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说:“程攸宁长的太大了,这孩子若是能穿上,那还得好些年呢。”
芙蓉说:“要是程攸宁穿过的旧衣服还没扔,能送我几件吗?我也不嫌弃,我带孩子没时间给他做衣服。”
尚汐问玉华:“程攸宁的小衣服都在吗?是不是都扔了?”
玉华说:“那能随便扔吗,都在呢,我看芙蓉给孩子准备的这些东西给都是好的,怕芙蓉嫌弃旧衣服我就没给她拿。”
芙蓉说:“那嫌弃什么,给我拿来我可省事了,省出时间我还能做家务什么的,玉华也轻快轻快,省着帮我做针线活了。”
这芙蓉有钱,过去她是醉凤阁里面是头牌,凭借弹琴唱曲,多年来积攒了不少财富,守着那些珠宝,她也能过完这一生,虽然在用度上比过去节俭很多,但是也从来没缩衣节食过度苛待自己,这小孩用的东西她更舍得,比她自己用的还要好。
玉华说:“这几天我就把程攸宁的衣服找出来,给你送来。”
芙蓉感激地说:“真是太好了,这半年多,全杖玉华帮衬,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活。”
玉华说:“这话你就不要天天挂在嘴上,我不是清闲吗,搭把手的事。”
芙蓉要留尚汐吃饭,她自然不能留下,这芙蓉照看孩子都够辛苦的了,她怎么能留下吃饭。
到了晚上,天上点点繁星漆黑一片,就在四下宁静无人的时候。
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色人影从芙蓉家的墙外翻到了墙里,动作十分地矫健敏捷,眨眼之间这人就来到了房屋的门口。
他伸手轻拉了一下房门,门已经反锁,但屋子里面的灯还亮着,于是他伸手拔出了匕首。
此时的芙蓉正躺在床上看着孩子睡觉,画面十分地温馨。
芙蓉家的门闩就是一根木棍插在门内,把门关的死死的,一把匕首通过门缝一点点的移动木棍,发出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木棍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芙蓉才有了反应,随后是轻轻“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芙蓉侧侧头,心想自己难道没锁门吗,今天外面的风有这么大吗,她起身穿鞋下地,准备去查看一下门闩是否插好。
刚走到房间的门口,这道门就被人拉开了,芙蓉吓的慌忙后退两步,哆哆嗦嗦地说:“谁?”
沧满气呼呼地说:“我。”口气可横了。
好久没见这个人了,芙蓉早就不盼着沧满还能来她这里了,这突然一出现,她反而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你怎么来了?”
沧满没好气地说:“你还要问我,你这孩子都生了,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芙蓉心里一紧,心里的心酸苦楚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她哽咽着说:“你都知道了?”
沧满说:“这事能瞒住吗?”
芙蓉的眼泪劈里啪啦地往下掉,委屈巴拉地走到床边,坐在床上扭头对着孩子抽泣了起来,给沧满一个她啜泣抽噎的背影。
沧满见她这样心里更烦躁,他不耐烦地说:“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孩子的爹呢?那人在哪里?我要找他算账给你出气。”
感觉终于熬到头的芙蓉突然不哭了,她哭不下去了,她感觉她想的和沧满说的不是一回事。
她把头又扭了回来,看着一脸要找人寻仇的沧满说:“你要找谁算账?”
沧满说:“糟蹋你的那个男子呀,咱俩好一回,我还能见你被别人欺负了骂,我要是袖手旁观,那沧满还是个人吗。”
这话被沧满说的既豪气又仗义。
芙蓉瞪着眼睛,被沧满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沧满说:“这人到底在哪里呢?”
芙蓉一字顿地说:“我!不!知!道!”
沧满说:“你告诉我这人长什么样就行,有个模子我就能把这人给你找出来。”
“不!知!道!”
沧满也急了,“你这孩子都给人家生了,你竟然说不知道那男的长什么样,你这心怎么这么大呢。”
芙蓉说:“知道我也不告诉你这人是谁。”
“这个时候你还包庇他,你是不是缺心眼。”
芙蓉喊了一嗓子:“我愿意包庇他,你给我滚。”
沧满的声音也不小,“我是来帮你的,你什么态度呀?”
这时受到惊吓的小孩嘎地一声哭了起来,芙蓉转身赶紧去看孩子。
孩子的哭声急促,有点越哭越急的意思,沧满一听太闹心了,一生气转身走了。
芙蓉刚把孩子抱在怀里,就听见咣当一声摔门的声音,她也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她现在都不怨沧满了,她只怨自己。
沧满的一举一动全都掌握在钱老板的手里,第二日,他见沧满早上起来就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他便放下了心。
但是沧满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他这天晚上又去了芙蓉的家里,芙蓉为了防他,把门闩上插了两根木头棍子,但是这也难不倒沧满,他拔出身上的大刀,嘿嘿,两根木棍都被他一点点地挪走了。
芙蓉坐在床上抱着孩子喂奶,她一侧身子避开了沧满的视线,她冷言冷语地说:“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沧满见芙蓉这出他脾气更大,本来是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