的就行。”
陈庆辽说:“可是钱老板说,要我问你怎么弄。”
“这样吗?”
尚汐蹲在地上,找了一根小木棍,在地上圈圈画画。
“不用太复杂,这样就很好。”
“没有图纸吗?最好是有个图纸照着建。”
尚汐的半张脸都是疼的,但还是把这个活给揽了过来,“你们可以先打地基,我这几天画个草图拿过来。”
陈庆辽说:“那我们去厨房看一下,我测量一下看看实际情况。”
民以食为天,这个厨房一定要弄好。
于是陈庆辽叫上几个人,大家朝着厨房的地方去了。
先吃饭的永远是矿工,钱老板每次都是最后,所以大家恰巧看见钱老板在厨房前面的一个露天餐桌前坐着吃饭呢。
一眼便能看出这人今天的心情不错。
他朝着他们招招手:“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尚汐看着坐在户外吃饭的钱老板觉得这人有点意思,这人但凡有条件都会讲究的不行,没条件也什么都能将就,要说这两种行为相互矛盾吧,其实也不,因为这些事情钱老板做出来一点都不违和,总是那么的自然,让人觉得他就应该是这样样子。
“吃了吗?”
“吃过了。”
尚汐没好意思说是在大酒楼里面吃的,要知道他这简单的伙食刚才应该给他打包个菜回来。
“来,你们别站着,都坐下。”
“是有什么好事吗?”
钱老板吃了一口豆腐乳说:“也不一定是好事,但是确实是个事,新来的府尹上任了。”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找时间我们去走动走动。”
尚汐看了一眼程风说:“当官的我们还是不沾了,您自己去走动吧。”
程风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钱老板说:“你们不去走动也好,他应该会自己找上门。”
“为什么?”
钱老板说:“还能因为什么,程风有个高官叔叔,谁不想巴结巴结呀。”
程风说:“登门也不是找我和尚汐,这事我不担心,但是有一件事我想请教。”
“什么事?”
“你是打算一直住我家的四合院吗?”
钱老板手里的筷子僵在空中,“是不是不方便?”
“那倒不是,这几天庆生要帮我们把房檐砖瓦收拾一下,怕影响你。”
“不影响,我就暂时先不搬家了,毕竟生意上的很多事情还要找你们两个商量,住在你那里方便。”
生意上的事情曾几何时商量过,还不是为了万百钱。
沧满也说:“不能搬,你家的厨子比较会做饭,比我家的厨子强。”
紧接着沧满把刚从厨房里面端出来的一盆子汤清汤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一脸神秘地说:“你们两个刚才有没有去草堂?”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
“那个尘鸣和万百钱你们有没有看出点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没看出来。”尚汐不是装傻,她是真没看出问题来,因为草堂那边尘鸣在给一大群的孩子在上课,她除了觉得条件艰苦以外还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那是你们两个的眼神有问题,他们两个人每天形影不离的,这能正常吗。”就沧满这小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就是没事的两个人估计也被他说出事儿来了。
刚才还笑脸盈盈的钱老板没了言语,放下筷子,默默地端起碗和喝了一口汤。
正不正常大家不清楚,不过这沧满就一点也不顾及他们老板的心情吗?看不出他们老板的心思吗?
尚汐说:“那里一群人呢,不光他们两个,你想多了吧。”
“不能,我这眼光可毒,他们两个人一定有事,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怎么了呢?”
“她都一把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没差几岁吧?”
“八岁还少吗?人家尘鸣那是什么年龄呀,你看看人家多年轻,他俩要是成了,那不就是老妻少夫了吗?”
只要是涉及万百钱的事情程风一般都不会发表看法,不过尚汐开始琢磨沧满这话的真实性了。
钱老板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说:“沧满,我们明天要去拜访新上任的府尹,你去把东西备一下。”
“都是现成的,不差什么了。”
“再去看看。”
沧满只好起身,然后笑嘻嘻地对尚汐说:“等晚上回去我再和你说。”
尚汐点点头,她其实也喜欢听八卦,特别是这种八卦,她总是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等沧满一走,钱老板让人把茶水端了上来,他亲自给每个人倒了一杯。
“来喝茶,这是我存的一点好茶,你们尝尝。”
两人个不懂茶的人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尚汐很识时务地说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