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
从南城前来探望万敛行的人到了史府,路上得知万敛行这人没死,都松了一口气。
刚下马车就见到了史红裳在那里等候。
“程公子,程夫人。”
“史公子。”
看着笑颜如花的史红裳,大家走上前去,对着史公子这一家人有说不尽的千恩万谢。
史红裳笑着说:“大家不必客气,侯爷他们在里面等着你们呢,我们先进去看看。”
躺在床上的万敛行看着这几个风尘仆仆的人说:“呦,都来了。”
“来了,小叔,您可还安好?”
万敛行笑着说:“嗯,还有一口气等你们几个来给我尽孝,你们几个来的挺快呀?”
钱老板说:“听说小叔身体抱恙,我们几个一刻都不敢耽误,日夜兼程,风雨无阻地来到了小叔面前。”
万敛行说:“你比以前还会说话了。”
钱老板说:“都是小叔提点的好。”
万敛行说:“舟车劳顿,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万百钱坐在床边拉着万敛行的手说:“不累,小叔,你可还好?”
万敛行说:“死不了,哭什么,让你们来看我,又不是给我奔丧的,把眼泪给我擦了。”
万百钱用袖子擦了一把眼睛,怨气很重地说:“都怪钱老板。”
万敛行说:“谁也不怨,谁也不怪,冥冥中自有定数,别哭了,我还没死呢,你这眼泪留着点,等我死了你再哭。”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万百钱的眼泪流的更多,少见的是万百钱哭,万敛行也不愿看着她哭,他说:“百钱,你这脸色看着比我还像个病人呢,快去歇息吧。”
“我留在这里伺候小叔。”
万敛行说:“百钱,你没比我小多少,这才几天的时间你们几个就到了柴州,路上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我这里人手多,有人伺候我,快去歇着吧。”
万敛行对钱老板说:“钱老板,快带着百钱去歇息。”
万敛行又看了看程风和尚汐,更没什么耐心了,直接往外打发:“你们两个也去歇息吧。”
尚汐笑嘻嘻地说:“小叔,我还一句关切的话都没说呢。”
万敛行没好气地说:“还说什么?属你们小两口对我最为不敬。”
尚汐说:“小叔,这话是从哪里说起的呢?”
万敛行说:“我让你们直接来奉营,你俩半路就回了南城,诚心和我作对不是吗?”
尚汐说:“小叔,你有所不知,这次多亏我回去了,不然我家里就乱套了。”
万敛行说:“就你家里的那两个半的佣人,还能造次是怎么的?”
尚汐说:“您有所不知,我家玉华差点疯癫了,多亏了我每日开解她,这儿才算没魔怔。”
万敛行用他那狭长如钩子一样的眼睛白了一眼尚汐,显然是不信。
钱老板为尚汐开解说:“是真的,那玉华这次确实差点疯癫了。”
万敛行说:“这就至于乱套吗?还有别的吗?”
尚汐说:“有,我不是有个朋友芙蓉吗?和沧满定亲了,若不是沧满来给您送货,保不齐沧满这个时候已经成亲了。”
万敛行说:“沧满那小子都要成亲了?”
钱老板说:“哼,孩子都生了,都两个月了。”
万敛行说:“呦,这沧满可以呀,比你们都有出息,这不声不响的就当爹了。”
钱老板说:“整日就知道拈花惹草,惹是生非,我若看的不紧点,这孩子都能生出一堆了。”
万敛行说:“好事呀,就得多生孩子,不像我,都要死了床前连个伺候我的人都没有。”
程风笑着摸摸万敛行的额头说:“别说丧气话,我和尚汐这不是赶来伺候你了嘛。”
尚汐说:“没错,虽然我们来的迟了一点,但是你想让我俩怎么伺候您老人家,您说便是,煲汤煮粥还是洗衣做饭,我全能。”
万敛行说:“我能吃能喝的时候也没见你给我做过一顿饭,我这五谷都快不进了,你要给我做饭了。”
尚汐说:“什么情况呀,小叔这个时候正是该进补的时候,怎么不给吃呢?”
一边的史红裳笑着解释说:“侯爷吃的膳食都是我父亲亲自定的食谱,以清淡为主,吃的太好会加重这病情。”
万敛行说:“这次多亏了史公子一家,不然我这条命就扔在路上了,史家是我的恩人,对我有再造之恩。”
史红裳笑着说:“不敢当,是侯爷命大,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侯爷以后一定顺风顺水。”
万敛行和这位史红裳说过几句话,很赏识这位会说话的年轻人。
程风说:“想不到这小小的风寒竟然如此厉害。”
尚汐说:“这风寒的毛病可大可小,你不也受过一次风寒嘛,当时也是一病不起,把我吓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照顾你,所以小毛病也要重视,后果不可估量。”
大家一听都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尚汐觉得这些人的思路有点偏呀,她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表达一下这个风寒的厉害之处。
程风说:“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和小叔的风寒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