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看了看这些人,还有一些半大孩子,走这么远的路还带了几筐瓜果,一定很辛苦,“大家受累了,这些瓜果我一定好好享用,我让膳堂备些吃喝,一会大家都在我这府上用膳,吃完饭我让人赶车送你们回去。”
“侯爷,我们赶夜路回去便是,不用送的。”
万敛行说:“你们给我带来这么多的瓜果,我务必派人平安把你们送回去,说说你们来找我什么事吧?”
万敛行现在看,胡二不像是专程来看孩子的,这么多人来了定然是有事,要是有事他肯定得给办,毕竟这几筐瓜果送到他心坎了,不是因为他爱吃,是这一路大家一定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几筐瓜果抬来。
胡二说:“侯爷,我们没事,我们来领纺车,大家又都想看看侯爷,我们就一起来了,我和孩子他妈还想看看我家老大,不知方便不方便。”
万敛行一听原来是这样,于是便笑了起来,对身边的人说:“去叫乔榕。”
“我记得你们是桥春县,县令是徐世勋。”
“对,听说我们那里也要建糖厂和红薯粉厂,侯爷,是真的吗,不会是哄骗我们百姓的吧?”
万敛行笑着说:“是真的,你们的县令徐世勋在我这里立了军令状,下一个建糖厂的地方就是你们桥春县。”
“那太好了,我们就不用跑这么远来找活干了。”
其实来这里他们也抢不上活。
万敛行笑着说:“想什么呢,你们桥春县以后会有干不完的活,你们就回去等着好了。”
“真的?”
“我说话还能有假,你们就守着家门口好好生活便是了。”
“真的假的?”
“你们怀疑我说的话?”
一群人忙说:“信信信,我们可以不信别人的,不过信侯爷的话我们句句都信……”
万敛行一听,都是黄尘鸣干的好事,自那场求雨以后,大家信他如神明一般,唉!
这时程攸宁跟乔榕来了,胡二两口子直接扑到儿子跟前:“老大。”
乔榕激动地大叫:“爹娘,你们咋来了。”
“老大,娘想你呀。”
几个人都流下了眼泪哭作一团,一副一家团圆的样子。
程攸宁板着小脸在万敛行的身边坐下了,小声问万敛行:“小爷爷,这是他的爹娘?”
万敛行说:“没错,我还在他们家住过一晚呢,他父母为人朴实,善良,憨厚。”
程攸宁说:“这事我知道,他们哭成这样是要把乔榕带回去吗?”
万敛行逗程攸宁说:“你想让他走吗?”
“来时不就说过吗,他想走随时可以走,我不留他。”
程攸宁一双眼睛睨着地中央的一家三口,看不出在想什么。
万敛行忍不住用手指弹了一下程攸宁的脸蛋,“那你黑着一张脸是怎么回事?”
程攸宁幽幽地说:“看不惯他们这副哭的死去活来的样子。”
万敛行说:“忘了你小子见到爹娘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程攸宁说:“我没在外人面前哭,所以我哭的不丢人。”说着程攸宁跳下椅子打算离开。
万敛行心想这小子的脸皮是真厚,程攸宁哭的时候也是不分场合,想哭就哭,那哭的声音跟牛一样,一点都不克制,那就是放开了哭,玩了命的哭,他竟然还认为自己哭的不丢人,万敛行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说出口的。
程攸宁路过那一家三口的时候,乔榕喊了一声,“攸宁小少爷,你去哪里?”
程攸宁闷闷不乐地说:“我去吃饭。”此事尚待饭时。
乔榕舍不得自己的父母,自然没有去追程攸宁,程攸宁被气的那小步伐更快了,几步人就消失了。
万敛行笑着对黄尘鸣道:“攸宁有点天赋,轻功领会到了几分精髓。”
黄尘鸣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学什么像什么,不然他也不能每日教程攸宁读书。
乔榕的娘看着自己的儿子变化很大,心中的喜悦是掩盖不住的的,“老大,你长高了,也长胖了,人也白了,娘都要不认识你了。”
乔榕小声说:“你们别再叫我老大了,我有名字了,我叫乔榕。”
胡二说:“乔榕?”
乔榕小声说:“是攸宁小少爷给起的,他不许别人叫我老大。”
“噢噢噢。”憨厚的胡二还一时间改不过来,老是觉得叫自己的儿子“老大”顺口,为此他只好板着自己的嘴不叫了,怕叫错以后坏了规矩给自己的儿子惹麻烦。
看到自己儿子提到那个小少爷时小心翼翼地样子,就知道这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不是那么好伺候的,要不是没办法,谁能让自己的大儿子出来伺候人呀,这孩子都十岁了,再有个几年就该成家立业了,谁舍得呀,不过看着儿子这穿着打扮给人家当个书童伺候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比在家有出息。
胡二的媳妇拉着乔榕的手,“儿子呀,我怎么没看见你伺候的那个小少爷呢?多大个小少爷?”
他们两口子只顾着看儿子了,根本没注意到进来又离开的程攸宁。
乔榕说:“就是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个小娃娃,长的跟侯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