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嘎嘎嘎地笑了起来。
“小少爷你笑什么呀?”
程攸宁说:“笑你满脑瓜子都是媳妇。”
乔榕的脸羞红了:“我……”
“行了,我还没给你赏呢,你要什么?”
乔榕不会张口要东西,值钱的也不敢收,“少爷给我几个铜钱吧。”
程攸宁说:“几个够干什么的。”程攸宁翻出钱袋子,直接扔给了乔榕。
“多谢小少爷。”
饭时一到。
善堂里的所有人都穿戴整齐,等着吃过早饭同万敛行一起去寺庙。
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万敛行笑着说:“这是入乡随俗了,这奉营的一年第一天就吃这个?”
万夫人说:“这里的习俗还没学会呢,这还是咱们过去初一吃的饭菜。”
万敛行说:“是我失忆了吗?过去咱们家就吃这个?”
万老爷说:“敛行,我们都多少年没在一起过年了,过去你在汴京,我们在北城,吃的虽然大同小异,但是也多少有所不同,你嫂嫂信佛你清楚吧?”
万敛行说:“难怪这饭菜这么清淡,连点肉沫沫都看不见。”
万夫人笑着说:“初一,你们大家随着我吃素。”
“吃就吃,嫂嫂让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万夫人说:“素三鲜的饺子,糖年糕,还有八宝饭,你吃那一样?”
万敛行看了看那晶莹闪亮的八宝饭说:“我来一碗八宝饭。”
万夫人说:“这是尚汐做的,你尝尝。”
万敛行笑着说:“呦,尚汐,你还会做八宝饭呢?”
尚汐笑着说:“有一年我和程风储存了几百斤的糯米要做圆子,后来错过了做圆子的好时节,几百斤的糯米派不上用场,我就研究做八宝饭,一点点的吃,终究没浪费粮食。”
“你还会做圆子?”
“我不止会做圆子,我还会做酒酿呢。”
万敛行说:“你有这手艺怎么不见你露一手做给我们大家尝尝呢?”
尚汐说:“我这两日就给你做,让大家尝尝我的手艺。”
钱老板说:“尚汐,再炒点阿胶吧,给你姐补补。”
万百钱正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等着开饭,尚汐说:“姐姐,你这脸可够白的。”
万百钱摸摸自己的脸说:“白吗?荣荣也说我白,我自己没觉得白。”
钱老板说:“你姐姐每日不出屋,就呆在家里,我说不动,要不是今天小叔带大家去寺院听法会,你姐还不出屋呢。”
万百钱说:“我犯懒不想动。”
尚汐左看看右看看说:“姐姐不会是有喜了吧?”
这话一出吓到了万百钱和钱老板,两人异口同声说:“不可能。”
尚汐见两个人是这样的反应以为他们可能近期刚诊脉,对身体已有切实的了解:“是吗,我就是随便一说。”
钱老板说:“我前两日还吃药了呢。”
“什么药呀?”
大家都好奇,没听说钱老板身体不适,这人为什么要吃药?这药是治什么的呀?
钱老板说:“就是之前给百钱开的药,她不吃,我就吃,反正谁吃都有好处吧。”
万敛行揶揄钱老板:“你还真是个合格的商人,你这都算计到自己的头上了,也不怕药不对症毒死自己。”
钱老板说:“都是滋补的药,我吃了以后感觉精神抖擞浑身是劲。”
万敛行说:“那是琉璃厂给你刺激的,自从听说琉璃这档子事,你就容光焕发,整日奔波不知疲倦。”
钱老板说:“侯爷所言极是,可能真跟琉璃有关系,我这每日都有使不完的劲。”
万敛行是:“去把府上的郎中请来给百钱看看。”
万百钱说:“小叔,我没病没灾的,不用看。”
钱老板也说:“是呀小叔,别看了,百钱的身体肯定没有大毛病。”大初一的他不想受刺激。
万敛行说:“小毛病也不能拖着呀,百钱每日跟个病秧子一样,没病最好,有病开两副小药喝喝。”
万夫人说:“敛行,大正月的能不吃药就不吃药,我看过了十五再说。”
万敛行笑了起来:“迷信,正月就不看病了呀?”万敛行对身边的人说:“去把郎中请来。”
郎中来的很快,见面先给大家拜了年。
郎中的手搭上万百钱的脉搏,不多时就开口问:“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万百钱说:“不记得了,自从喝了大半年的药,我的月事就不准了。”
这时她的丫环荣荣站在一边报出了万百钱上次的月事时间,郎中说:“这就对上了,钱夫人这是有喜了,刚好两个月。”
在场的人一半以上傻了眼,最傻的要属钱老板和万百钱。
“不能是搞错了吧?”
郎中说:“把一辈子的脉了,喜脉我是能分清的。”
钱老板用手使劲干搓了一把脸,“你肯定搞错了。”
万百钱也说:“劳烦郎中再给我把次脉。”
郎中笑了笑,再次把手有搭在了万百钱的脉搏上,“错不了,脉搏跳动有力,胎气旺盛平稳,好好养胎吧。”