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就来了。”
看着面不改色的程风尚汐猜到他们父子两人聊天的结果了,程风这个人她是放心的,但凡这人有一点花花肠子,娟子就能把他们两个人的日子搅和散了,面对秋萸儿这样品相很好的女子,她相信程风依然有定力,内心岿然不动。
这时,又一曲开始了,她把一盘瓜子推到了程风是手边,示意他边吃边听曲,不一会尚汐的手边就多了一把瓜子仁。
尚汐凑到程风的耳边小声说:“你能听懂吗?”
程风笑着摇摇头:“一点点,这是方言吧。”
尚汐说:“这个比上一曲内容简单多了,这起码能听出来是个悲剧。”
沧满嘿嘿一笑:“尚汐,这戏子都哭成什么样了,你要是看不出是悲剧我都怀疑你的脑力了。”
“不过因为什么哭成这样我还没听明白。”
沧满说:“你接着往后听就知道了。”
尚汐不再窃窃私语又认真地听了起来。
这个戏曲太长了,整个唱下来用了一个多小时,等这一曲结束程风转头看向尚汐的时候发现尚汐哭的跟个泪人一样。
程风担心地说:“你怎么了?”
尚汐抹了抹眼泪说:“太伤感了。”
程风说:“你听懂了?”
“听懂了,这故事浅显直白,一看就懂,这个叫三娘的女人小小年纪死了爹,为了葬她爹她上山嫁给了土匪。”
程风愣在当场,伸出去要帮尚汐擦拭眼泪的手也僵持在了空中,他随后便是抿嘴一笑。
看着都要笑趴下的沧满,尚汐好像猜到了点什么,她看着几个人说:“我理解的不对吗?”
万百钱说:“故事情节差不多,只不过这个三娘死的不是爹。”
“那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是她相公,不过确实是个悲剧。”
尚汐刚才被台上的三娘带入的悲伤好像瞬间全无,剩下的都是尴尬,于是干巴巴地说上一句:“是这样呀。”
沧满说:“你就是听的少,以后我出来听曲就叫上你。”
尚汐看着要起身的沧满说:“不接着听吗?”
“今天就两场大戏,要看就得明天来了,咱们去对过,那有几家馆子的饭菜可好吃了。”
尚汐一听有好吃的便起身说:“走吧。”
这个馆子确实不大,里面也没有什么人,估计是还没到饭时的原因。
几个人找了一张桌子就坐了下来,沧满喊了一嗓子:“掌柜的,来几个招牌硬菜,再上几个毛菜,另外来一壶好茶两壶好酒。”
“好嘞,马上来。”
尚汐惊讶地说:“点菜你都不用看菜单吗?”
“不用,一会什么好他就上什么了,你点的他还不定有。”
很快茶水和白酒就上来了,还有两个小凉菜,随后一个店员又端来了两个大盘子,一盘子是卤肉,一盘子是卤下水,尚汐看了看,还真是硬菜。
沧满倒了两杯白酒,一杯推到了程风的面前,一杯自己端了起来,“咱们开吃吧。”
尚汐看着程风眼前的白酒说:“程风还是别喝酒了,他身上的伤口长的不是很好。”
沧满说:“娇气,那条汉子身上没点伤呀,他这伤都养多久了,早就不碍事了,来,喝。”说完便在程风的酒杯上自顾自地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沧满看着程风说:“喝呀。”
程风也不是娇气人不能喝,刚要端起酒杯,就被万百钱伸手拿了过去:“我喝吧。”她也舍不得这个弟弟带着伤喝酒。
说着就把酒喝了。
沧满看了看说:“你有酒量?”
万百钱知道这个沧满对她的印象不好,一直很有敌意,这其中的原因都是来自她和钱老板的恩怨情仇,她今天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沧满,挫挫他的锐气。
“把你喝趴下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你吹牛吧,我沧某人人送外号千杯不醉,至今还没遇上对手。”
沧满对柜台里面的掌柜的大喊一声:“掌柜的,给我来几个酒碗,再给我来一坛子上好的白酒。”这声音不但洪亮,里面还有一种和对方较劲的不服输的精神。
他见面色毫无波澜的万百钱说:“我今天要是被你喝倒了我沧满倒着写。”
“你要是不想倒着写名字,你以后就得叫我姐。”
“我宁可倒着写。”
万百钱笑着点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很快一坛子白酒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还有一摞碗被店小二一字排开,尚汐一数六个碗,眨眼之间六个酒碗全部倒满白酒。
万百钱丝毫没有犹豫,端起一碗就干了,然后就是第二碗,沧满也不甘示弱,一口气连喝三碗。
很快他们眼前的三个酒碗又被店员给倒满了。
九碗酒下肚,两个人丝毫没有醉意。
这样喝酒尚汐看着是有点怕了,这样喝白酒没事吗?喝过量也是会死人的吧,她劝慰拼酒的两个人说:“是不是喝差不多了,不吃点下酒菜吗?”
沧满端起一碗酒说:“这才哪到哪,早着呢。”
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