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万敛行神奇地没有出门,而是在正厅摆弄起了两个陶瓷瓶子。
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
“小叔。”
“侯爷。”
“你们来的正好,看看这瓶子怎么样?据说这普天之下找不到几个一模一样的。”
尚汐一听,那一定是极品中的极品了,搞不好这东西无价也是有可能的,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陶瓷瓶子仔细端详起来,生怕这东西碎在自己的手里赔不起,不过她心里想的是这花瓶要是拿到现代那可就值钱了,虽然这种想法俗了点,但这正是此刻所想,什么好不好看都是其次,她看的是这物件的价值。
万敛行笑嘻嘻地问尚汐:“尚汐,你见多识广,这瓶子怎么样?”
第一判断,这玩意是花瓶摆件无疑了,至于这瓶子怎么样嘛?
尚汐没研究过这东西,就只有在钱老板大婚的时候帮他去采买了一些瓶瓶罐罐,当时买的匆忙,看的就是眼缘,好看就买不好看一概不要,当时陶瓷店的掌柜对她和沧满说的那一套一套的至今一句没有记住,全都忘记脑后去了,她只能凭借自己实实在在看到的瓶子说说自己的看法。
“质地细腻,色调柔和,是好东西。”
万敛行又问程风和沧满:“你们两个人看这瓶子怎么样?”
程风也是一个外行,不过他怎么看都觉得他小叔不是很喜欢这两个瓶子,他用了一句惯用的话:“看着不错,这瓶子有什么问题吗?”
一边同样外行的沧满来了劲,一副很懂的样子:“问题大了。”
“什么问题?”
万敛行笑着说:“沧满看出什么问题了。”
“但是侯爷,您得先说这瓶子是您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别人送的。”
“那这问题可大了。”沧满是一副什么都瞒不住他的样子。
“你说说看。”
“送你花瓶的人一看就没安好心。”
“噢?这你都能看的出来。”
“多明显呀,您看这图案,石榴,葡萄,这都是有暗喻的。”
尚汐说:“什么暗喻?”
“这是在揭侯爷的短,这寓意是多子多福,侯爷一光棍,不是,侯爷至今未娶妻,何来的子嗣呀,这不就是骂侯爷呢吗,暗讽侯爷没后人?”
沧满就是长了一张讨打的嘴,无数次在挨打的边缘上徘徊,险些失足。
万敛行接过瓶子看了看,然后笑了起来,“沧满不说,我还没往这方面想呢。”
沧满自信满满地说:“什么都要逃不出我这双法眼。”
万敛行把瓶子交给了身边的下人,命令他说:“拿出去碎掉,要听见声。”
“是。”
唯命是从的下人,抱着两个瓶子就出去了,脚步坚定没有丝毫的犹疑,随后便是陶瓷炸裂的声音。
瞬间这不可估价的花瓶就成了一堆没用的碎瓷片,从万敛行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心疼,也看不出他因为两个花瓶而生气。
程风问万敛行:“这花瓶是谁给你送来的?”
“莫家的二公子,莫海陶。”
程风想了一下说:“就是上次我们逛宅院的时候送来的吗?”
“对。”
沧满说:“汴京莫家吗?”
万敛行笑着说:“你知道的还挺多吗?”
“他们莫家烧窑要用煤炭,煤炭的消息刚走漏的时候,他们老爷就找上我们钱老板了,要用我们家的煤炭,除了他国,他们家是最早用上煤炭的。”
万敛行说:“他是花高价买的煤炭吗?”
“平价,一分没多收,他们家不是有关系吗?”
万敛行脸上染上了笑意,“什么关系?”
沧满巴拉着自己的手指说:“莫家老爷的二夫人的小舅子的夫人的姐姐是当今圣上的妃子。”
尚汐说:“等等,你重新说一遍。”
她一点没弄清楚这是什么关系。
“莫家老爷的二夫人的小舅子的夫人的姐姐是当今圣上的妃子,侯爷,我沧满没说错吧?”
万敛行摇起手里的扇子哈哈哈笑了起来,“说的一点都不错,想不到这个关系你都知道。”
沧满说:“想不知道都难呀,那个莫老爷当着我们钱老板的面反复强调好几遍,也多亏他强调了,不然我都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关系。”
尚汐有点好奇,“这么绕远的亲戚也管用吗?”
万敛行笑着说:“管用,只要他莫家有钱这关系就有用。”
沧满说:“侯爷您给说说呗。”
万敛行笑着说:“你回去问你们钱老板,他就告诉你怎么个有用法了。”
沧满嘴甜地说:“他知道的自然没有您多。”
沧满一副狗腿相。
多日以来,沧满都快被万敛行给驯化了,溜须拍马张口就来,左右逢迎更是不在话下,万敛行一句话他屁颠屁颠地跑在前面,就差在万敛行身边当小差了。
可以看出这万敛行并不烦多嘴多舌的沧满。
“这皇宫里面有一半的陶瓷都是出自他们莫家。”
沧满说:“那个妃子得挺得宠吧?”
万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