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苟说:“少爷,我感觉这两天你就得回莫家了。”
莫海窑笑着说:“那是自然,即使他们不接我,莫海陶吊丧的时候也是我回去的时候了,我会在那天揭露他们的罪行,让他们做过的丑事人尽皆知,让他们颜面扫地永无翻身之日。”
这些话,都是莫海窑要让冯苟回去添油加醋的,他知道冯苟一定特别会传话。
冯苟也确实是来探探口风,想看看这莫海窑的下一步动作,他这心里忐忑的很,他特别怕莫海窑回莫家,现在的莫家的这些人,他服侍谁都比服侍莫海窑强,这人说的话让他胆寒,感觉下一个要死的可能就是他。
冯苟十分讨好地说:“那少爷,我偷偷去给你的院子打扫出来吧,你原来住的那里都快废弃了,一直没人住。”
莫海窑笑了,“我是光明正大地回去,不是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那是我的家,他们才是外人。”
冯苟说:“是是是,只是这些人不让我对少爷好。”
莫海窑最讨厌他的花言巧语,每次听了他都反胃。
他摆摆手说:“这些都是小事,你回去明着告诉那两个人,让他们把我娘的房间腾出来,那不是他们两个人该住的房间。”
冯苟说:“是是是,我马上回去转达,她一个侧室怎么可以住正室的房间呢,那少爷还有什么指示吗?”
莫海窑说:“没有了,回去吧。”
两面三刀的冯苟回去就把话当着莫老爷和宋氏说了。
宋氏虽然被莫海窑气的七窍生烟,但还是咬着牙说:“腾房,我不能看着我的陶儿死在我的前面。”
莫老爷则是一筹莫展,他心里是重重顾虑。
“莫海窑来者不善,他一但回到我们莫家,我们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这整个莫家都要交到他的手上。”
宋氏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莫老爷说:“夫人可要想清楚了,这莫海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若重新掌管了莫家,我们想要翻身可就难了。”
宋氏说:“我想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要海陶活着。”
莫老爷说:“我们将会一无所有,我们若是保留现在的实力还能再和他周旋周旋。”
宋氏十分恼火地说:“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只想着你自己。”
莫老爷说:“我怎么就自私了呢?”
宋氏说:“我和你不一样,海陶若是死了我这辈子也就到头了,你倒是可以再让别人给你生子,可我韶华已去,海陶是我全部的希望。”
莫老爷说:“夫人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宋氏说:“我不怕莫海窑,让他放马过来吧,他现在不就是后面有万信侯做靠山吗,济妃早就想出了对付他的办法了,他就等着去死吧。”
莫老爷说:“都这时候了,你还指望你们宋家呢?”
宋氏说:“就这个时候我才要靠我们宋家呢,不然我要指望你吗?”
莫老爷说:“别老在我面前宋家宋家的,没有莫家哪有你们宋家,我劝你还是不要指望四海和那个大小眼成事呀,他俩都是半斤八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见莫老爷这样诋毁宋家和她的弟弟,宋氏的态度也变得强硬了起来:“总之我是不能看着我的儿子去死。”
她命令冯苟说:“冯苟,准备准备去接莫海窑。”
冯苟总是能把自己弄成两头为难的境地,“老爷,这?”
莫老爷说:“按照夫人的意思去办吧,只要夫人不后悔就行。”
冯苟虽然不想莫海窑回到莫家的,但是暂时这种局势不是他两句话就能挑唆的,床上躺着的那个莫海陶浑身溃烂,整个屋子里面都有一股带着血腥的臭味,感觉这人即使是神仙来了也不一定救的回来。
他只好按照莫海窑的要求,八抬大轿去接人。
谷雨听见声音慌里慌张地跑回了屋子里面,“少爷,少爷?”
“怎么慌慌张张的?”
“他们来了?”
“莫家?”
谷雨使劲地点点头。
莫海窑说:“那走吧。”
一进莫家,门口便有人等着他们,这里面自然少不了莫老爷和宋氏。
宋氏想在一进门的时候就向莫海窑要解药,但是看见莫海窑和谷雨手里抱着的东西,也只能闭上了嘴。
莫老爷这心里也是一紧。
那可是莫家老爷子和莫海窑母亲的牌位,都这个时候了,他再想掩盖什么已经为时晚矣。
莫海窑直接奔灵祠堂而去,那里是供奉莫家列祖列宗牌位的位置,那里是祭祀莫家列祖列宗的位置。
莫海陶推门而入,面对眼前的那一排排的牌位,他何等的屈辱,尽管他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泛起了波澜,他走上前去,伸出手臂把所有的牌位都扫了下去,然后把他外公的牌位摆在了上面,又把他母亲的牌位摆在了他外公牌位的下面一排。
然后亲手点燃了一炷香,又给他的外公和母亲磕了三个响头,他悔恨交加,愧疚自责,百感交集,“我莫海窑不孝,让外公和母亲蒙羞了。”
他在外公和母亲的牌位前没有做出任何的承诺,所有的承诺都太轻了,他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