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窑笑着说:“你怎么这么爱操心,他烧制了多少个瓶子,我就给他多少粒药,多一粒都没有。”
谷雨说:“那没有药莫海陶怎么办呀?”
莫海窑说:“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吧,那个时候的事情可就不归我管了。”
莫海窑给谷雨夹了一点菜说:“吃饭吧,不要什么都管,也不要什么都知道。”
谷雨睁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睛说:“可是我想知道。”
莫海窑被他的傻样逗笑了,心想这人还是年轻呀,好奇心太重,什么都想知道。
冯苟一进莫海窑的房间就变的鬼鬼祟祟的,这相由心生这句话说的没错,这人若是不怀好意这神态举止都能显露出来,本来是莫海窑让他来的,他现在却把自己弄的跟做贼的一样。
他很庆幸院子里面没有人,他熟门熟路地来到了莫海窑说堂屋,他震惊在了当场,这堂屋里面一股子浓重的草药味,院子里面的那些药瓶子也神不知鬼不觉地都摆在了这里。
他走过去打开一个药瓶子看了看,里面果然有一颗药,他心想,这药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呀。
他接着打开第二个瓶子,第三个瓶子,每个瓶子都有一粒药。
他可以肯定这些药就是给莫海陶准备的解药,他看着眼前这数以千计长的又一模一样的瓶子立马动了歪心思。
他抓起几个药瓶子就快速地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见四下无人就匆忙地离开了莫海窑的住处。
“二夫人,我拿到药了。”
宋氏高兴地说:“他怎么会给你这么多的药?”
冯苟说:“少爷给了我一粒,其余的四粒是我见莫海窑不注意的时候偷的。”
宋氏笑着说:“做的好。”
等吃完饭回去的谷雨,什么事情都不做了,就围着一堆药瓶子数,数了三遍耗时很久,最后扁着嘴去找莫海窑,“冯苟就不是个东西,他偷了我们的药。”
莫海窑风平浪静地说:“偷了几粒?”
“十粒,一共少了十个瓶子。”
莫海窑说:“那他偷的是九粒吧,有一粒是我答应他的。”
谷雨说:“不管是九粒还是十粒,反正他是偷了。”
莫海窑说:“我知道了。”
谷雨说:“你怎么这么平静?”
莫海窑说:“我该是什么反应?”
谷雨说:“你是这里的大少爷,下人偷东西你得管。”
莫海窑说:“你要我怎么管?”
谷雨说:“你应该找到他把药要回来。”
莫海窑笑着说:“不是什么大事情,拿就拿了吧。”
谷雨不赞同他的说法:“那他下次还偷呢?”
莫海窑说:“随他的便,反正我说过了,药就那么多,都拿走也就没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探讨这药是要回来还是不要的时候,梅姨来了。
“梅姨。”
看着莫海窑脸上还挂着笑,梅姨笑着说:“说什么呢?”
莫海窑笑着说:“和谷雨闲聊。”
梅姨看了看谷雨说:“这孩子应该不大吧?”
莫海窑笑着说:“十五应该有了。”
梅姨点点头,然后说:“大少爷要找个帮手才行。”
莫海窑说:“我明白。”
坐在一边的谷雨瞬间脸上的笑模样全没了,起身便去了外屋。
梅姨见谷雨走了以后便开口说:“大少爷不要再中了他们的圈套,这个冯苟就是个叛徒,是个两面派,这人坏的很,少爷可不要再被他出卖了。”
莫海窑说:“我明白。”
“谷雨这孩子看着宅心仁厚,但是没什么心眼,又是一个孩子,他帮不上少爷的,这么大的莫家,即使没有这几个异姓人,少爷也得有可用的人才是。”
梅姨的意思就是,这谷雨即使不是孩子也帮不上莫海窑什么大忙,因为这人太简单了。
莫海窑点点头说:“梅姨,我明白,我会给自己找个得力的帮手的。”
梅姨见她说的话莫海窑都听进去了便点点头,“大少爷,夫人的房间我收拾好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莫海窑自然是要去的,他站起身跟着梅姨走了出去,看着坐在院子里面的谷雨莫海窑走了过去说:“我去我娘的住处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谷雨低着头站了起来,这意思就是跟着去,莫海窑只好和梅姨走在了前面,谷雨远远地跟在了后面,一副低眉耷拉眼的样子。
梅姨笑着说:“我是不是把这孩子惹生气了。”
莫海窑说:“梅姨不要介怀,他平时跟我也会生气。”
梅姨笑着说:“还有人敢跟少爷闹脾气呢?”
莫海窑说:“经常闹。”
过了好一会莫海窑说:“昨日没时间和梅姨细说,我这命是谷雨救回来的。”
莫海窑这样讲,梅姨就明白莫海窑为什么这么纵容这个谷雨了,同吃同住,规矩懂得又少之又少,作为一个下人,谷雨是不合格的。
她点点头说:“少爷宅心仁厚,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这性格和夫人一样。”
从梅姨口中提到莫海窑的母亲,会让莫海窑更加伤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