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
程风三步并成两步跑到万敛行的身边,“发现什么了小叔?”
万敛行的帽子也摘了,头发圈都被雨水给打湿了,他指了指地上的脚印笑着说:“你看看。”
程风一看,“这是成年老虎的脚印。”
万敛行笑着说:“这老虎应该很大。”
万敛行对大家喊了一嗓子说:“大家提高点警惕这老虎离咱们可不远了。”
这时原本就很警惕的一群人变的更谨慎了,每有走一步都跟趟机关一样,他们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手里的弩都上好了箭,随时准备射杀老虎。
这时一个人喊了一嗓子:“保护侯爷,上马戒备,我这里发现了新鲜粪便。”
所有人都身姿矫健地上了马,就在所有人都在保护万敛行的时候,万敛行还不忘指挥大家:“朝着那个方向追。”
听说是打老虎的谷雨已经被吓的趴在马背上瑟瑟发抖,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他哭咧咧地商量莫海窑说:“少爷,我们快跑吧。”
莫海窑说:“老虎就在眼前,这个时候我们跑还来得及吗?”
谷雨说:“不跑就更来不及了。”
这时突然传出一声虎啸,感觉整个山林都跟着颤了颤,树林里的鸟兽也被惊吓的四处逃窜慌不择路,他们胯下的骏马也发出了嘶鸣声,只听一个人大喊一声:“来了,来了。”
这一声虽然喊的很紧迫,但是听不出此人的畏惧和胆怯,声音里面还夹杂着隐隐的兴奋。
万敛行也喊了一嗓子:“只许射虎头,不许射虎身。”
“明白——”
莫海窑听了万敛行的话更是身体发麻,都千钧一发的时候了还只许射虎头,人和人的胆识就是不一样,万敛行这群人要追着老虎跑,他和谷雨想逃跑。
就在他寻找程风指给他返回方向的路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庞然大物以闪电般的速度窜了出来,莫海窑的马受了惊一般抬起前蹄,嘴里发出嘶嘶的吼叫声,他死死的抓紧缰绳不去任由马儿横冲直撞,他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此庞然大物便一头栽倒在地随着一声哀鸣便再没有爬起来。
万敛行见到栽倒在地的老虎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射中虎头的各个有赏。”
莫海窑定睛一看,真是一条两米多长的老虎,那虎头上插着好多的箭,他现在才知道,这里的人各个都是精通骑射的好手,他刚才的担心是多余。
一个人说:“侯爷,前面有声音,应该还有一只。”
程风说:“放它去吧,看脚印是一只幼虎。”
万敛行笑着说:“不捕幼兽,不伤小兽,不杀孕之兽;不破鸟巢,不踩鸟卵,此为礼法,没想到我侄儿深知礼法。”
程风听了呵呵一笑,他汗颜,他懂什么礼法,他是打猎多年深谙此道,要是把幼兽捕了,以后就没的捕猎了,所以打猎讲的就是不能一网打尽赶尽杀绝,给猎物活路就是给自己活路。
万敛行扬扬手说:“收。”
莫海窑这才发现身边只有卢辰在保护他,谷雨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如梦初醒一般问卢辰:“谷雨呢?”
卢辰环顾一周,没看见人影:“人呢?刚才他还在马背上趴着呢,我刚才只顾保护少爷了,没留意他,这怎么一眼没看见人家就跑了呢?”
莫海窑心想坏了这人不会跑丢了迷路吧。
“他能朝着哪里跑呢?”
卢辰说:“反方向吧,逃跑一般都是向后跑。”
莫海窑焦急地唤了一声:“程风。”
程风正在分享万敛行的喜悦,莫海窑的声音低哑,大家又笑声一片,他没听见莫海窑在和他说话,他指着虎头向他小叔邀功:“小叔,这支箭是我射的。”
万敛行笑着说:“好,我侄儿好箭法。”
万百钱说:“小叔,这支有红漆的是我的箭。”
“我侄女英姿不减当年,当属女中豪杰,好。”
“侯爷,这支是我的。”
“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好。”
“侯爷这支箭是我的。”
“好……”
……
莫海窑又唤了一声:“程风。”
这回听见了,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莫海窑一脸的焦急的样子就知道是有事:“怎么了莫大哥?刚才可有受伤?”
莫海窑摇摇头说:“我没事,你替我侯爷说一声,我要先走一步了。”
程风说:“你是要回去还是去打猎物,你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吗?”
程风随意扫了一眼发现少个人,“谷雨呢?”
莫海窑说:“我就是要找谷雨去,刚才你们打虎的时候他可能因为害怕跑掉了,但是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我和他都不认识路。”
程风说:“你知道去哪里找吗?”
莫海窑说:“卢辰说应该是往反方向跑了。”
“他看见了?”
“没有,是猜测。”
程风说:“慌乱的时候人是不择路的,不一定是反方向。”
莫海窑说:“那我现在就得去找他,免得他跑远了我追不上。”
程风说:“先别急,问问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