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一双眼睛又眯了起来,“你不会就用这水烧开了给我们喝吧?”
乔榕尴尬地说:“水不脏的,烧开了更干净。”
程攸宁说:“怎么不脏,你弟弟刚才的鼻涕都流嘴里了,他喝过的水你要给我们喝?”
程攸宁没好意思再多说,乔榕弟弟的手也够黑的了,那抓过的水瓢就那样大喇喇地扔进了桶里,这水还能称得上干净吗?
乔榕一个十岁的孩子被程攸宁这样一说顿感尴尬,脸羞的发红,头也跟着低下了,“我再打一桶上来烧。”
程攸宁说:“谁爱喝谁喝,我是不喝。”说着他去椅子上坐下,一个下人递给程攸宁一个水袋,程攸宁喝了几口。
万敛行笑着说:“你这孩子,出门在外这么挑剔,你当这里是咱们家里呀。”
程攸宁说:“小爷爷应该谢谢我,不然一会你们喝的都是大鼻涕水。”
万敛行忍不住笑,“你说的可真恶心。”
乔榕的弟弟被程攸宁的话搞得十分的无措,正围着他哥转呢。
万敛行说:“老二,来爷爷这里,让爷爷看看。”
孩子呆愣愣地过来了,他哪见过这么年轻的爷爷。
“几岁了?”
“四岁。”
“和攸宁一边大。”但是怎么就感觉两个孩子不是一个年龄段的呢。
乔榕已经把炉子点着了,水壶也坐在了炉子上了,“侯爷,我弟弟比小少爷小两个月。”
万敛行笑着说:“难怪看着没程攸宁长的大呢。”
乔榕说:“我们这里四岁的孩子都长这么大,这就不小了。”
万敛行对身边的人说:“有没有什么吃的,给孩子找点。”
随即一个木头食盒摆在了桌子上,乔榕的弟弟看了直流口水,他可没有自己哥哥当时有定力,那一双脏兮兮的小黑手就那样扒着桌子,小嘴一下下地蠕动着,哈喇子失控地流到衣服的大襟。
万敛行说:“别看了,开吃吧。”
乔榕看着馋成那样的弟弟说:“那你吃吧。”
乔榕的话刚落,孩子的小手就朝着盒子伸了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胡二的媳妇和一个妇女抬着一个大盆回来了,万敛行见了对身边的人说:“快搭把手。”
胡二的媳妇说:“不用,不沉。”
说着从井里提上来一桶水,倒在了大盆里,大盆里面是她从几户村民家里借来的碗筷盘子,她打算刷一遍。
万敛行说:“要知道你这样忙前忙后的,我就不来打扰了。”
胡二的媳妇说:“那打扰啥,您来了,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高兴呢。”
万敛行说:“你这么大的肚子哪能干这么重的活。”
另一个帮忙的妇人说:“这算个什么,哪个女人不是这样干过来的。”
万敛行说:“女人还真是为母则刚,但是也要好生休养,别动了胎气。”
妇人说:“一个丫头片子,养大了也是给别人养的,皮实点才好呢。”
胡二的媳妇听了笑了起来,看来她也是赞同这个妇人说的话。
万敛行惊讶地问:“肚子里面是个女孩?”
胡二的媳妇说:“都说我肚子里面的是女儿。”
妇人也说:“是丫头错不了。”
万敛行看了看身边的黄尘鸣笑着说:“妙,妙,女儿也好,长大一定乖巧。”
黄尘鸣也笑了,他对万敛行说:“一定是个儿子。”
“噢?你看出是男孩了?”
黄尘鸣笑着说:“男孩错不了。”
妇人听了哈哈哈笑了起来,“你一个和尚哪里懂女人生孩子这点事呀,哈哈哈哈。”
胡二的媳妇也笑了,“要是个儿子可好了,是女儿家里多了一个吃饭的不说,还少了一个壮劳力。”
万敛行说:“那也是有儿有女才好。”
妇人说:“侯爷可是儿女双全?”
万敛行看看黄尘鸣,然后笑了起来,“我就是个孤寡之人,无儿无女。”
妇人十分的八婆,“您的夫人不生?”
万敛行又笑了起来,“这可不能乱说,我夫人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我家里有个准夫人,只不过我和她至今还未正式结为夫妻。”
妇人一听更八卦了,“都说侯爷不近女色,还真的呀,您可不只二十了吧?”
万敛行笑着说:“这年一过,我就三十七了。”
“呦,真看不出来,您看着就跟二十出头一样。”
万敛行无奈地笑了笑,他要是二十出头还好了呢。
“不过侯爷,就您这年龄在我们这里都当爷爷了,你咋不着急呢?”
胡二的媳妇用胳膊肘碰了碰这个妇女,妇女这才打住不再乱问。
没安静三分钟,这女人一个没忍住就又开口了,“侯爷,我有一个女儿,你要是不嫌弃,我让她给你当小妾。”
就连黄尘鸣都没忍住笑了起来,万敛行身边的随影笑的最欢。
万敛行只好拿起扇子用力地扇了扇,缓解尴尬。
胡二的媳妇说:“李嫂子,你别再说了,这是侯爷,不是普通人。”
这个妇女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