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满说:“我家老板不能喝酒,他酒量可浅了。”
他不是在维护他们老板,这钱老板酒量就是一般,他连沧满的一半的酒量都不如。
万敛行怎么会放过他,他挑着眉毛看着钱老板说:“是吗钱老板?你可比我想象的还要娇气呀?”
这样的话就像侮辱,他钱老板哪能让人说的连女人都不如,即使不能喝酒,他此时硬着头皮也得说自己行。
“能喝一点,但是酒量肯定不如小叔好,怕是陪不好您。”
万敛行说:“你这是在扫我的兴吗?”
钱老板只好改口说:“我先自罚三杯。”
钱老板输人不输阵,端起酒杯就连喝了三杯。
万敛行赞扬低说:“豪气?”
推杯换盏,此时已经酒过三巡,正是兴头上,可惜钱老板就已经到量了,每多喝一杯就是多一杯。
沧满在钱老板耳边小声耳语:“我劝你趴在桌子上装死,侯爷是千杯不醉,十个你也陪不好他一个。”
让钱老板装喝多,他拉的下脸吗?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呀?侯爷小叔,尊敬的岳父岳母,小舅子,小舅子夫人,还有自己的夫人,他这进门前就被万敛行数落了一顿,此时他再往桌子上一趴装死,这万敛行指不定说出什么难听话呢,这种煞风景的事情他坚决不干,因为他要脸面。
沧满见钱老板不听劝,他引用了尚汐常说的一句话,为了达到效果,他在后面又加上了一句话:“喝酒也是会死人的,你还没有后呢。”
钱老板被沧满这一气,用劲咳嗽了两声,嘴里就见血了。
沧满赶紧起身说:“你看看,我说什么了,喝酒是会死人的吧,你就不信,这回好,又吐血了。”
沧满这一说,他才意识到自己咳血了,他伸手掩着嘴瞪了沧满一眼说:“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可惜沧满的嗓门太高了,在座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钱老板看,显然大家都很担心他的状况。
“怎么了?”
“快去请郎中。”
......
这是他和百钱的接风宴,他弄了这么一出,钱老板是个很看重脸面的人。
当各式各样的声音萦绕于耳时,钱老板故作镇定,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不慌不忙地说:“不碍事,老毛病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万百钱心里是多么的紧张,这人好像很久没有吐血了。
万百钱对万敛行说:“小叔,我得先扶他回去休息了。”
万敛行说:“赶快回房间休息,郎中很快就到。”
所有人里,钱老板表现的最轻松淡定,脸上挂着笑,这口血他把自己给吐清醒了,他站起来说:“对不起小叔,对不起大家,今日扫大家的兴了,改日我钱老板一定请客赔罪,陪大家一醉方休。”
万敛行说:“身体这么差,谁还敢让你陪酒呀!”
钱老板还在试图挽回,“身体一向很好,这是老毛病,偶尔一次。”
沧满塞进他嘴里一颗止血丹,然后弯着腰说:“这个时候还逞什么强,少说几句话省省力气不行吗?我背你,赶快回去休息。”
面对沧满的埋怨,钱老板心里不爽,拍了一把沧满的后背说:“我能走能行的,用你背什么。”
他从沧满的身边走过,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脚步有点虚浮,倒是看不出这人身体有恙。
经过郎中的把脉,确定是老毛病,一切原因都归给了赶路太累导致的
治疗方法千篇一律,就是开了一副药方子,管用不管用都先喝上个十天半月。
等该离开的都离开了,躺在床上的钱老板说:“我吃什么药我自己清楚,那药方子上的药就不要煎了。”
这些年的药他吃海了,他都快泡在药罐子里面了。
一直冷着一张脸的万百钱终于开口了:“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出远门?”
对于这次钱老板突然要来汴京,万百钱一直不是很理解他的用意。
“没有不舒服,咳嗽两声不算病。”
“是咳嗽这么简单吗?”
钱老板试图去拉万百钱的手,但是够不到,看着要挣扎着起身的钱老板,万百钱只好把手送到了他的手边。
“吓到你了吧,这一趟赶路有点累,睡上一宿的觉就能好,这老毛病,别指着去根。”
这个时候万百钱也不想再埋怨他了。
被钱老板这样一折腾,这个接风宴就此打住,此时已经天色渐暗,大家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里面的尚汐又开始拿着一支毛笔,勾勾画画。
程风说:“早点休息吧。”
尚汐摇摇头说:“这天才黑,还不到休息的时候呢,再说这人都到了,我赶赶工,明天就能动工了,眼下重中之重就是那窑炉。”
第二日,尚汐和程风准备去窑厂。
钱老板早已没事人一样坐在正厅里面和大家喝茶。
一听要去窑厂,他便接上话茬,“我没见过窑厂的全貌呢,我跟着一起看看吧。”
尚汐说:“你这身体还应该多多休息才是,那窑厂连雏形都没有呢,过些日再看也不迟。”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