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夫人说:“不信把随从喊来,你看是不是真的,他算出你只有一线生机,也算准了你昨日会遇上能救你的贵人。”
万敛行依然不信:“真的假的?”
万老爷说:“不作为奇,尘鸣有这本事。”
万敛行怎么想都觉得此事不可信,一定是赶巧了。
万老爷说:“信上还说什么了?”
万敛行说:“百钱在家给沧满张罗婚事呢,操办完就来奉营看我。”
“沧满都要成家了?”
万老爷说:“哎呀,瞧我这记性,我给他们的信已经送出去五日了,估计他们姐弟已经收到了,保不齐现在已经到路上了。”
万敛行说:“你给他去信了?是让他们来给我奔丧吗?”
万夫人说:“呸呸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万老爷说:“你当时情况那么危急,我能不让他们来吗?”
万敛行说:“赶快再给他去一封吧,就说我没事了,别让他们来,这一趟不进,好人都能扒层皮。”
万老爷说:“让他们来,特别是风儿,让他在你床前伺候你,给你尽尽孝。”
万敛行想想说:“那让他们来吧,早晚都得来,不过还是给他们去一封信,说说我身体的情况,别这一路几个人因为我的事情上火再生出点毛病来。”
南城的小四合院里面,程风和尚汐正忙着接待陈叔。
“陈叔,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串门?”
陈叔把他手里的马鞭往桌角一靠,笑着说:“叔今天找尚汐有事。”
尚汐正在给陈叔倒水,“陈叔,什么事情呀?”
陈叔这样子一看就是有事,搞不好是见大事,陈叔这人大家都了解,没事不会亲自跑他们家一趟,陈叔挺忙的,他得在山上看着大家挖煤矿。
陈叔说:“前几天我就想来了。”
“什么事呀陈叔?”
陈叔面露为难之色,“不太好说。”
尚汐说:“陈叔,你直说无妨。”
陈叔想了想还是开口了,“其实我不该来,也不该说,但是庆辽不在家,你婶子在老家村子里不能来,想想这事还得我来。”
尚汐和程风都等着陈叔往下说。
陈叔一咬牙只好说了:“就是我家的玉华最近反常的厉害,你们发现没?”
尚汐说:“有吗?”
程风说:“有。”
尚汐说:“哪里有?”
程风说:“她一天打扮的跟个妖精似的,我看了都觉得怪。”程风猜测陈叔就是因为这个来的。
尚汐说:“那叫漂亮。”
陈叔说:“漂亮不漂亮我不知道,不过我来就是因为这个。”
尚汐说:“陈叔,玉华收拾的这么漂亮有什么不妥吗?”
陈叔叹了一口气:“庆辽不在家,她收拾那样给谁看呀?”
尚汐说:“给自己看呀。”
陈叔说:“我总觉得不对,这样久了我怕他们两口子离心离德,要是这样,我得让玉华去汴京陪着庆辽去了。”
尚汐这才反应过来:“您不会是怀疑玉华对你家程大哥有外心吧?陈叔您误会了,玉华不是那样的人。”
陈叔说:“我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这丫头最近反常的很呀。”
尚汐迫不得已把玉华不能生养的事情给说了。
陈叔呆愣愣好半天。
尚汐看看程风又看看陈叔:“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这话是不是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
这时陈叔突然拿起马鞭站起身,叮嘱尚汐说:“千万别和玉华说我来过,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尚汐你劝着点玉华,可千万别让这孩子因为这点事情想不开呀。”
“陈叔,好不容易来的,别着急走呀。”
“山上还有事情呢。”
“吃过午饭的再走呗,我让吴姐去买菜。”
陈叔迈着大步走在最前面,程风跟在旁边,尚汐在另一边小跑。
陈叔说:“我不能再待了,撞上玉华就不好了。”
陈叔在大门口的拴马桩上解开缰绳,然后调转马头坐上马车,急匆匆地赶着马车走了,尚汐和程风就在门口目视远方目送陈叔。
这时钱老板和万百钱来了,下马车的时候也是急匆匆的。
尚汐一看,拉着程风的手晃了晃说:“这又会是什么事?”
一种不好的兆头笼罩着尚汐。
钱老板说:“不好了,侯爷病在路上了,让我们速去呢。”
程风说:“消息可靠吗?”
钱老板拿出信递给程风,这是万老爷亲手写的信,程风不可能认不出。
程风个子高,他看信的时候,尚汐踮着脚都没看全,等她拿到信的时候,程风已经在决定了:“带两身衣服,我们即刻就得出发了。”
尚汐快速地看了一遍信,这信上写的含蓄,不过怎么读都是万敛行这人不行了,算算这送信出的时间,这万敛行八成都死了。
尚汐也没敢耽误,进屋随便包了几件她和程风的衣服,就钻进了钱老板他们的马车。
她和程风坐在一侧,万百钱和钱老板坐在另一侧,四个人面对面而坐,尚汐又把信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