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我知道你这人心疼媳妇,但是你也不能搞差别对待,别人的汤泉都给好好的设计设计,我的你就想糊弄糊弄。”
尚汐好像一共就设计两次汤泉,并且都是给同一个人,万百钱。
“小叔如此精明,我们哪敢糊弄与您呀。”
“你还知道我是你小叔呀,来干了这杯。”
万敛行举杯一饮而尽,就跟喝的是凉白开一样,并且这都下肚多少白酒了,此人头不晕眼不花,面不改色地给程风劝酒。
程风只能舍命陪君子,咬着牙又喝了一杯,他这个时候想起了沧满,要是沧满在就好了,他们不是酒量好,他是来者不拒,就是敢喝,不要命也得喝。
程风放下酒杯说:“小叔,那汤泉无非就是一个水池子,有什么可设计的,即使设计也毫无新意。”
“没新意怎么能行能,别人的是四方的,你就给我弄个八角的,别人是十尺的,你就给我弄个二十尺的,新意这个东西难吗?不难。”
他的话让小两口目瞪口呆,他怎么说什么都显得那么的简单容易呢,他的要求真的就这么低吗。
他们只好应了一声:“有道理。”
“你知道这池子里面以后会泡什么人吗?”
程风和尚汐都摇摇头,除了眼前的万敛行,他们想不出一个光棍要和谁共浴,再说这么私密的问题也不适合拿在桌面上说吧,这万敛行能这么开放吗。
一直看热闹的万老爷终于开口:“你小叔这里,经常有贵人出入,这个汤泉还是要上上心,给你小叔弄好了才行,我们是一个大家族,一个家族的兴旺离不开我们每一个人的努力,我们所有人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话一出,程风和尚汐还不明白这贵人是什么人吗,肯定是比这个侯爵叔叔身份还要高,还要尊贵的人。
说白了就是大人物,这错综复杂的派系关系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知晓的,这里的学问可大了,最好的明哲保身的办法就是不闻不问,给他盖水池子便是了。
“小叔对汤泉有什么要求吗?”
“奢华,气派,内敛,低调。”
好矛盾呀,尚汐已经怀疑这人应该是喝多了。
“小叔,这几种元素不好往一起融入。”
万敛行大手一挥,“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
尚汐的压力山大,“小叔,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你要全力以赴。”
尚汐硬着头皮说:“好。”
很晚的时候大家才被万敛行放回去休息。
尚汐一脸愁容第躺在床上,“程风,我们不会近期都住在你小叔这里吧。”
“攸宁的爷爷奶奶是这个意思,他们要住在自己的亲弟弟家里,绝对不会住在外面。”
老人重亲情,好面子,让他们出去住那就是打他们的脸,同时也是在打万敛行的脸,所以只要在汴京游玩,就一定得在这里住下。
“那你的意思呢。”
“我都可以,但是小叔那性格,估计短期不会放我们离开,何况还有一个汤泉横在这里。”
“早知道你小叔在这里等我,我高低不来汴京,去哪里不能游玩呀。”
程风的酒劲正浓,他晕晕乎乎地笑着说:“我也知道他会喜欢水池子。”
“你说我这不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吗,刚打发完钱老板,现在又冒出个你小叔,喝酒好几斤,还让我把奢华,气派,内敛,低调融入在汤泉里面,这不矛盾吗。”
程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要不明天我再和他商量商量。”
“拉倒吧,我算看透了,这人就是笑面虎,他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搞不好对你来个大义灭亲什么的,还是给他修个水池子吧,毕竟人家是个侯爵,捏死咱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尚汐嘴角用力一抿,两根手指用力往一起一捏,好像她真的要碾死什么一样。
她这几年已经知道权力这东西的威力了,有钱容易有权难呀。
程风看着尚汐那小表情笑了起来。
“你还笑,他这个侯爵怎么当上的呀,他这气势还没有那个秋明远像个当官的呢。”
程风笑了:“他这官可比秋明远大多了。”
没有汴京的这个小叔,秋明远那么大的南城府尹能巴结他们吗?
“那你这个小叔是文官还是武官呀?你看他粗人还不是,文人还不像,他这个侯爵是怎么混上的,不是说非皇亲国戚不能给封爵位吗?”
“我爹说他能文能武,年轻的时候运气好,立过大功,所以才有这个爵位。”
万老爷每每提到这个弟弟都脸上乐开了花,这是他们万家的靠山,是他们万家的骄傲。
只要他的这个弟弟一日为官,就没有不忌惮他们万家的,所以他们万家的百年基业要想再壮大,离不开这位位高权重的叔叔,光有钱是没用的,要有命花才行。
“可是,就他这样的性格,怎么当上大人物身边的红人的。”
要说这最大的人物自然不少,但是最大的那一个就是皇帝了,也是所有达官贵人都想巴结的,万敛行随便说了一嘴,万老爷说的也很隐晦,既然都没明说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