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个,谷雨的嘴一扁扁又要哭,想着莫海窑说他就知道哭,他又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像他们这种做下人的,一定要有眼力见,你不能讨好主人喜欢,那也不能做做主人讨厌的事情,但是脸上的委屈是怎么伪装也藏不住的,他太伤心了,没想到有一天莫海窑会嫌弃他不如那个坏的冒坏水的冯苟,那冯苟能和他比吗。
莫海窑说:“我今天应该听取你的建议,不能喝酒,这酒劲一上来,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莫海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卸到是因为他醉酒才导致的,这事情他也不想提了,特别是在吃饭的时候,他想起那个谷雨,他就反胃恶心,但是受了委屈的谷雨不把心里憋屈了一天的话说出来,他这饭都吃的不痛快。
但是有几个下人不挨骂的,被骂这一次,谷雨也有点害怕这个平时很好说话的莫海窑了。
他低着头用筷子轻轻戳了戳碗里的饭菜说:“你说冯苟比我好。”
莫海窑笑着说:“他怎么能和你比呢。”
谷雨这才有勇气仰起头,一副蒙冤受屈的样子,“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他能帮你做大事,我照他差远了。”
莫海窑笑着说:“你一定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冯苟有利用价值。”
谷雨说:“可是你还说我就会端茶倒水。”
莫海窑说:“我有说这句话吗?”
他随手又给谷雨夹了一块肉放进了碗里,“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当然有说过。”
谷雨带着哭腔,声音还有点颤抖。
他今天是真的觉得委屈了,陪着公子要了一年多的饭,这公子可算要东山再起了,去嫌弃起他来了,这一日他在家里想了很多的话要对莫海窑说,想的是把该说的话都说完,然后拎起包就潇洒地离开,就凭借他现在的条件,再找个少爷伺候可定是难了些,但是找个喂马的活肯定不愁。
他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莫海窑回来对他的态度又好了起来,这一时间还有些舍不得走。
莫海窑说:“你又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我身边就离不开你给我端茶倒水。”
看着莫海窑降低身段讨好他,谷雨也不敢再生气了,毕竟自己就是个下人,还能让少爷给他赔不是吗,于是他又自己安慰自己想通了一些,然后端起碗开始吃起了饭。
莫海窑看着开始吃饭的谷雨说:“好吃吗?”
谷雨点点头说:“好吃。”
谷雨想了想还是强调了一遍,因为他惦记莫海窑分不清好赖人。
“少爷,那个冯苟不是什么好人,他和莫海陶是一伙的。”
莫海窑说:“我知道,但是他有价值。”
“他那么坏能有什么价值?”
“饭桌上不要议论这件事,先吃饭。”
“噢!”
谷雨心里还是委屈,这少爷什么时候开始不听他的劝了呢,他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那个冯苟能有什么价值,除了害人就是坑人。
谷雨想起来了,他和少爷在街上讨饭的时候,他还骂过冯苟呢,莫家的所有家丁都怕他,那时候莫海窑可没有因为他说冯苟不好而斥责他,他一向都是默默堵不说话,现在这个冯苟怎么还说不了呢,难道少爷要......谷雨手里的饭瞬间又吃不下了。
莫海窑看着一直在想事情的谷雨说:“你在想什么?”
谷雨说:“少爷,你不会要把冯苟叫回来为你做事吧。”
莫海窑说:“这样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谷雨皱着眉头说:“他来了,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
谷雨说:“你不会为了让他来,把我打发走吧。”
莫海窑又给他夹了一口菜,“他不会来,你也不会走,我离不开你这个端茶倒水的人。”
“真的吗?”
面对谷雨那一双黝黑的大眼睛,莫海窑只好十分坚定而有力地说:“真大,这回能好好吃饭了吗?”
得到了这颗定心丸,谷雨这心里可踏实了,他可不能让冯苟住进这个小院。
谷雨真是想多了,他不知道的是,远在莫家,冯苟正陪着莫海陶大吃大喝呢,人家怎么可能跟着他们来住这里的小院子呀。
冯苟正狗腿子一般给莫海陶倒酒,“二少爷,我今天和莫海窑搭上了。”
“他没怀疑你。”
“他喝多了,带我和以前差不多,但是也不太一样。”
莫海陶说:“光搭上可不行,你得获取点有用的东西。”
冯苟说:“二少爷,你说他那么精明,不会弄死我吧,毕竟我当时为了帮你背叛了他,我真有那么一天,你可要救我呀。”
莫海陶说:“你还什么事情都没干呢,你跑着我这里邀什么功?”
冯苟说:“二少爷,我不是想邀功,我是想保命,我见到莫海窑我身上的冷汗都被下出来了。”
莫海陶没好气地说:“他有那么可怕吗?”
“有,二少爷,真的有,你没见到他吧,您也知道,我过去就怕他,现在配上他那张脸,我更害怕了。”
莫海陶说:“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没见过,那是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