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说:“你就捧臭脚吧,我真是拿你们两口子没辙,把图纸拿过来吧,我再看看。”
尚汐见万敛行被程风劝说成功,她又殷勤地给万敛行讲了一遍,万敛行这次明显听的认真了许多,合上图纸的那一刻,万敛行说:“尚汐你果然是个才女。”
同样的话,万敛行已经夸过尚汐两遍了,这不是随口一夸,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赞扬和认可。
“这东西好是真好,但是难点重重,工匠很难完成,这里很多的东西我都没见过,我想工匠也不一定能看懂,这需要有高人指点。”
万敛行顺手把手里的图纸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他很严肃,一言不发就像在思考着什么。
尚汐看了一眼程风,难点就在这里,即使有图纸,但是不一定能建造出这样的东西。
几个人心照不宣。
万敛行的意思很明显要尚汐留下监工,但是之前他有言在先,他只要图纸不留人,尚汐的态度很明了,她就要回家,回南城,打死不进宫里干活。
几个人总不能一直僵持在这里,过了好一会儿,万敛行缓缓地开口说:“侄儿,你说这事情该如何处理。”
程风说:“这事也不难。”
万敛行说:“噢?那你说说不难在哪里?”
程风说:“有一个人能看懂尚汐的图纸。”
“谁?”
“陈庆辽。”
尚汐偷摸地蹬了程风一脚,还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你就别吭陈大哥了。”
程风小声说:“无奈之举,无奈之举。”
万敛行说:“陈庆辽是什么人?”
“我村子里面的一个邻居,尚汐一直和他合作,尚汐负责出图纸,他负责盖房子。”
“噢?这人在哪里呢?”
程风说:“这人正在给钱老板家盖宅院。”
万敛行说:“把钱老板给我叫来。”
“是。”很快钱老板就来了。
“小叔,您找我?”
“坐,我有事要和你说。”
钱老板在程风的对面坐了下来,他还不知道这样的一个早晨,万敛行把他叫来是因为何事。
“小叔您请讲。”
“陈庆辽这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呀,他带人在我家里盖房子呢,小叔怎么问起这个人了?”
“此人怎么样?”
“非常的仁义本分,做事有板有眼,非常遵守约定,交给他的事情大可以放心大撒手,他都能按照东家的意思做好。”
万敛行说:“我需要这个人。”
“啊?”
万敛行见钱老板没听懂,他又重复了一遍:“我需要这个人,你家里的房子先别盖了,让这个陈庆辽来见我。”
钱老板说:“小叔,我那房子盖一半了,百钱等着住呢。”
万敛行说:“又不是没有地方住,你们急什么,再说这宅院是一年就能修建好的嘛,急不得,你先让这人来见我。”
钱老板说:“小叔,你这素泉阁不是建好了吗?您还要人做什么,百钱正等着住呢。”
万敛行说:“不是我要盖房子,我盖房子能挖你的人嘛,是皇上要盖汤泉,你们若真是没地方住,就在我的府上住下,每日有吃有喝的,不比你们回南城强呀,趁早把人给我弄来。”
钱老板说:“小叔,这事儿是不是得出于自愿呀,要看陈庆辽的意思吧,我给的工钱不低,他要不愿意来呢?”
万敛行说:“由不得他,除了天皇老子就没我万敛行请不来的人。”
万敛行对身边的人说:“随行,你亲自去把人给我请来。”
随行说:“是,侯爷。”
万敛行的手下随行怎么看都杀气腾腾的,这是要请人嘛,怎么感觉是要杀人呢。
钱老板说:“侯爷,您这样会吓到陈庆辽的。”
万敛行说:“我请他来是给他面子了,他若敢不从,让他就此殒命。”
钱老板一听心惊肉跳,总不能他们在这里三言两语就决定了陈庆辽的命运何去何从,保住陈庆辽的命要紧,他马上说软话:“小叔,我看您就不用麻烦人去请了,还是我给他去信吧,让他即日出发。”
万敛行终于露出了笑脸:“这不就对了嘛,皇家的事情都是头等大事,咱们的事情都往后放放,小叔这里的房子海了去了,你们就在我这里住着便是了。”
“都听小叔的。”钱老板面带微笑,表现的就差对万敛行感恩戴德了。
实际上钱老板的心脏被万敛行气的是一蹦的一蹦的,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玩意,他说怎么样就得怎么样,逆着一点都不行,还侯爷,这应该是最不讲理的一位侯爷了吧。
尚汐这心里愧疚呀,牺牲了陈大哥,解救了她自己,她多少觉得自己有点不仗义。
这万敛行就拿皇家压他们,口口声声说皇家的事是头等大事,尚汐可不这么认为,万敛行自己的事情才是头等大事,皇家的事情他都排在他自己的后面。
万敛行解决了这一难题以后,他拿上手里的图纸说:“你们坐着吧,我去进宫给皇上送图纸去。”
就在这时,府上的第二个好消息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