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点点头说:“那你就收下这个徒弟吧。”
随从摸摸下巴说:“我怕把他教歪了。”
程攸宁说:“先生就教我上树就行。”
随从说:“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想要上树?我可不轻易收徒弟的。”
程攸宁一脸的苦恼,那小样他可愁了:“我养的那只老虎猫,这两日跑了,每日总是爬在树上或者房檐上,我若是会了先生的飞檐走壁,追它就不难了。”
“你就为了追猫?”
“对。”
随从哈哈哈一笑:“你竟然有抓猫这种如此大的志向,那你这个徒弟我就收下了。”
尚汐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你们两个拜师和收徒弟是不是都太草率了。”
随从接过茶一饮而尽。
程风说:“叫师傅。”
程攸宁恭恭敬敬地说:“白脸师傅。”
程攸宁话音刚落,只见他的衣服一紧,随从薅着他的衣服把他带到了房顶。
“想上高,你就不能怕高。”
一边看热闹的万夫人都被惊的一身冷汗,她这大孙子怎么就被带到房顶上去了,她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朝着房顶张望,满脸都是忧色:“上那么高行吗?”
程攸宁坚强地说:“行,奶奶上面风景独好,你要不要也上来看看。”
万夫人忙摆摆手说:“奶奶就算了,你和你师父可要小心呀。”
“奶奶,攸宁知道小心。”
尚汐忍不住笑了起来,“程风,仓房里面有梯子,实在不行就搭把梯子把人弄下来吧。”尚汐头压了压声音说:“那个人怎么看都不那么靠谱。”
程风还真就从仓房里面搬了一把梯子支在了房檐上,观看两分钟,觉得这孩子掉不下来,便帮着尚汐一边干活一边说话去了。
程风看了一眼尚汐背回来的筐,他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地上,有一只野鸡,还有一些野菜,还有一把弯刀,还有一把小刀。
程风说:“这弯刀是做什么用的。”
“割草喂鱼,那河里的鱼可能吃了,每天都到一捆草。”
程风摸了摸尚汐的脑袋说:“怎么想起来喂鱼了呀?”
尚汐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只能喂鱼自给自足,那么一点的小河本身没多少鱼,若是不好好喂养,以后就没的吃了。”
“你们经常吃野菜?”
尚汐说:“什么吃的都没有就吃野菜,你们今天来这里是运气好,有鸡有鱼。”
“真是苦了你们了。”
尚汐说:“你们也不好过吧?”
程风说:“开始的二十多天还好,后来就在城外藏着,不过吃喝比你们方便。”
尚汐说:“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我试着往外走了好几次都走不出去。”
程风说:“还好你没走,方圆百里都无人,出去一定会迷路。”
尚汐一听,幸好她没远走,走半个时辰看不见人烟她就会领着程攸宁回来。
尚汐说:“你若是不来,那我们几个会困在这里不知什么年月能出去。”
“一会你收拾收拾东西。”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程风说:“吃完这顿饭,我们就离开。”
尚汐一听,她还哪有什么心思做饭了,“你先把野鸡去去毛,我先回屋收拾收拾衣物。”
赶了一天路的万敛行也累了,他伸手一拉缰绳马停了下来了,他这一停,所有车马都跟着停了下来。
“休整休整。”
老管家笑盈盈地从轿厢里面走了出来,“侯爷,你若是累了,你就进轿厢里面让钟姑娘陪你说说话呢。”
万敛行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了身边的下人。
他这心里生着气呢,他本意是让老管家和钟丝玉的家里说一声钟丝玉的去向,老管家倒好,去给他说了一桩婚事,昨日听老管家会给跟他复述的言辞,这那是钟丝玉要跟他私奔呀,这更像万敛行强抢民女,他万敛行至于离开汴京还掳走一个女子吗。
他是这个意思嘛,这老管家真是老糊涂了办事都越来越不合他的心思了。
老管家跟在万敛行的身后说:“侯爷,你就不要闹脾气了,你这样钟姑娘看了也心里不好受。”
万敛行说:“就得你们都好受,然我自己一个人难受?你来劝我干什么呀,你本事这样大,你倒是让钟丝玉的父母来把她接回去呀。”
“侯爷,做员外赶你跟抢人吗?”
万敛行说:“你别我往我身上泼脏水,她寻死觅活要跟着,我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女人跟人争争讲讲的。”
老管家说:“那也是侯爷舍不得她死。”
“舍不得这样的肉麻的话能不能别往我身上用。”
“侯爷……”
“你要有这时间你去劝钟丝玉,让她回心转意回汴京去,我现在后悔了,我当时就不应该心软。”
老管家步步紧跟,“侯爷,这钟姑娘对你是情深意重呀,你可不能说出着这种狠心的话呀。”
万敛行说:“这我知道,但是这都是她自己自愿的,我又没让她搞绝食殉情这一套,她这摆明了是让我犯难。”
万敛行越说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