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知道你的忠心。”
冯苟见莫海窑就这样被他蒙混过关了,他为了表忠心说:“大少爷,我这就去取炭。”
宋氏站起身挡在莫海陶的床前,她很紧张,但是身体力行她必须要保护她的儿子,尽管自己的娘家没了,她依然能硬气地站在这里和莫海窑叫板,她指着莫海窑鼻子,怒视着对方,用带着威胁的口气说:“你们敢,莫海陶是莫家的二公子,你们若是敢这样对待我的儿子,我让你们身败名裂。”
莫海窑自然不受她的威胁,他这话的目的无非是让莫海陶闭嘴,听他骂骂咧咧一通就跟被疯狗咬了一样,让他心烦,不过这个办法凑效,莫海陶已经吓的不骂人了,连哼哼都不哼哼了,他虽然是身患怪病,但是他的脑袋是正常的,他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很怕莫海窑报复他往他嘴里塞炭。
其实他大可以放心,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莫海窑不会干,太变态了,莫海窑做不来。
莫海窑说:“莫海陶虽然和我们莫家没有半点的关系,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放心吧,我会留着他这张嘴说话的。”
屋子里面的空气污浊,用手帕捂着鼻子还能闻到那股熟悉的腥臭味,莫海窑自然不会久留,出了莫海陶的院子,冯苟就开始在他的身边煽风点火,无非就是让莫海窑收拾莫海陶。
莫海窑在心里嘲讽,还能怎么收拾莫海陶呢,这人无非就剩下这条烂命了,他还没到急着收走的地步,除非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冯苟的话让一边的谷雨听的是直撇嘴,他真不知道他们少爷留着这个冯苟还有什么用,这就是棵墙头草,惯用的伎俩就是两边倒,屁用没有。
谷雨还真就看透了这个冯苟,这人刚和莫海窑分开就跑去宋氏那里了,还没等宋氏伸手打他,他就从身上掏出好几个小药瓶,这都是他在莫海窑那里偷来的,留着得罪宋氏以后讨好她用的。
宋氏用眼睛剜了冯苟一眼说:“算你识相。”她若不是看在这个冯苟能给她儿子偷药,她早就弄死这个叛徒了,她在心里暗骂冯苟是两面三刀的狗东西。
冯苟表现的是一如既往的替莫海陶着想,“要想二少爷好的快,这药就得加加量,他莫海窑给的剂量就是吊着我们二少爷命的,他就是想折磨我们的二少爷,一天一粒药那够用呀。”
宋氏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每日多吃几粒这个药,莫海陶明显不那么遭罪了,每日也能睡上一会,想到这里她又给莫海陶喂了几粒药,盼着他早点好起来帮她对抗莫海窑。
做完这些,宋氏对候在一边的冯苟说:“你也别闲着了,找到机会就多偷点药回来。”
“夫人,您也知道这个莫海窑为人谨慎,性格怪癖,他还没有完全相信我呢,他的药放的位置可严密了,我这两次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
宋氏直接把自己手上的镯子撸了下来,她把手镯举到冯苟眼前:“这回能弄到药了吧?”
冯苟看见这价值连城的手镯,他眼冒贼光面露贪婪,他已经惦记这个镯子很久了,“我这就去偷药。”
“一百粒。”
“这么多?”
见宋氏要把手镯收回,这到手的鸭子冯苟绝对不能让他飞了,于是他在没有任何偷药的对策的时候就着急忙慌地答应了下来:“一百粒就一百粒。”
离开宋氏,他就开始琢磨该如何去偷药,偷药简单,因为药放在哪里他知道,可是如何掩人耳目地偷走那么多的药是个难题,怎样做不被莫海窑发现是个难点。
谷雨一直跟着莫海窑往前走,走着走着就意识到不对了。
“少爷我们去哪里呀?”
“去窑厂。”
“去哪个窑厂呀?”
“去莫家的那个窑厂。”
“少爷,去窑厂不叫上冯苟吗?”
莫海窑说:“闲溜达,不用叫他。”
“噢。”
谷雨心中窃喜,他才不喜欢跟着冯苟一起出门了,这个冯苟跑前跑后的围着他们少爷溜须拍马,人前出尽了风头,显得谷雨跟个废人一样一无是处。
这窑厂莫海窑上次去了一次就再也没去过,算算这也有几天了。
这莫海窑一进窑厂,这人就都围了上来,主动和他打招呼。
“大少爷。”
“大少爷。”
……
这才屈屈几日,这些人的气色就明显红润了许多,看来这莫家父子是真能压榨工人呀。
“少爷,什么时候开工呀,我们也不能天天白吃白喝呀。”
莫海窑说:“明天就开工,我今日带来一个人,孙老,以后你们就跟着他学做窑烧窑。”
管事的一看,当即傻了眼,“大少爷,不是我不服管,我知道我们这些人烧出的陶您都看不上眼,不然也不能这么大的窑厂里面现在没有一片陶瓷,可是您带来的这人能烧窑吗?”
莫海窑说:“能,他是我们的前辈,我的手艺有一半都是跟着孙老学的。”
管事的是一脸的为难,“少爷,我为人比较耿直,喜欢有什么就说什么,我说话不会掖着藏着。”
莫海窑说:“你请说。”
“少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