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程攸宁领到饭桌前,这时尚汐已经把刚才洒出来的粥收拾干净了。
“你先让程攸宁吃饭,我去收拾一下。”
尚汐看着程攸宁洗过的小手,心里多少有几分嫌弃,但是程攸宁不知道,就用的那只手接过了他娘递给他的小勺,吃起了粥。
程风找了一把铁锹,把院子里面的两只死耗子清理到了大门外,远处有一个丢垃圾的地方,那里平添了几只死耗子,程风站在了这里想了一会回了院子里面。
“怎么会有死耗子?”
程风不想尚汐害怕便说:“可能是别人家下了老鼠药,它们吃了以后跑到咱们家了。”
尚汐反而没有多想,“老鼠还真多,改天咱们家也下点药吧,这东西太吓人了。”
程风点头答应了。
他们来到万府的时候还早,如果今天还不去,万府的管家肯定还会来找他们。
原本就很干净的万府,明显感觉到又精心打扫过一番,从院子里面的每处细节都可以看出这个家里要有喜事,从来不见院子里面有太多的下人走动,今天却一反常态,都面带笑容在院子里面穿梭往来。
万夫人拉着尚汐的手说:“尚汐呀,你和程风有心了。”
尚汐一脸的懵,她们就起个大早就叫有心了吗?
“昨天你和程风亲手给我和你爹做的包子非常好吃,你爹说他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包子。”
“啊......”尚汐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白松雪,她正冲着自己微笑呢,还眨了一下眼睛,尚汐了然于胸,看来这是白松雪用几个包子在万家二老面前帮她和程风卖了一个好,见状她只好呈了这个好,“你们若是爱吃,改天我和程风再给你们包。”
随后万夫人抹了一把红了的眼睛说:“想不到这把年纪我和你爹还能吃上儿子儿媳亲手做的包子。”
尚汐这心里明镜的一样,在南城,尚汐不是没做过饭,万家的二老不止一次吃过,今天之所以抓着她的手哭诉,原因是这包子程风参与了一半,她哭的是她吃到了自己儿子做的饭,所有的感动都是来自程风,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是程风那个样子她没办法再拉着手哭天抹泪。
尚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这样简单的人,真的不适合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里,不是她应付不来,而是她深感疲惫,好累心呀。
当尚汐再次看向白松雪的时候,白松雪并没有抬头,她很专注于手里的刺绣,那么红艳艳的东西即使看不出来是什么用途,也可猜测出这是再为万百钱的亲事再做准备。
尚汐已经陪着万母说了好一会的话了,白松雪才拿着手里的刺绣走了过来,“娘,你看看这里绣的怎么样?”
万母仔细地看了看说:“松雪的手太巧了,绣的真好。”
白松雪笑着说:“我这和专业的绣娘没法比,这是姐姐不嫌弃,我才献丑的。”
“尚汐,你看看我绣的怎么样?”
“好看,这花绣的是活灵活现,这颜色搭配的也非常协调,一眼看去色彩明艳,好......好极了。”
万母在一边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娘,你在笑什么?”白松雪一副没搞清楚情况的样子,眼神都带着迷茫。
万母指着尚汐笑个不停,“你还问她好不好看,她都不知道你绣的是什么花,她就是这张小嘴会说。”
白松雪很快就把脑袋转向尚汐,“娘说的是真的吗?”
尚汐尴尬地点了一下头,“啊!”
这时白松雪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也是憋不住笑了起来,她刚才简直是对牛弹琴。
尚汐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解释了一句说:“我没绣过,看不懂绣样,但是能看出好不好看。”
白松雪说:“我手里有你们三口人的尺寸,等忙完姐姐的亲事,我给你们一家三口也每人做双鞋。”
尚汐惊讶地说:“你绣的这个是准备做鞋的?”
“哈哈哈,是呀。”
“这婚期将至,来的急吗?”
“来的急,这都绣的差不多了,剪成鞋样就可以做鞋了。”
万母说:“你这个嫂子特别执拗,我说这活就交给裁缝铺做,她非要亲手给你姐做一双鞋,拦都看不住,点灯熬油好几天了,这人都清瘦了。”
白松雪笑着说:“娘,你就胡说,我哪里清瘦了,姐姐也就成这一回亲了,那天穿的鞋必须是自己亲人做的才行,这是时间太紧张了,不然姐姐的衣服都应该咱们给准备。”
万母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说:“我这双眼睛是不能再做这种精细的针线活了,都要哭瞎了。”
白松雪笑着说:“以后这活就交给我,我还年轻,眼神也好。”
万母叹息一声,“这几年多亏你在身边照顾我和你爹,不然我俩可能早就跟着去了。”
白松雪慌乱地在刺绣上走了两针,头低的不能再低,估计是又哭了。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但是尚汐一听便知话里的意思,这个家里唯一不能提的就是万百业,提了就会有人伤心难过。
万母话锋一转,“尚汐,你一会说说程风,今天晚上一定要在这里过夜,明天钱老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