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说:“小叔请辞卸甲归田,这皇上未允。”
“这皇上也是,这次的事情真不怪你小叔,你说他被谁看上不好,非得被什么灼阳公主看上,看上你倒是从了灼阳公主也行呀,这个时候咱就不要玩什么宁死不屈了,唉,惹了一身桃花债,还声称自己不近女色。”
尚汐望了一下远处,人影也没有。
“有吃的吗?”
程风伸手摸了摸布包,“收拾东西的时候你带干粮了吗?”
尚汐说:“没带呀。”
程风伸手搂过她的肩膀让尚汐靠在自己的身上,“没带就不会有干粮。”
“你没有吗?”
程风说:“我身上没有干粮,干粮都在车上呢,我连行李包裹都没有。”早知道这样,程风就带点干粮了。
就在两个人眯着眼睛小憩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程风拍拍尚汐的肩膀说:“坐直身子,我问问能不能捎我们一程。”
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看样子没有停的意思,只是程风不怕死挡在了路中心拦车,他不想错过这辆马车。
马车不得不来个急刹车。
两匹高头俊马前蹄高高扬起呈踩踏状,嘴里发出了一声嘶鸣,这个轿厢看着跟立了起来一样。
赶车的人脾气很大,他左手抓着缰绳,右手用马鞭指着程风:“找死是不是?”
感觉这人下一秒就会跳下马车和程风大打出手。
这时马车轿厢的窗帘被拉开,马车里面的人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竹根儿,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一个不速之客挡路拦车,我马上把人赶走。”
这个叫竹根儿的人以为程风是坏人,因为程风身高八尺有余,看面容虽然和善但不好惹,看体魄这人会些拳脚,论胆识这人也有,否则这么快的马车没人会拦,因此两匹骏马见到挡在前面的程风才受了惊吓。
说话间这人就从身后拔出长剑跳下马车,奔着程风而来,程风想上前跟车主人说句话,他反应及时躲避开了这名叫竹根儿男子朝他刺来的剑。
程风说:“我不是坏人,想问问公子能否载我们夫妻一程。”
车上的公子一听是想让他们捎一程,于是对竹根儿说:“住手。”
车上的公子通过车窗看了一眼路边的尚汐,幸好他看了一眼尚汐,尚汐以为要打仗呢,她扯开包就把弩给找了出来,弩正对着车窗帘面的人。
这时手里拿剑的竹根儿觉得自己的主人受到了威胁,手里的剑始终指着程风,“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拦路抢劫的。”
程风回头才看见尚汐手臂上端着弩,他笑着说:“尚汐,先放下,误会。”
尚汐放下手里的弩,程风这才对窗子里面的人说:“公子,是误会,您可否载我们一程。”
“你们要去哪里?”
程风说:“你们去哪里?”
“汴京。”
程风说:“我们也去汴京。”
车上的公子说:“你们是打哪里来,这个时间怎么会在这里。
程风说:“我们去走亲戚,路过这里。”
竹根儿说:“没一句实话,这附近有人家吗?”
车里的人见程风说话很和气,再看远处的尚汐也不像的坏人,于是就答应捎他们一程。
“那你们上来吧。”
“多谢公子了。”
程风走到尚汐跟前,和尚汐把刚才扯开的包重新包好,他左肩膀扛个大包,左手又拎一个包,右手扯着尚汐。
尚汐先上车,然后是两个大包,最后是程风。
“打扰了。”
“客套了。”
车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刚才和他们说话的公子,年纪和程风相仿,长相算的上俊秀。
程风和尚汐都坐在了左侧那排座椅上,朝马头方向的正坐面中央坐着马车的主人。
陌生人又遇到程风这种话少的人,一坐下气氛就有点尴尬,但是又不得不客套几句。
“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史红裳,二位如何称呼。”
“程风,我夫人尚汐。”
“你们都是汴京人。”
程风说:“我们是南城人。”
“南城在哪里?”
程风说:“在汴京的北面,一日多的路程。”
“那你们是去汴京办事?”这人还看了看地中央放着的两个大包。
程风也看了看,包上有些尘土,让才放在地上沾染的。
“我们回家,路过汴京。”
“程公子和夫人都是习武之人?”
程风说:“我和我夫人都未曾习过武。”程风没说谎,他和尚汐都没习过武。
史红裳的眼睛却停留在尚汐的手上,刚才这手可还端弩了呢,现在说不习武好像像在说谎,并且尚汐的那双手看着还有一点糙。
程风抓过尚汐的手,手心都长茧子了,这回去得养很久能养好。
面对史红裳的质疑,搭人家马车的程风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和夫人偶尔上山打猎。”
“你们擅长狩猎?”
程风说:“我从小就以打猎为生。”
史红裳看了看这夫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