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牙咬的很紧,孩子伤成这样她心疼极了,这顿虐待还不如她受了呢,她嘲讽地开口:“是呀,我也弄不清,天天把孝道尊卑,礼义廉耻挂在嘴上的人为什么要把我的孩子接到这里来,为什么要把孩子放到别人的病房里,还交个一个丫环。”
面对尚汐的数落万老爷也只能听着,他不是词穷而是理亏。
他一直认为孙子就应该待在他身边,他这个岁数就想子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更没想到自己的孙儿会在自己的附上受人虐待,早知这样他就不错眼珠地看着程攸宁,哪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都没法跟程风和尚汐解释了。
这小两口显然也不会听他的解释,他问郎中:“孩子有没有事?”
郎中摸了摸程攸宁的脑袋说:“没事,十天半个月淤青就下去了。”
程攸宁也听了懂似的点点头。
万老爷对身边的管家说:“先把柔儿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放出来。”
柔儿哭喊着说:“我要是关起来,谁来伺候小姐呀。”
万老爷说:“就你这样的心性,我怎么敢把松雪交给你。”他对下人一招手,人就被带走了。
面对万老爷这样的安排白家人也没办法再争辩,一直理直气壮的白家父子两个也选择了沉默,什么短该护,什么短不能护,他们清楚的很,这是俨然成为了万家的家务事,他们不可能再说柔儿是他们白家的丫环了,是死是活他们都不会过问了。
好在孩子没事,也不用开什么药,程风抱起孩子牵着尚汐的手,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回去了。”这句话是说给他爹听的,刚才这一通,万老爷子有多没面子程风清楚,他没心情去安慰他,实际上他拿他爹也没什么办法。
万老爷嘱咐说:“孩子受了惊吓,回去好好休息。”
尚汐在心里翻白眼,这是惊吓吗,这是要命。
“松雪这样了,你们不内疚吗?”
路过白家人身边,程风笑了笑:“不内疚,她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这话让人深思。
“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人是鬼很快就清楚了。”
这话的隐喻很深,屋子里面的几个人都在思考程风刚才说的两句话。
程风没再搭理他们,转身离开了,他还有事情要办呢。
回到家,发现刚才等着他出去抓人的黄老大还在,钱老板也在。
黄老大说:“还去抓人吗?”
程风点了一下头说:“去。”
程风叮嘱了一下尚汐说:“别气坏身子,给孩子喂点水,再弄点吃的,我一会就回来。”
“知道。”尚汐这心里也委屈,要不是在场的人太多,她肯定得扎在程风怀里哭一会。
钱老板看着和平时不太一样的一家三口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刚才想跟着去了,但是毕竟和万百钱没成亲,还不是万家的姑爷子,在万家乱作一团的时候过去,怕人家误会自己是去看热闹的,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即使和万百钱成亲了,他们终究是两家人,他依然是个外人,有些事情是不能插手的。
忙的脚不沾地的五嫂说:“这孩子哭过吧,看着有点蔫巴,我去给他做点爱吃的。”
“五嫂,就给他做俩个鸡蛋的羹吧,他肚子里面没食,别给他吃太香太油的东西。”
“行,很快就能好。”
大家各怀心事,看着都不太精神的样子。
钱老板左思又想还是没有按耐的住心中的好奇,“尚汐,方便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程攸宁端着自己的小水杯说:“我娘把人给打了。”
钱老板眼睛一挑,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尚汐的身上,“打了谁,因为点什么?”
“柔儿,因为她给我灌药。”
“什么?”不问还好,越问越离谱。
钱老板明显有点出乎意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给孩子灌什么药了?”
程攸宁摇摇自己的小脑袋,表示他也不明白。
钱老板等着尚汐开口。
尚汐的脸从进门就铁青色,现在也是。
尚汐咬着牙说:“提起我就火冒三丈,攸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弄死那对主仆。”
“你别让我干着急,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凭借钱老板的精明才智,就从尚汐的这一句话就应该能猜出一半了。
尚汐是咬牙切齿才把事情给讲了一遍,她情绪激动,眼里泛着泪花,嘴唇颤抖着有些发紫,这都是后怕引起的,她不敢想象自己去晚了会怎么样,孩子会遭受什么样的虐待和不测,可能性命堪忧吧。
钱老板拍拍尚汐的肩膀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等白松雪醒来当面对质问个究竟。”
尚汐摸了摸攸宁的脑袋说:“我看她根本不需要醒来,我一想到她就觉得恶心反胃。”
钱老板说:“我们还是要把事情搞清楚,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哼,你觉得柔儿会凭空有杀我的念头吗,她有那么多的银子给她爹吃喝嫖赌吗?”
钱老板说:“既然柔儿关起来了,她爹刘麻子也有了踪迹,事情很快就能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