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家里的那几口人以后,她又怀疑上是程风干的,因为那个时候芙蓉正好在程风家里给程攸宁教古琴,程风曾多次出现在院子里面观看,这俩人肯定有事。
想到这里她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扇起了手里的芭蕉扇,恨不得把炉子扇飞,她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她转头一想也不太可能,程风不是好色之人,虽然当年和娟子有些风言风语,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这孩子是谁的呢,她绞尽脑汁,费心劳神,最后她灵光乍现把扇子狠狠地往自己的膝盖上一拍,她终于知道这孩子是谁的了。
她把煮好的药从药罐子里面倒出了一碗,然后小心翼翼地给芙蓉端了进去。
芙蓉不知什么时候醒的,在床上正流着眼泪呢。
她把药碗放在一边,用手帕帮着芙蓉擦了擦眼泪。
“别哭了,身子要紧。”
玉华的手突然被芙蓉抓住,“你都知道了?”
“刚知道一点。”
玉华确实都知道了,她点点头眼睛不太敢与芙蓉对视,因为这事情太突然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这样处境又伤心至极的女人。
本来出身就不好,现在未婚先孕,这名声从此是好不了了,这人一辈子可能都要交代了。
“玉华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玉华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芙蓉说:“我会保守秘密的,但是你能说说这孩子是谁的吗?”
芙蓉把头往床的另一侧蹩了蹩,哭泣不止,哽咽不断,看着如此伤心难过的芙蓉,玉华咬牙切齿地说:“是不是那天在门口偷窥你的那个男子,尚汐当时就说那人一副猥琐相,怎么看都不像好人,你说是不是他把你糟蹋了。”
芙蓉的哭泣也因为玉华的这番话止住了,她转过头来慌乱地擦了一把眼泪,再次抓上玉华的手说:“玉华,千万不要说给外人,算我求你了。”
玉华也是满面愁容,“我肯定不能出去乱说,对你不利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做。”
芙蓉感激地说:“谢谢你玉华。”
玉华说:“可是,这事儿也不能就这样呀,你被人弄大了肚子,我们得把这人找出来给你负责吧。”
芙蓉激动地说:“不要,不要,我不要任何人替我负责。”
“芙蓉,你别激动,你躺好,躺好。”
“我不要任何人来负责。”
“芙蓉,秘密我可以替你保守,但是这事情包不住,你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见了的人都会知道怎么回事,再说几个月后,你这院子里面就多了一口人,孩子一天天长大,他得出门,他的哭闹,这如何藏住呀。”
芙蓉说:“隐瞒一天是一天。”
“你一个女人如何带大一个孩子呀,你考没考虑过......”
让芙蓉放弃孩子的事情玉华终究是说不出口,她也是个女人,她深知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我做不到,我狠不下心。”
玉华拍拍她的手说:“那就生吧,有个娃娃也挺好的,日子怎么过不是过呢。”
转天尚汐就收到了一封信,上面还插了一根鸡毛,尚汐心里咯噔一下,这是玉华来的鸡毛信,家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送信的人还没走,她就急匆匆地把信给拆开了,程风站在她的身侧,两个人看完了这封信。
尚汐说:“芙蓉有了那个猥琐男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程风表现的倒很冷静,毕竟孩子与他无关。
程风说:“不一定是猥琐男的吧。”
尚汐说:“谁的孩子芙蓉最清楚,这信上写的清清楚楚,就是那个人的,我就说那个猥琐男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当时就应该把他阉了。”
程风笑了。
尚汐轻轻锤了程风一把,“你还笑,还能找到那个猥琐男吗?”
“找他做什么?”
“给芙蓉负责呀,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程风说:“信上说的不是很清楚吗,芙蓉不需要别人负责吗,她要独自抚养孩子长大吗。”
尚汐在院子里面的桌子前坐下,手指在信纸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她面色凝重,就像在思考人生大事。
这时沧满兴冲冲的来了,“唉,那个莫海窑好的差不多了,据说能下地走路了,想见见你们。”
算算这样半月有余了,他能恢复的这么快程风心里挺高兴的,尽管碍于这人的出身一直没有去见他,但是救命之恩大于天。
“我们去看看吧。”
沧满坐下来自顾自地喝了一杯水,看着一直没说话的尚汐说:“你这想什么呢,见到我也不吱声。”
沧满眼尖地看见了尚汐手底压着的鸡毛信,“谁的信?”
尚汐把信封胡乱地塞进袖子里面,她恢复一下自己的面部笑容,“玉华的信。”
沧满说:“家里出事了吗。”
“没什么大事。”
“没大事怎么会来这样的信?”
程风说:“我认为信可以给沧满看看。”
“不行。”
尚汐的态度十分地坚决,手也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袖口。
沧满说:“这到底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