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郎中说:“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快不行了,你家的那个下人泡完当时就好了,不信你问问他。”
他说的人是冯苟,现在还上哪里找冯苟这个人呀,这人早跑出莫府逃命去了。
莫海窑心想,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利用人家冯苟反被冯苟算计,回过头来自食恶果,具体是谁对谁错已经说不清了,只能说他们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江湖郎中这么一会儿已经看出这一家人不和睦,他知道这里莫海窑是当家的,也知道他们的立场是对立的,所以他想通过自己的三言两语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来,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莫海陶的死和他有直接关系,他这样一个江湖骗子还想蒙混过去,那莫海陶的死该做何解释呢,毕竟是莫家二公子,即使死那也是有原因的,这个人莫海窑是绝对不会姑息的,但是他也没心情插手假惺惺地为莫海陶报仇讨说法,那这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交给官府去解决了。
莫海窑摆摆手,两个护院就把人给押走了,没有人再想从他嘴里再说出一句话。
郎中一送走,这院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莫海窑也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他拍了拍身边的谷雨示意他离开,宋氏突然叫住来了他,她不哭了也不抽泣哽咽了,“莫海窑你别走。”
莫海窑看着这个刚刚丧子的女人,他想知道此时她叫他住还有什么特殊的吩咐。
“我只有一个要求,厚葬我的儿子。”
莫海窑笑了,这人还真就和他想的一模一样,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跟自己谈条件,自己的处境和位置她还拎不清吗?他要彻底断了他们这个念想,合理的要求也好,无理的要求也罢,他通通都不会满足他们。
“我已经带他不薄了,你们当年埋我的时候用的席子还不如莫海陶刚才用的那张好呢,他虽然没资格入我莫家的坟地,但是他用的那个坟坑可是当年躺过我的,我是莫家的到大少爷,是莫家的当家人,他用了我躺过的坟坑,已经是给他的脸上贴金了。”
宋氏越听越气,她知道她的娘家倒了,她也对付不了莫海窑了,即使现在人微言轻她也要和莫海窑说的说的:“莫海窑,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噢?”
“你死了我和你爹可是还给你开设灵堂三日呢,整个汴京都知道,这事情你还能抵赖吗。”
莫海窑又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你们不提这个我都不想提了,你们呀……”莫海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你们办的灵堂里面躺着的可是我吗?把我活埋的人是你们,给我摆灵堂人还是你们,这个情我能领吗?你们无非是为了向外界宣布我死了的消息,你们好顺理成章地接手莫家,你们算计我都算计到骨髓里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在我这里动脑筋装聪明。”
神情有几分懊恼的莫海窑随后又是一乐:“其实你们在我眼里愚蠢至极,我这么多年看你们就像看几个傻子一样,要不是你们对我用一些不入流的下三滥的阴损招数,这莫家怎么有机会落到你们的手上,知道我受了那么多的罪还要活下来吗?因为我要看着你们这一家三口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海窑那张让人见了就不敢多看的脸此时笑的阴森恐怖,一排整齐的白牙更是透露着寒冷的光,这个样子的莫海窑让一向嚣张跋扈宋氏也不敢再多言语一句,她相信此时若是惹恼了莫海窑,莫海窑一定会要了她的命,她不是莫海窑的对手,她不会和她硬碰硬,她要等待机会,以后好为自己的 儿子报仇,她的儿子绝对不能这样白死。
她的歹毒心思莫海窑未尝不知,不过他不怕,“歪脑筋以后就不要在我这里打了,条件也不要跟我谈了,我,莫海窑,绝对不会顺了你们的意的。”
临了莫海窑一个条件也没有答应他们,因为他们不配和他谈条件。
出了这个院子谷雨就在一边问莫海窑:“少爷,这二少爷是怎么死的呀?”
莫海窑说:“作死的。”
“怎么作死的?”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谷雨摇摇头说:“我没敢看,也不是没敢看,看了那么一眼,影影呼呼的没看的那么清,不过院子里面的怪味可是挺大的。”
莫海窑说:“遇到庸医了。”
谷雨说:“少爷,我怎么刚才听那个郎中的意思这人是个兽医呢?”
莫海窑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畜生就得看兽医,般配。”
谷雨想了想小跑两步追上了莫海窑说:“少爷,你是说莫海陶是畜生对吗?”
莫海窑看着谷雨那双黝黑还闪着光的眼睛说:“这你都能听懂呀?”
谷雨点点头:“当然啦,不仅如此,我跟少爷时间久了,少爷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也大概知道一些。”
莫海窑说:“哟,我们谷雨真是长大了,那你说说我现在在想些什么?”
谷雨信心满满地说:“看这天色,正午时分,再看少爷的去向,我们一定是要去膳堂,我猜少爷是饿了,我让厨房给少爷做了少爷最爱吃的红烧肉,现在去吃正是时候。”
提起红烧肉,莫海窑一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