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说:“我身为万家的小少爷,我有权力选择下人,这不是你动家法的由头,家法里面没有这一条。”
尚汐气的眼睛一立,程风马上小声说:“不能随便打孩子。”
芭蕉赶紧说:“我给小少爷当牛做马,只要不让我赔那颗珍珠,让我做什么都行。”
程攸宁说:“那你今日就跟我回去,养不住珍珠我拿你试问。”
尚汐阻止的话还没出口,芭蕉的娘凑上前说:“我家芭蕉去了侯府,以后是不是也有二十文钱的月银。”
万敛行的这行人霎时无语。
“娘?你别说了,我这惹祸了还要什么钱。”
万敛行对黄尘鸣说:“你看看这人能不能用。”
黄尘鸣仔细端详了一下芭蕉,“站直。”
芭蕉规规矩矩地站直了身子。
“侧身。”
“往左侧?往右侧?”
“皆可。”
“把耳朵露出来。”
芭蕉把头发往耳后掖了掖。
“姑娘今年几何。”
“十八。”
“张嘴露齿。”
芭蕉一一照做。
村子里面的人窃窃私语,“这是在选丫环还是在选王妃呀,这看的也太细了吧。”
黄尘鸣侧头对万敛行说:“侯爷,这位芭蕉姑娘,齿坚牙明,声有徐音,额部光泽,颧骨贯耳,脑后枕丰,此乃寿相心宽之人,这样的人在小少爷身边伺候为何不可。
万敛行点头了,随行掏出银子递给了芭蕉的娘,“这是买你女儿芭蕉的钱,以后芭蕉就是万家小少爷的仆人了。”
见了银子,芭蕉的娘眼睛一亮,紧忙塞进腰包:“好好好,她是你们的了,你们把她领走吧。”
芭蕉气的眼泪汪汪的,“娘,你这是卖女儿。”
芭蕉的娘说:“这是为你好,你去小少爷身边当差,比随便找个人嫁了可强多了,你看乔榕出息的。”
芭蕉说:“乔榕去给小少爷做书童,人家爹娘也没要钱呀,你这让我以后腰杆子都不硬。”
芭蕉的娘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就给人家当个丫环,腰杆子那么硬做什么,我回家给你收拾收拾东西。”
“娘?”
随行说:“别大喊大叫的,府上的规矩多了,不许大声嚷嚷,你跟着你娘回家一起收拾,收拾好了来这里候着。”
芭蕉只好追着她娘去了。
随行对着挤在院子里面的村民说:“大家都回去歇着吧,侯爷累了。”
一个村民说:“侯爷,你那里还要人吗,我家多大的孩子都有。”
万敛行扑哧一声笑了,“我喜欢清静,府上从来不用太多下人,以后你们的生活好了,还是让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尽孝吧。”
另一个村民说:“侯爷,那珍珠是宝贝吧?很值钱吧,我们能养吗?”
万敛行一听原来这些人不走是因为珍珠,又想想黄尘鸣刚才说的话,难道黄尘鸣指的是这个。
万敛行就盼着这些人富起来呢,奉营的百姓若是好了,他万敛行肯定比现在活的滋润,万敛行想想那白花花的珍珠笑逐颜开,“让我侄儿媳妇教你们,他是我们万家的少夫人,你们想学东西,找她吧。”
尚汐还吃着瓜,“小叔,这不着急吧。”
万敛行说:“我不着急,但是我看村民好像很着急,我们自己的事情都先放放,把百姓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万敛行说的话冠冕堂皇,可是尚汐有什么可放下的呀,不就手里的这一块瓜吗。
看着一双双眼睛,尚汐有种被围攻的错觉,她只好放下手里的瓜,拿起一个河蚌,给大家讲了起来。
一个村民说:“就这么简单吗?”
尚汐说:“本来就不难呀,主要是咱们人为干预,学会人工培植河蚌,不出半年,就能见到珍珠。”
村们又看向万敛行,“侯爷,你家的少奶奶说的对吗?没诓骗我们吧?”
万敛行笑着说:“你们信不过她还信不过我吗?”
“自然信得过侯爷。”
万敛行说:“那你们就照着我家侄儿夫人说的养,最先养出的珍珠的,本侯有赏。”
大家一听万敛行这样讲,“侯爷,那我们应该先找河蚌还是回家挖池塘呀,这两件事好像都很紧迫。”
万敛行说:“各位塘主,本侯认为你们还是先回家挖池塘比较好。”
“听侯爷的,我们回去挖塘。”
“记住本侯的一句话,人多力量大,集中力量挖池塘。”
“唉,侯爷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让咱们一起挖,别自己挖自己家的。”
“侯爷英明。”
总算一群人都打发走了,整个院子一下子清净了。
这时两盆热气腾腾的红薯端了上来,胡二和胡二的媳妇热情地招待大家,“趁热吃,可甜了。”
大家都开始吃了,只有程攸宁不动筷。
“程攸宁,你倒是吃呀?”
程攸宁摇摇头说:“不饿。”
“怎么能不饿呢,可甜可糯了,你尝尝。”尚汐用筷子剜了一筷子往程攸宁嘴边送。
程攸宁把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