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看着尚汐,尚汐眼睛一长长,她举起自己的右手说:“小叔我发誓,我不会做红薯粉。”
尚汐不是万能的,她知道的不少,但是红薯粉她真没亲自做过。
严起廉怕这事黄了,紧忙说:“这里的百姓会做?”
万敛行说:“既然会做为什么不把自己家地里的红薯做成粉卖了换钱。”
严起廉说:“侯爷,没地方卖,城里人吃的有限。”
万敛行说:“那自己吃呀,总比煮红薯吃要好。”
程风小声说:“小叔,红薯粉不是面粉,不能蒸馒头,是做菜用的。”
万敛行清了清嗓子说:“既然这东西没什么用,那不建了。”
严起廉说:“侯爷,那东西用处可大了,能做很多的菜,做菜也能用上,侯爷大发慈悲,就建个红薯粉场吧。”
万敛行说:“那就建吧,省着百姓无事可做出去打家劫舍。”
严起廉说:“侯爷,这糖厂和红薯粉厂如何建呢。”
万敛行说:“从简入繁,边干边建,早点让百姓有个事干。”
转眼两日一过,到了本月的阴历十四,大清早奉营的大小官员都堵在了万敛行的家门口。
拉管家在窗前小声唤着万敛行:“侯爷,您醒醒,该来都来了。”
“嗯?才什么时辰呀,都谁来了?”
“侯爷,此时寅正,来的都是各县的大小官员。”
万敛行说:“才寅正叫我起来做什么?我还做着梦呢。”
他闭上眼睛还想睡,老管家说:“侯爷,今天您不是要带着奉营的官员和百姓求雨嘛。”
万敛行说:“中午的事情呢,我没忘。”
老管家说:“侯爷,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就起来吧。”
万敛行说:“这天才刚露出鱼肚白吧,起来做什么?这离求雨还有四个时辰呢,早着呢。”
老管家说:“大家都来了,那就见见吧,早晚得见。”
万敛行从床上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大早上就不让我消停。”
老管家把万敛行的官服找了出来,万敛行一看那石青色的衣服一脸鄙夷。
老管家说:“侯爷,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又是这么大的阵仗,必须穿这个才显威严。”
万敛行走到椅子边有气无力地坐了下来:“荒唐,荒唐,我又不是龙王,求雨有什么用。”
老管家说:“侯爷这是历年的习俗,既然大家都相信,您就屈尊降贵去磕几个头吧。”
万敛行又打了个哈欠,老管家商量说:“侯爷梳洗吧,那么多的人等着见您呢。”
万敛行哼了一声:“等着吧,一天跟追命的一样,烦死了。”
等万敛行整装去了厅堂,他太守府偌大的厅堂里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见他都是一副急不可耐有话要说的样子。
万敛行还没坐下,就一群人给他行参拜大礼。
万敛行说:“免礼,都坐吧。”他就烦着虚头巴脑的繁文缛节。
下面是二十个县的县令,县丞和县尉,放眼望去五六十人不止。
大家同时有事向万敛行禀报,万敛行一时间分不清这话都是谁说的,也听不清大家说的是什么。
万敛行说:“一个一个说,你们几十张嘴,我只有一双耳朵。”
尽管如此大家跟打仗一般,争抢着说,谁也不甘落后。
万敛行说:“就你先说,我看你的嘴最利。”
“侯爷,我桐春县年年旱灾,五谷不丰,百姓忍饥挨饿民不聊生,赋税繁重,苦不堪言……”
好多县令说的都是这事,万敛行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赋税是重了点,但是也没征收上来,等同于于无,所以百姓穷也不是因为赋税穷的,况且你们说的这些我都听郡丞反应了,我们也正在想办法。”
一个县的县令说:“侯爷,听说您在这奉营城里建了糖厂和红薯粉厂。”
万敛行点点头说:“确有此事,不过以严格点说是在城外。”
“能给我们县也建个糖厂和红薯粉厂吗?”
“侯爷,我们县也想建糖厂……”
“……”
万敛行终于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了,等大家说的差不多了,万敛行才开口:“整个奉营不过五万多人,不足六万,下面大大小小的县二十个,听说有的县人口不足千人,我就是出钱建了糖厂,你们县城不像县城,村子不像村子,有人干活吗?”
“有。”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有。
万敛行说:“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哄骗我,人都没有,有糖厂顶什么用呢。”
“侯爷,我们县人多,足足两千人。”
万敛行说:“两千人也叫县?目前人口最多的就是这奉营城了,你们不用商量我,等奉营这糖厂招来人再说吧。”
下面的人都不干了,“侯爷,您这糖厂一建,肯定把我们县的人招来了,我们县离奉营城最近了,他们要是都搬您这来了,我们县的人可就空了。”
这糖厂刚张罗,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万敛行说:“你们一边说百姓吃不上饭,一遍让我想办法,我这办法也想了,钱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