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早已经泣不成声,所有人都知道莫海窑死了,她也不例外,看到死而复生的莫海窑,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的是海……窑吗?”
莫海窑说:“是我,我没死。”
看着面目全非,就连声音也变了的莫海窑,梅姨悲从心来掩面而泣,过了好一会才有能力开口说话:“夫人若是知道你还活着,她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随后梅姨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十分惊恐地说:“海窑,你都离开莫家了,还回来做什么?这些人可都是人面兽心,虎狼一般毫无人性可言,你在这里他们还会害你的。”
莫海窑说:“我回来是清理门户的。”
梅姨捂着嘴点了点头,她知道只要莫海窑活着,他们莫家的仇就一定能报。
莫海窑说:“还请梅姨受累,把我娘的房间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梅姨掩着面点点头,这里的一点一滴,没有比她再清楚的了。
等莫海窑回到他自己的住处的时候,屋子里面早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莫海窑在他熟悉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逐渐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他转头看着心事重重的谷雨说:“你这是怎么了?”
谷雨坐在椅子上,把身子往莫海窑这边凑了凑,吞吞吐吐地说:“就是那个梅姨没和你告状吧?”
莫海窑说:“告了呀,要不是看太色见晚,梅姨还得说上一会呢。”
谷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看起来贼溜溜的,他努着一张嘴说:“她都说我什么了?”
莫海窑说:“她说的都是莫府里面的事情,没有提到你呀,你把梅姨怎么了。”
谷雨挠挠头说:“我就瞪了她一眼,她没说吗?”
莫海窑微微晃了晃头说:“没有呀。”
谷雨说:“那她这人还不错。”
莫海窑笑着说:“她那么大的一个人,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不会跟你一个小孩一般见识的,她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你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谷雨这才安心地喝了口茶水。
谷雨什么心性,莫海窑最清楚,他对谁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但是该嘱咐谷雨的事情,莫海窑还是会嘱咐:“你跟我怎么样都行,但是以后不要跟梅姨使性子,发脾气,你要敬着她,她是我娘的丫环,我就是她从小带大的。”
谷雨说:“我看出来了,你都那么敬着她,我肯定不敢惹她呀。”
莫海窑见状点点头,他知道谷雨是很听他的话的。
谷雨又说:“少爷,什么时候吃饭呀?”他都饿半天了,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莫海窑不饿,他没什么心情吃饭,他从进到这个院子里面的那一刻,心里就有千般重,但是谷雨情况和他不一样,这晚饭还是得吃的。
就在他们在膳堂吃饭的时候,宋氏跑来了, 不过被府上的家丁拦在了外面。
宋氏气急败坏地说:“放我进去,我要见莫海窑。”
因为莫海窑给他们的那粒药确实是解药,对莫海陶的病情很有帮助,此时昏迷两天的莫海陶已经苏醒了过来。
看着醒过来的莫海陶莫老爷和宋氏是又惊又喜,莫海陶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不过醒过来以后有一件事情发生了,莫海陶从睁开眼睛到现在就一直地叫个没完没了,说自己的身上疼。
这可把莫老爷和宋氏心疼坏了,于是宋氏跑过来找莫海窑。
她想向莫海窑再要一粒药,但是她根本见不到莫海窑,几个下人把她挡在膳堂的门外说:“大少爷正在用膳,任何人不得打扰,有事儿等大少爷吃完饭再说吧。”
宋氏指着眼前的这些墙头草火冒三丈地说:“你们是不是要造反,我的话都不听了。”
过去她在府上可是说一不二,这些下人们对她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现在莫海窑一回来,这天立马就变了,这和她当时预想的一点都不样,她以为这些都是她的人,这些人还会对她的话听之任之,莫海窑回来了也是自讨没趣,但是现在看来,她显然是低估了莫海窑了。
家丁们早已经被莫海窑吓的不轻,知道不该得罪宋氏,但是更不敢得罪莫海窑,所以在这个家里,谁是老大他们就会听谁的。
不管宋氏怎样破口大骂,膳堂的门都没有让宋氏踏入半步。
谷雨小声问莫海窑说:“是不是那个女人在找事儿呀?”
莫海窑说:“好好吃饭,不用管外面发生了什么。”
谷雨点点头,然后让人给他又加了一碗米饭,他问莫海窑:“少爷,你要半碗饭吗?”
莫海窑笑着摇摇头说:“我不来了,你慢慢吃吧。”
谷雨说:“少爷,这里的饭菜做的很好,这好像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说完谷雨往嘴里扒了两口饭,那张嘴吃的是里外是油,看起来油亮油亮的。
莫海窑笑了笑,这里的饭菜做的能不好吗,一个厨房里面就二十多人在忙,什么食材不都得给做出花来呀。
不过这口味吗,以后就都得按照他莫海窑的口味做了,在这个家里,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