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影说:“你要这样想我也不拦着你。”
老管家说:“你们别吵了,侯爷在车上都听见了。”
争吵不休面红耳赤的随行和随影都不说话了。
钟丝玉和珠儿负责煎药,郎中负责行针。
吃过药的万敛行依旧昏昏沉沉的,没什么反应。
按照万敛行之前交代的,几个人继续赶路,万老爷问随行和随影:“几日能到奉营。”
随影说:“要是这个速度,七八日也到不了太守府。”
因为马车跑的太慢了,这钟丝玉还需要抱着他的头才不至于被颠来颠去,这人的病是藏不住的,这才几天,身体强壮的万敛行已经变得轻飘飘的了,钟丝玉至今还记得她第一次搀扶万敛行时的那种感觉,万敛行手臂很有力量,身体也很结实,现在就剩下一个躯壳了。
大家心知肚明,再想不出好法子,这万敛行不等到奉营,这命就得扔在路上。
一路上走走停停,四处求医问药,哪有几个比侯府里面的郎中还医术高明的了。
希望一天比一天渺茫,万敛行已经进入了不吃不喝毫无反应的状态了,要不是他那虚弱的脉搏还在跳动,这就是一个死人了。
……
“二哥,你看。”
“等了好几日,终于来了只大肥羊。”
一群劫匪如下山的猛虎一样,对沧满他们进行围追堵截。
沧满手里的宝剑银光闪闪,嘴上还不忘喊一句:“尘鸣,你还真行,被你说准了。”
尘鸣说:“这人有点多呀。”
只见那山上还有人往下冲呢。
沧满说:“在咱们大阆国,我还没遇到过这么一大拨土匪呢。”
刀剑乒乓作响,沧满问朝他砍大刀的人说:“你们是几伙土匪凑一起了?”
“三伙人。”
沧满说:“你们在这里等谁呢?”
没有大计划,这个土匪也不会结盟,一定是在这里等着谁呢。
这个人说:“等万信侯。”
沧满觉得他们今天胜算很小,因为这伙人有点多,今天估计要吃亏,他开始想法子,“那你们这不是劫错人了吗,我们不是侯爷的人。”
这人说:“可是你们手里收货物呀,我们只认货物不认人。”
沧满说:“那不对呀,不认人,你们等什么万信侯呀。”
此人说:“都说万敛行及其有钱,想必他带的金银财宝一定数不胜数。”
另一个人说:“二哥,你和他废什么话,杀了他算了。”
这个被叫做二哥的人心里气闷,他要是能杀了眼前这个人,他还至于废话吗。
沧满说:“你别费力气了,你肯定打不过我,你这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徒有一身的力气。”
此人说:“废什么话,打就完了。”
沧满说:“你叫二哥是吧,咱们别打了,咱们坐下来商量商量条件。”
这人说:“把货留下,车马我们不要。”
沧满说:“那就只能两败俱伤了。”
这时几个人缠住了沧满,经过一番打斗,货物被劫匪劫走了一半。
跑过这一段路,沧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没事,我回头找他们算旧账,货物就先在他们这山上放几天。”
黄尘鸣笑着说:“真看不出来,你能屈能伸的。”
沧满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丢人,并且他们人多我们人少,又要打仗,又要护着货物,左右掣肘,能保住一半的货已经不错了。”
沧满说的是实情,扔一半保一半已是上上策了。
沧满说:“咱们加紧赶路,争取早点回来找他们算总账,别让那三伙土匪把那些货给瓜分光了。”
到了奉营,更是土匪横行,一天就遇到三波土匪,好在人手都不多。
沧满说:“多亏我来了,这什么地方呀,都说这里人少,这好人谁还敢进这地界呀,三里一波土匪,五里一波贼寇的。”
黄尘鸣说:“就是太穷了,穷的大家都出来打家劫舍了。”
沧满往前看了一眼说:“到了。”
大门上明晃晃的三个字:太守府。
看门的不认识沧满,“你们找谁?”
沧满说:“找侯爷,我们是给侯爷送东西来的。”
“我去禀报一声。”
出来的是随命。
沧满一看这人,他这么魁梧的人都被显得极其渺小,“你谁呀,我怎么没见过你。”
“随命。”
沧满说:“都是随字辈的呀。”
“你是谁。”
“我是沧满,钱老板的属下,他是黄尘鸣,是钱老板给你侯爷举荐的人。”
随命说:“货物是怎么回事?”
沧满说:“钱老板派我送来的,可惜被人劫走了一半。”
“被谁劫走了?”
沧满说:“在柴州被劫的,三伙土匪在那里蹲侯爷,没蹲到侯爷把我们给蹲了,不过没事,让厨房给我做些酒菜,吃完我一会带人去把货物给要回来。”
随命说:“那你们进来吧。”
大门一开,这沧满就迈着大步往里走,“先带我去见见侯爷,我好久没见他了,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