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红着脸窃窃私语,“侯爷可真好看。”
万敛行笑着朝大家招招手,“洗衣服呐?”
“侯爷,这还要感谢您帮我们百姓求雨呢,您看看这河水清清凉凉的,洗衣服可好了。”说着女人撩了一把水给万敛行看。
平时嘴利的万敛行遇到了这些村民总是变得口齿不灵,言语迟缓,对答不畅,“……那你们慢慢洗,慢慢洗。”
万敛行和程风沿着河岸往前走,终于找到了一片无人又安静的河面,万敛行说:“水稻不能就种在河里吧?这河看着不浅呀。”
程风看着那湍急的河水笑着说:“我在汴京见过稻子,这水要从河道里面往外引,引到田里成为水田,不过具体怎么弄,还是要请教明白人。”
万敛行说:“种出稻子的希望大吗?”
程风说:“只要守着这条运河,河水不枯竭,就一定能种出水稻。”
万敛行看着这条河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抬手摸摸程风的脑袋,“风儿都知道为我排忧解难了。”
程风尴尬的一笑,“小叔我都二十四了。”
万敛行说:“我知道,你正好比我小一旬吗。”
程风压低了声音说:“那可不可以不当着外人的面摸头。”
万敛行看了看自己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回过头说:“臭小子,哪里有外人,这都是自己人,别说你是二十四了,你就是四十二,你也是我侄儿,你这脑袋我想摸什么时候都摸得。”
说着万敛行又在程风的脑袋上摸了摸,还翘起嘴角说:“光头都好摸。”
程风尴尬又无语,“小叔,我不算光头,我有头发,短而已。”
“那你的脑袋也好摸。”
万敛行很享受摸光头,府上这几个光头就没有他没摸到的,就那个不苟言笑的黄尘鸣都被万敛行摸了好几次了,这人是什么癖好呀。
程风都能感受到万敛行身后的随影在偷笑,这时突然传来孩子银铃般的笑声。
大家回过神才看清楚,河面上有一个小孩在跑,程风见了心里一惊。
那小孩不是别人,那是他的儿子程攸宁,被随从仍在水面上还没跑出五步就直接落水了,程风见了心惊肉跳,这河水因为几场大雨早已涨满,据说是很深的,不等他跳入河里,程攸宁就从水里浮了出来,小手还在划水,小腿也在用力地蹬水。
还好程攸宁会水,在水里就跟个小泥鳅一样灵活。
万敛行对身边多出来的人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憋回去。”
随从说:“哎呀,我早就看上这里了,特别适合练功。”
他对在河里游泳的程攸宁喊了一嗓子:“你今天不在这河面上来回给我走五十个回合,今天就别想回去。”
“噢,知道了师父。”
万敛行抬手就用扇子用力地敲在了随从的脑袋上,“你是要累死我的好大孙儿吗?”
随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侯爷,他可以的。”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河里的程攸宁,一边的随影看出点门道:“这孩子是初学吧。”
随从说:“以前就练过。”
随影可不信随从的鬼话,“这都直接进水了你还说练过。”
河水急,程攸宁半天没游回岸上。
一袭冷风飘过,程攸宁被随从抓着衣领丢在了河岸上。
万敛行看了真是心都要碎了,大叫道:“你就这样对我孙儿的?轻拿轻放不会吗?”
随从说:“看不下去你们就往前走,他今天的任务完不成,我们就不回去了。”
乔榕看了干着急,“小少爷,你淹到没呀?”
程攸宁稳了稳神说:“没淹到,我会水。”说着就踏着水离开了,没到河中心,又落水。
随从又把人给拎了回来,然后朝着河岸上啪地一扔,万敛行真的快没眼看了,他们万家的独苗就这样被随从往岸上一丢?程风的脸色就更不要说了,不过谁练功不得吃点苦头呢,不吃苦能练出功夫吗。
程攸宁就这样一次次落水,一次次被拎出扔到河岸上,反反复复几十次,程攸宁才成功到达对面的河岸,然后又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了。
随影很是羡慕地说:“小少爷果然有点天赋,就这么宽的河岸,我练了很久才能过去。”
随从嘲讽地说:“你差远了。”
随影不服,他若差能在万敛行身边保护?“这府上除了你,我的轻功也算不赖的了,我是没摊上好师父,不然我也来去自如。”
随从说:“天赋这个东西不是靠勤学苦练能达到的,你就是那种勤奋的,天赋实则平平,摊上什么样的师父也成不了大器。”
这话随影听了太扎心了,暴躁的他被胜负欲操控着,他是有身手的,能打过他的人掰着指头数也没几个,他能让随从这样羞辱他吗,不甘示弱的他像随从发出挑战:“就你天赋高,我们都资质平平?有本事你跟我比比剑法。”
随从说:“我跟你不一样,我身轻如燕,很少舞枪弄棒。”
随影说:“剑法不行就说不行的,别自己不行还嘴贱贬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