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家都看向了尚汐,尚汐说:“你们盯着我看做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各个都是做生意的好手,你们探讨吧,我不插嘴了。”
钱老板用商量的口气说:“你肯定有思路,跟我们说说吧。”
“我真就是随便一说。”
“你既然说了,就把话说全了吧。”
尚汐想想说:“汴京城里,大家为什么愿意游湖你们知道吗?”
钱老板说:“景色宜人。”
尚汐说:“晚上也景色宜人吗?”
沧满说:“那还用说吗,为了看热闹,看船上的节目呗。”
钱老板说:“然后呢?”
尚汐说:“你也弄点类似的节目,等开业的那天给一走一过的路人表演表演。”
钱老板说:“弄几个会弹琵琶会跳舞的姑娘站在门口表演?”
尚汐说:“咱们一不卖琴,二不卖艺,弹琵琶跳舞不适用。”
“那你的意思是?”
尚汐说:“你怎么也得让这些漂亮姑娘抱着陶瓷瓶子展览吧,实在喜欢热闹,可以请点鼓乐手助助兴。”
沧满说:“这个方法好,开张的时候就得热热闹闹的,肯定招人。”
钱老板的眼前也已经浮现出了画面,可是他有顾虑。
“可是,这个方法第一次听说,从未见别人用过。”
沧满说:“别人都用你还用什么,就是常说的出奇招,再说就尚汐弄的东西不都是第一次听说吗,我觉得这些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张的时候要热闹热闹。”
这时几盘子冷菜已经上桌,沧满起身打开一坛子酒。
铁柱站起身说:“沧满叔,我来吧。”
沧满把酒坛子递给了铁柱,“这个桌子上,就你一个小辈份的,这活还真就得你干。”
铁柱本来就挺有眼力见的,和这么一群长辈在一起,能干的他都主动上前干,为的就是不给他小叔丢脸。
他小叔那么老远把他叫来,又请莫公子这样的人给他说教,他懂他小叔的良苦用心,都是为了他好。
钱老板还在思索的时候,一碗白酒已经摆到了他的眼前。
钱老板问莫海窑:“莫公子,你觉得尚汐说的这个方法怎么样?”
莫海窑说:“好是好,同时也会遭人嫉妒吧。”
钱老板说:“真要能达到遭人嫉妒的效果,那这方法可行。”
钱老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用手摸索着手里的白色大酒碗了。
万百钱说:“你不能喝就把酒换成茶吧。”她怕他的身体吃不消,若再吐上那么几口血,那她的心就得天天跟着他吊着了。
“啊?”钱老板低头一看,他很久都没用过碗喝酒了,今天是托了沧满的福了,不过难得今天人这么齐,他心里高兴,便说:“一碗酒不算什么。”
他最先端起酒碗说:“来,让我们共同举杯,敬我们的莫公子,窑厂办的如此顺利,要感谢我们的莫公子。”
莫海窑十分客气地说:“都是大家的功劳。”没有这些人他莫海窑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他的话音刚落,大家就齐刷刷地把碗中的酒干了。
莫海窑也只好干了。
程风和尚汐也举起酒碗敬莫海窑,“莫兄,这杯敬你,祝你以后宏图大展。”
尚汐笑着说:“我以茶代酒,祝莫大哥心想事成。”
几个人一干而净。
这回轮到莫海窑举起了酒碗:“海窑敬大家对我的搭救知遇之恩。”
几碗酒下肚,该头晕的都头晕,该醉的都会醉。
只有沧满还在兴头上,他和万百钱一样清醒。
沧满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掌柜的,上酒。”
钱老板说:“差不多行了呀。”
沧满说:“这还没分出胜负呢。”
钱老板说:“算你胜。”
万百钱说:“不行。”
钱老板见状说:“那算夫人胜。”
沧满说:“你偏心。”
钱老板看了一眼沧满说:“不用你得瑟,一会有的你苦受。”
结果沧满是被人抬上马车的,经此一事,他对喝酒的事情彻底地怕了万家人,从此不再口出狂言。
三日以后,陶瓷铺子如期开张,这钱字号的陶瓷铺子就好比一枝独秀,让一走一过的路人不分男女老少都迈不开腿,移不开眼。
活了几十年的人第一次见开业比成亲还热闹的,门口搭起了台子,两排美女手托瓷器在台子上按照事前排练好的走来走去。
尚汐仰着头,看台上的美女们,眼睛都快闪晕了,她问沧满:“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弄来的呀?”
沧满说:“只要肯使银子,想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想让她们怎么走她们就怎么走。”
尚汐赞叹一声:“这么好看,都不知道该看人还是看陶瓷。”
沧满说:“看什么都不重要,你看看这被围的水泄不通的,不出三日,整个汴京都会知道钱字号的陶瓷。”
另一头的莫海陶在家里被气的直摔东西。
几个下人都躲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不敢喘气。
“二少爷,您让我派人买来的陶瓷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