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就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随行说:“气色不错,感觉快好了。”
万敛行无声地笑了笑,他对随行说:“你不用看着我,我不会有事,去睡觉吧。”
他们两个自然是得睡一个房间,随行说:“还不困。”
万敛行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少了点什么,“随影呢?”
随行说:“去接咱们府上的郎中去了。”
万敛行说:“他们应该进入柴州了吧?”
随行说:“应该在柴州了。”
万敛行说:“去睡吧。”
随行没动,万敛行说:“那你睡我旁边,我要是不舒服我告诉你。”
随行脱了鞋就躺在了万敛行的身边,两个人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一个身体难受折磨的睡不着,一个是又困又乏不敢睡。
随行侧头问万敛行:“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万敛行说:“没有不舒服。”
随行不信,“还想吐吗?”
万敛行轻轻摇摇头,他哪有东西可吐了,晚上吃的东西也都吐了出去,他现在是喝水都吐。
“胃还难受吗?”
万敛行说:“还行,不算难受。”
随行把手搭在万敛行的胃上,万敛行的身体早没有了过去的体温,浑身都冰凉凉的,随行起身去把窗子关上了,又去另一张床上把被子抱了过来,压在了万敛行的身上。
盖了两双被子的万敛行终于睡了,随行反而不敢睡了。
早上起来的万敛行就说自己饿了,大家一听,这是好事,老管家说:“我让人把吃喝给侯爷送上来。”
万敛行说:“我要下去吃,我身子都躺乏了。”
老管家一听这人这么有精神,这心里更高兴了,他对万敛行说:“侯爷等我一会。”
万敛行说:“你要去哪里?”
不一会老管家拿着一顶尖头的草帽给万敛行:“戴上这个。”
万敛行看了看老管家手里的帽子说:“好丑,这个像下雨天戴的。”
老管家说:“才不是呢,这个戴上才好看。”说着他就帮万敛行把帽子戴好了。
万敛行笑着说:“戴着这个做什么,多奇怪呀?”
老管家说:“别让人认出你来。”
万敛行笑着说:“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哪里有我认识的人,又哪有认识我的人。”
但是万敛行还是听了老管家的,他的表现特别的好,老管家特别地满意。
下了楼就是吃饭的地方,万敛行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万老爷,他喊了一声:“大哥。”
一脸愁容的万老爷转过身便摆出一副笑脸,“感觉怎么样?”
万敛行笑着说:“感觉自己没事了。”
万老爷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门口五六个人,都是着急赶路的。
万敛行说:“是下雨了吗?”
万老爷说:“吃完饭,吃过饭这雨也就差不多停了。”
万敛行想自己亲自看上一眼,万老爷已经拉着他往里面吃饭的地方走去了,“先吃饭。”
钟丝玉早已在桌边等候,等候万敛行的还有一碗草药。
钟丝玉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万敛行摘下草帽,背对着其他桌客人坐了下来,他笑着对钟丝玉说:“感觉是你昨天晚上那碗草药起了作用,我感觉自己没事了。”
钟丝玉看着脸色不好但是还能笑的万敛行,不知道这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这人反常是真的,几乎不对她笑的万敛行从昨天晚上就对她笑,现在还笑,钟丝玉这心里越发的觉得不踏实了。
钟丝玉从药罐里面盛出一碗汤药说:“药我熬好了,还热着。”
万敛行说:“那我趁热喝。”
钟丝玉拿出两块蜜饯要喂给万敛行,万敛行笑着说:“我不吃这东西了,我得先吃点饭,我都饿了。”
勤快的珠儿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粥,“侯爷,这是肉糜粥,小姐特意让这里的厨子给你煮的。”
万敛行用小勺舀了一勺尝了尝说:“好吃。”
大家见万敛行这样放心了不少。
饭吃到一半儿,就有人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喊人,“老爷,您快上来,夫人她恐怕不行了。”
只见旁边那桌正在吃饭的男人扔下筷子就往楼上跑。
客栈的老板歪着脑袋往楼上看,嘴里念叨一句:“唉,真晦气。”
很快楼上就传来了一个男人嚎啕大哭的声音。
有一桌吃饭的几个人,一看就是粗犷的大汉,其中一个人粗声大气地说:“老板,什么情况呀?这还能让我们吃饭吗?”
这几个人高马大,腰上都佩戴一把大刀,这一看就是见惯了生死的人。
客栈老板赶快出来赔不是,还让店员给每桌送一坛酒,他解释说:“大家多担待,我这也没办法,这每年病死的人可多了。”
那个粗犷的大汉说:“什么毛病呀。”
客栈的老板一边给这位大汉倒酒一边说:“没看出来这人带死的样子呀,那女人昨天是被搀扶进来的,他相公还托我请郎中呢,我手里哪有什么郎中呀,不过这女人也没听说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