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说:“我也才回来,也没见到人,说吃了便饭就离开了,主要是来领纺车的。”
尚汐问:“你今天开荒怎么样?”
程风说:“到处都是荒地,按照小叔的意思多开几片,首先咱们在奉营能自给自足才行,你怎么样?”
“别提了,那窑不是那么好烧的,琉璃更不好烧,玻璃就更难了,这小叔让钱老板天天盯着烧制琉璃,我哪有这本事呀。”尚汐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问题出在哪里了?”
尚汐说:“我们低估了烧瓷的炉子了,这烧制陶瓷需要高温,琉璃更是如此,就这个炉子就快给我难倒了,要不是我压着,钱老板都要组织人建厂了,没有能烧出琉璃的炉子,建厂有什么用。”‘
程风说:“这个烧琉璃的炉子这么难砌吗?我记得汴京的钱家窑就是你画的图纸吧。”
尚汐说:“图纸是我画的,但是别忘了,炉子可是莫海窑亲自监工砌的,那图纸是改了又改,修了又修,看似简单,里面玄机很大,要是普通烧瓷的炉子我也能砌出来,只是这瓷和玻璃还不是一回事。”
程风说:“请几个懂行的人呢?”
尚汐说:“请了,砌出来的炉子烧点瓷坛子瓷罐子都没问题,但是烧琉璃和玻璃是别想了,更高的温度才能锻造出玻璃,目前没有一个妥帖的炉子,什么都别想烧出来,小叔的野心太大了,嘴上说让我烧琉璃,实则是要烧玻璃,他看着一说一笑的什么都不急,实际上是个急性子,有他在后面支着,钱老板在旁边催着,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程风说:“给莫海窑写信,向他要一份炉子的图纸,他出自陶瓷世家,十分懂行。”
尚汐说:“你和钱老板想到一起去了,信他已经写了,也送出去了,就等着回信呢,不过这莫海窑能否造出更高温度的炉子也不好说。”
程风说:“那等着好了,这忙莫海窑一定能帮。“
尚汐说:“你知道,烧瓷我就是个外行,要是让我烧出玻璃来,我这心里还是没什么底气的,毕竟没亲手烧过,只知道用石英可以烧出玻璃罢了。”
程风搂着尚汐说:“这么讲,给你个炉子,你也不一定烧不出玻璃呀。”
尚汐点点头,“我说石英能烧出玻璃,但是我没有大包大揽说我能用石英烧出玻璃,给我一点时间,我能烧出琉璃,但是玻璃这东西没那么简单,不知为什么,小叔和钱老板就坚持认为我能烧出玻璃,我自己的斤两我清楚,即使弄出玻璃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和钱老板两个人都是半吊子,你觉得这玻璃能很快烧出来吗?”
程风说:“既然这样,你还费力做什么玻璃呢?”
尚汐说:“你小叔呀,你这小叔是一般人吗,不见到玻璃他得让我一直研究,钱老板听说玻璃这种东西更是跟着了魔一样,每天和我形影不离的研究这点东西,我一点懒都偷不到,就城里的那卤鸭掌,我每次路过那摊位就是吃不到嘴,我好心呀。”
程风听了以后便笑了起来,“不就是卤鸭掌嘛,明日我带你去吃。”
尚汐一听程风能带她上街吃好吃的,伸手就把程风的腰给宝珠了,“那说定了,明天可得带我上街吃鸭掌。”
程风搂着尚汐的手紧了紧:“明天一早就带你上街,不过我现在要给莫海窑写封信。”
“你写什么呀?”
程风说:“我让他亲自来一趟,把东西烧出来教给大家,这样你也不用和钱老板两个瞎研究了。”
尚汐说:“他能来吗?路途遥远先且不说,他重新掌管莫家,手里那么多的事情还都等着他去办呢,能来吗?”
程风说:“莫海窑的为人我了解,写信就一定会来。”
尚汐一听眼睛一亮,赶忙说:“那你快写,我给你研墨,他来了我研究玻璃的信心也能大一些,不然我和钱老板两个半斤八两,猴年马月也烧不出玻璃来。”
程风为了能让尚汐偷闲,拿起笔给莫海窑写了一封简短的信随后便让人送了出去。
第二日。
随从赶着一辆马车回来了,车上装着满满两层木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马车,那走过的车辙还清晰可见,看样子车上的东西十分的有分量,。
一缕寒风飘来,万敛行便知道是随从到了他跟前,看着多日未见的随从,万敛行毫不吝惜地夸赞说:“干的不错。”
随从听了以后诡异地一笑:“侯爷大可放心,我办事就从来不会失手。”
心眼多的沧满围着马车看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车上是贵重的东西吧?”
随从说:“还行吧,不是多贵重的东西。”
不等沧满仔细研究一番,万敛行身边的随行就说了一句:“东西入库。”,马车就这样在沧满的眼皮子底下被万敛行的人牵走了。
沧满咬了咬手指,又看看地上的车辙,试探道:“车上装的不会是金条吧?”他这人好奇心重,不弄清楚睡不着觉,不过他认为自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钱老板瞪了沧满一眼说:“看你像金条。”
沧满盯着地上的车辙,脑子不停地思索着,“除了黄金什么能这么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