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一听躺在床上立马不动了。
他受过刀伤,虽然也疼的他一抽一抽的,但是断骨头这还是第一次。
莫海窑又问:“后背疼不疼。”
谷雨说:“后背不疼,后背有伤吗?”
莫海窑知道谷雨的胆子小,从他那紧张的小眼神,和他那拘谨到一动不动的小身板,就知道他很害怕,见他这个这样子,莫海窑也不能说出实情了,“皮外伤不要紧。”
谷雨一听是不要紧的皮外伤,身体又放松了一点,他还自己安慰自己说:“那应该不严重,我都感觉不到疼。”
莫海窑猜测谷雨现在的后背可能是因为伤的比较严重所以反应还很迟钝,不过那磨烂糊的皮肯定会有疼的时候。
莫海窑说:“不疼也不要乱动了。”
莫海窑扯过被子给他仔细地盖在身上,“睡吧,明天让郎中给你看看。”
“少爷,我睡不着。”
莫海窑说:“睡不着?那就闭目养神吧,应该是这几天睡的太多了。”
莫海窑遮着自己的嘴打了一个哈欠,只要谷雨闭上眼睛他就会回去睡觉,可惜谷雨一双大眼睛在夜晚里面格外地亮,就那样盯着莫海窑。
莫海窑摸摸他的头说:“头不热,把眼睛闭上眯着吧。”
“少爷,我是不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莫海窑一听,挑了一下眼皮,“你是饿了?”
谷雨说:“啊,我能起来找点吃的吗?”
莫海窑又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我去让人给你做点吃的,粥可以吗?”
谷雨说:“来不及了。”
“特别饿?”
谷雨点头嗯了一声,就自己挣扎着要起来,莫海窑说:“你别动。”
“少爷,受伤了再不吃饭,骨头长的慢,我得起来吃饭。”
自从他们日子安稳下来,谷雨每日都吃三顿饭,少一顿饭他都会说饿,莫海窑一直不觉得他会有多饿,他认为这应该是在大街上乞讨给谷雨弄出了心理阴影,总担心吃不上下一顿饭。
莫海窑说:“你要是能等了,我去厨房给你做一点。”
谷雨已经在莫海窑的帮扶下坐了起来。
“我不能等了,我现在就得吃东西。”
莫海窑说:“我去喊个人给你弄点现成的吃食。”
谷雨说:“不用,屋子里面应该有点心吧,我吃几块先垫一垫。”
莫海窑一听这孩子的嗓子跟生了锈一样,能吃点心吗?但还是给他端了过来,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显然谷雨是抻着脖子吃力地往下咽,即使这样他也要吃,莫海窑倒是没有拦着他,想吃就得让他吃,不然谷雨会觉得他肋骨长的慢。
“不太好下咽吧?”
谷雨说:“不是,是我的肋骨疼。”
“要不我喂你?”
“不用,没那么娇气。”
第二天早上。
没等莫海窑起来,梅姨就来到了谷雨的房间。
她端了一盆热水,里面放了一块布。
她把布在水里揉两下拧干,就开始给谷雨仔细地擦脸,因为热乎所以谷雨的样子还挺享受的。
梅姨是擦完脸给他擦脖子,擦完脖子又去给他擦手,擦完手又给谷雨擦脚。
终于给谷雨擦醒了,他睁开了眼睛朝着脚的方向看去,“梅……梅姨。”
梅姨先是怔在当场,随即便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高兴地说:“谷雨,你醒了呀,我去叫少爷。”
谷雨说:“我昨晚就醒了,少爷知道。”
梅姨脸上是难言的高兴,“你醒了可太好了,这几天把少爷急坏了。”
谷雨说:“少爷着急了。”
梅姨说:“当然啦,都快急死了。”
谷雨小声嘀咕一句:“昨晚也没见他多高兴呀,我昨天晚上一闭眼莫海窑就转身回去睡觉了。”
梅姨笑着说:“少爷不着急能整这些平安符保佑着你呀。”
谷雨看着床顶上那繁杂的布条子撇撇嘴,“这些都是少爷让弄的。”
梅姨笑着说:“少爷不同意这东西能进莫府吗,你还不了解少爷吧,少爷从来不信这些玄学,这是看你迟迟不醒他才想出个这么个招数。”
梅姨继续给谷雨擦脚。
谷雨挣扎着要起来,“梅姨我一会自己擦脚,这些活我自己都能干。”梅姨这个人谷雨可是不敢用,这人主要还看不上他,说他没本事,他都记着呢。
梅姨说:“躺好,已经擦好了,饿了吧,我去给你拿饭去。”
谷雨说:“不饿,我等少爷一起吃吧。”其实他饿,只是不想麻烦梅姨。
梅姨说:“你们两个人怎么能吃到一起去呢,你现在得吃稀饭。”
“干饭我也能吃。”
梅姨说:“我拿什么你吃什么。”
“噢!”谷雨敢跟莫海窑提要求,但是不敢跟梅姨提要求,这个梅姨莫海窑都敬着她,谷雨更是不敢造次。
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梅姨端着水盆走了,等着梅姨给他送吃喝来。
不一会梅姨就让人把饭菜给端了过来,谷雨偷偷用鼻子嗅了嗅,还挺香的。
梅姨把谷雨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